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告诉五哥,是不是你有心上人了。”
五少爷这句话犹如一颗大炮,轰得七少爷瞬间从贵妃椅上弹了起来。
“什么?!”
“谁!”
“是谁!”
七少爷恨不得生两张嘴,再多问几句。
“一边去!”
“急什么?要不要妹妹说话了?”五少爷嫌弃的将他往边上推。
七少爷难得的没有反抗,与五少爷齐齐的看着云浅。
“没,没有啊!”云浅被问得莫名其妙,很是无辜的看着二人。
“可倾妹妹说,有位王爷今日辰时来过庄子。”五王爷也着急,一时便与云浅挑明了说,刚才去云倾那里拿东西,云倾对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出来。
他倒不是云倾所担心的那般,有损浅儿妹妹的名声,他关心的是谁那么有福气,让浅妹妹瞧上眼了。
五少爷说完,七少爷更加的不淡定了,刚要发话,被五少爷又给推开了。
“起开起开,到底谁才是她亲哥!”七少爷生气的一蹦,瞪着眼瞧向云浅:“妹妹,莫不是皇家道观里的那位?”
王爷?这大山里除了道观里的那位,还能有谁。
云浅听他们这么一说,倒也平静了,果然云倾那张嘴什么都瞒不住,这会儿不说,回到府上总会说。
这会儿让哥哥们知道好过回到府上得知了情况后,又重新杀回来一趟。
“是靖王爷。”
“都怪妹妹一时没将哥哥的话放在心里,去靖王爷的花地里搬了几株花草回来,这才用了一顿饭赔罪。”大抵就是这么个缘由!鬼知道那野生野长的东西也是有主人的。
云浅说完,五少爷和七少爷均是一副石像。
“他没生气?”
“当时好像生气了。”云浅回忆了一番当时靖王的神色,第一眼见他,他好像皱着眉头的。
“后来还好,“啦!这些都是,我本来要还回去的,是他说不用还的。”云浅指了指五少爷和七少爷的脚边,那一排花儿很是显眼。
“你说的当真是靖王爷?”
七少爷很不淡定,以靖王爷的脾性,谁敢动他的东西,不想活了?但照云浅的话,她不但动了,还一点都没事,此事就有蹊跷了。
二人围着云浅将靖王来庄子的每个细节都问了一遍,云浅也都说了,其中自然省掉了他们共撑着伞回来的那一段。
不过就这些,对于五少爷和七少爷来说就够了。
一尊大神,这回居然下凡,来了妹妹的庄子里,就为了喝碗粥?
打死都不信。
“妹妹,这事你怎么看?”七少爷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先问问云浅自己的意思。
“只不过来我庄子里喝了一碗粥而已,能如何看,这事本来想瞒着的,可被云倾看到了,自然瞒不了不久,等她回了府上,这些流言蜚语一定会传进祖母的耳朵,到时还请哥哥们替妹妹说说,别让事情闹大了。”
云浅不怕外人,就怕祖母,家人担心。
候府那边的亲事还没退干净,这边再出岔子,祖母不知又要操多少心。
“妹妹放心,这事哥哥自然懂得分寸。”七少爷挑了一下眉头,往日云浅惹祸,自己又不是没替她背过锅。
三人说话间,马厨子端着一盆红艳艳的牛杂,一路都飘着香味,走到三人跟前,笑着说道:“近日我新钻研的做法,五少爷七少爷都在,都替奴才尝尝,味道如何?”
“好啊!”
“祖母偏心的很,就为了浅儿妹妹,居然把府上的一把手都给挖走了,这段时间我们连胃口都清淡了不少。”
五少爷说完,书画和秋燕,静月都过来了,也是闻着香味过来的。
“马师傅,这么快?”
“给我吧,还麻烦你跑腿了。”秋燕嬉笑着走到马厨子身旁,爽快的接过瓷碗,最近在庄子里都习惯了随性,偶尔弄几个新菜,连食盒都没装,盖了盖子就直接从厨房里端出来了。
这都是因为云浅最近过得散漫,时不时的给马厨子出点难题,要求他弄一些新花样出来,马厨子每每一出锅都想第一时间来邀功,得小姐一个称赞。
今日两位少爷来的刚好凑巧,赶上了一样新菜。
等二位少爷吃泡喝足,辣的个个手舞足蹈之后,也到了下山的时间了,马车在山下等着,再不走天黑前不一定能赶得到云府。
两位少爷走出来的时候,云倾已被秋燕押着待在了门口。
三位丫头见识过云倾的本事,生怕到了跟前又出什么岔子,早早的就让云倾用了午食,只等两位少爷。
七少爷到了庄子门口,还是不放心云浅,道观里的那位谁都知道不好惹,可眼下已经惹上了,就怕惹上一身骚,便轻轻地对云浅说了一句:“妹妹心里若没有旁的心思,还是离他远点,硬石头,硬心肠的人咱们可惹不起,但如果妹妹有意的话,哥哥是无条件支持的,再怎么说比起卫疆,我更看好那位。”
七少爷头一抬,望了一眼上面的道观。
“其实,哥哥心里觉得全天下的人,没一个配得上浅儿妹妹。”七少爷说完,见云浅捂着嘴偷笑,就知道自己话又多了。
“行了,哥哥走了,你快快进屋,外面冷。”七少爷头一转,追上了五少爷和云倾。
上路崎岖,转个弯儿,云浅就看不到人影了,这才跟着三位丫头回了屋子。
“总算是走了。”静月舒了一口气,说的自然是云倾。
“这次回去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嘴巴也太碎了,这早上的事,才多久,就对五少爷说了,还说什么担心大小姐的清白,她怎么就那么会想呢?就她长了心眼,其他人就没长心了?她要清白,怎还去那半山腰上站着,守株待兔呢!”
