“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娇婵惊讶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顾潋清很想相信她,可她现在这副装疯卖傻的模样让人看了甚是心痛,“这对佩就在你琉璃阁的树下被找到的,你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真的!那对佩明明已经碎了的!”乔娇婵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彻底让她失去了理智,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说:“夫君,你方才还信妾身的,这真的不是那对佩。”
顾潋清闭了闭眼睛,内心的火气才压制了下去,他耐着性子道:“起初我也不信,可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就是那对佩!”
就连上头的花纹、诗词都一模一样,又怎么能做的了假呢?!
顾潋清的低声怒吼的话让乔娇婵的脑袋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哭泣,顾潋清拉开她的手臂,没有看她一眼,出门时的声音淡漠道:“你自己想明白吧。”
乔娇婵跌坐在地上,双眼顿时失去了焦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要害我啊!”
翡翠站在外头听着卧室里哭泣的声音久久没有停止。
第27章 相信妾身
一场秋雨,仿佛空气都澄新了,顾潋清一脚踏入逐兰阁,脸色难看的很,却难得柔和的问了一句:“你身子可还好?”
乔璇衣替他倒了杯水道:“已经好多了。”
“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的。”顾潋清手中的对佩紧紧地捏着,却没逃过她的眼睛,一丝淡淡的嘲讽从眼眸中划过,她道:“贱妾自然相信爷。”
逐兰阁的蜡烛一夜未灭,顾潋清毫无兴致,更多的是疲惫,早早便睡了去。
乔璇衣将对佩放在他枕头边,嘴角的笑意淡淡,转身去了偏房。
翌日,顾潋清一整日都没出府,也没去琉璃阁,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一上午都没出来过。
乔娇婵左思右想,还是想让顾潋清相信她,于是跑到了书房外头,自己一个人淋在雨里头,一直出声哀求着他出来。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弱,已经几乎听不出有人在说话了,顾潋清还是担忧的问了句:“昭和去看看,人还在外头站着吗?”
昭和透过窗户看见乔娇婵脚步不稳的站立在外头,嗓子已经沙哑的说出话来的样子。
“少爷,夫人还站在外头。”
顾潋清手头的笔没再动一下,昭和已经琢磨到他的心思了,问道:“要不让夫人进来?”
顾潋清看了他一眼,“别去理。”
昭和很想拿来铜镜给自家主子看看他现在的表情,这副担忧至极的模样还说不要去理,恐怕心思早已跑到外头去了吧。
顾潋清心里头思绪万千,正要提笔写下一个字,就听见外头有个声音急促的喊:“夫人!你怎么啦!”
一滴墨水滴在白纸上,顾潋清甩开笔急匆匆的打开门,看见雨里头丫鬟抱着乔娇婵,而乔娇婵已经晕过去了。
顾潋清抱过人,直冲着昭和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叫大夫来啊!”
说罢,自己将人抱进了书房,让丫鬟拿了换洗的衣裳来。
大夫来的很快,诊了脉之后对顾潋清道:“夫人这是淋雨了,伤寒入体,老夫这就开药单,只要吃上几帖药就会痊愈的。”
顾潋清当下松了一口气,让昭和拿着药单去抓药。
乔娇婵昏迷中的眉头还是蹙着的,他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抚了抚平。
望着这张脸,他突然回想起去年的花灯节上,她提着一只莲花灯,映着她姣好的容貌,一点点慢慢的靠近他。
“夫君……”乔娇婵不知何事醒来了,看着顾潋清出神的面孔,她有气无力的叫道。
顾潋清回过神来,将她扶了起来。
乔娇婵一把揪住他的衣袖,虽然没用多大力气,可他也没挣开,乔娇婵嗓音沙哑地说:“夫君,你要相信妾身啊,真的不是妾身做的。”
“好好养着吧,别这般对待自己。”顾潋清没有正面回应,也没直视她的眼睛。
乔娇婵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夫君你不信我。”
顾潋清身子一僵,声音低沉道:“你让我如何相信?那对佩……完好无损。”
“呵呵。”乔娇婵拉着他衣袖的手顿时松开,让顾潋清的心有些慌乱,抬首一看,乔娇婵躺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泪滑落。
夜雾灯火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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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区别
用过药后,翡翠就将乔娇婵带回了琉璃阁,顾潋清在书房里琢磨了一会儿之后,便去了逐兰阁。
乔璇衣在屋里头坐着看窗外的景色,看见顾潋清进来,笑着起身道:“爷怎么来了,尺素去带沏壶茶来。”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顾潋清找了一处的凳子坐下。
乔璇衣道:“爷想问什么?”
“那钗子当真是娇婵亲手给你的?”
此话一出,乔璇衣嘴角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
“是夫人给贱妾的。”乔璇衣看着顾潋清的脸庞,心里头的欣喜已经冷却下来了。
顾潋清蹙了蹙眉,续而又问:“那日对佩出现在你房间里……真的不是你拿的。”
乔璇衣苦笑着说:“事到如今,爷还是不信妾的话啊。”
“我自然是信的,只恐怕是有人在中间作梗,才造成这结局。”顾潋清不待她讲一句话,便匆匆起身道:“你早些歇息,明日去看看娇婵吧。”
尺素不在房里,若是听到这番话,指不定心里头怎么憋着气呢,乔璇衣虽然一向面色柔和,可当下内心也是十分愤懑的。
顾潋清在偌大的顾府里头找线索,琉璃阁里乔娇婵还全然不知数,眼泪不住的往外流淌。
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乔娇婵的双眼还有些疼痛,让丫鬟拿过铜镜来一瞧,还有些肿胀。
翡翠入了卧室,行了行礼对她道:“乔姨娘在外头等着呢,说是要见夫人您。”
“她来做什么?”乔娇婵满是疑惑,随即让下人将纱帘放下,掩盖住了她憔悴的面容,“让她进来吧。”
乔璇衣踏过门槛,看到纱帘里的人靠在床头,房间里满是药香味。
“姐姐真是好福气呢。”乔璇衣随意找了一处位置坐下,眉眼间满是嘲讽的意味。
乔娇婵气不打一处来,“你若是想来看好戏,那请你回去吧。”
“不过一句话,便让夫人这般生气,那夫人之前同妾说的话呢?岂不更讽刺?”乔璇衣抚了抚衣裳上的褶皱,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你!”乔娇婵现在没力气跟她吵架,只得拿着一双眼睛瞪着纱帘外的人。
那目光炙热的很,乔璇衣自然忽视不了。
“今日前来是爷的意思,妾可没夫人好福气,身子刚好转一些便被爷拉着问问题,当初妾被冤枉,可是在外头跪了整整半个时辰呢。”说着这话,乔璇衣满眼都是酸楚,更多的是不解与愤怒。
“你什么意思?”问问题?顾潋清问了什么问题?
乔璇衣没回答,起身道:“如今坐也坐过了,妾还是会逐兰阁的好,免得夫人看得心烦意乱。”
说罢,与尺素一同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