“不可胡言!”
云浅脸色一变,要是靖王爷听到将他说成了兔子,不知道会怎么样。
“奴婢说错了,是虎,守株待虎!”静月说完,书画就戳了一下她:“不会说句子,就少说点,哪有你这种说法的?”
“幸好五少爷和七少爷好说话,要来的是大少爷,小姐今日就难交差了,以大少爷的性子,一定会去道观里问个究竟。”书画接过静月的话,担心的看着云浅。
此事怕是瞒不了多久。
当初主动邀请人家来的是云浅,出了事总不能找别人讨说法。
“清清白白子虚乌有的事,传不出什么结果,而且依王爷的地位,也不会允许有关于他的不好言传。”云浅比起三位丫头要平静的多,虽说她的名声重要,但那位一向淡泊名利,不喜热闹的靖王,怕是没几个人敢惹。
云浅突然想起靖王说的那句:“只要你想本王来,不必在意旁人。”
如今再细细一品味,越来越觉得这话含义太广。
“小姐,你看这幅画儿是谁掉的?小的刚才在梅亭捡到的。”云浅还没有走到屋内,一位打扫庄子的小厮拿着一张画着人物的宣纸就走到了云浅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很想说,日更真的很辛苦~尤其是在国庆节,看了别人的朋友圈之后......哇哈哈!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云浅接过那张画像,一看是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这种画像将面相画的特别清晰,多数都是用来给宫里选妃用的。
如今能出现在庄子里的梅亭,定是从上面飘下来的。
是直接无视还是还回去?
“你先下去吧。”云浅对小厮说完,进了暖屋。
三个丫头见了那画像也都是心知肚明,但谁都不好开口,小姐如今与候府的婚事未退,即便是有意靖王,那也是白搭。
这画像一看就知道是拿给上面靖王选妃用的。
早上王爷那般来庄子,如今一想就觉得尴尬了。
“书画,去找个小厮过来,将画像送上去,道观里的人寻不到定会着急的。”云浅想了想,还是派人送上去。
还回去就好,也谈不上有何牵扯吧?
书画拿着画像走出去后,云浅靠着塌,打起了盹儿,屋子里暖烘烘地,不一会儿云浅便入了梦乡,秋燕又在她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门口一串脚步声传来,静月与秋燕相视一瞧,正要去阻止来人,莫要饶了小姐,刚出去就碰到了一脸慌张的书画。
“王爷来了,快去叫醒小姐。”
她刚才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突听得一道急切的脚步声,一抬头待看清来人的脸时,吓得手里的水壶都掉了。
来人正是靖王。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不就还个画像吗?
此时的靖王满脸的不高兴,那模样简直能吓死人,刚才派去送画像的小厮跟在靖王身后,也是脸色发白,神情紧张,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按照小姐的意思,将画像刚换给道观,还没走多远,就见靖王从后面跟上,直冲冲的往庄子里走去,竟然比自己还快。
书画正纳闷,身后的小厮便猛的给她使眼色。
“参见王爷。”
“小姐正在午睡,王爷先等会儿,奴婢这就去通报。” 书画赶紧快步迎来上去。
“嗯!”
靖王被书画拦住,这时才停住了脚步,但看得出来神情很着急。
“小姐醒醒,王爷来了。”
书画与秋燕,静月赶紧折回了屋里,书画轻轻摇了摇云浅的肩头,云浅半梦半醒中,一听书画说王爷来了,眉目轻轻皱起问道:“怎的又来了?”
“人正在外面等着呢,要不是奴婢拦下来,估计就直接冲进来了。”书画一边说,一边替云浅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裳。
“莫是又出了什么事情?画儿送回去了吗?”云浅也很配合,由着三位丫头急急忙忙地替她梳妆。
“送了,小李子也回来了,同王爷一道来的,看那模样也是紧张得很,奴婢也不知是不是小李子言语不当,惹恼了靖王爷,小姐还是自己出去瞧瞧吧。”
“行了,不用梳了,我出去看看。”
云浅的瞌睡被打断,虽然此时清醒了不少,但脑子依然有些晕呼呼的。
一出去,就看到了双手背于身后,对着她这个方向站得笔直的靖王。
“参见王爷。”
云浅对他行了礼,见他果然是一脸严肃,心下不免的担心是不是小李子刚才上去真的得罪了人家。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要真的惹了他,小李子怕是回不来的,他手底下有那么多为他跑腿的人,又何必他亲自过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