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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冥婚之后 > 冥婚之后_分卷阅读_47
  众贵妇先前是看傻了眼,见了血了这才慌了神,大声喊,“侍卫!侍卫!护驾!护驾!”团团向皇后靠近,寻求庇护。
  而围观的少年们则疯了一样,纷纷叫好,“揍死他!揍死他!”
  薛春受了伤瞬间红了眼,哪管男人女人,只恨不得捏碎眼前女人。一下子拔了红缨枪,再出拳,招招都带了凌冽杀意,气势逼人。
  楚寻不知道的是,随着薛春用尽全力,招招致命,她被迫全力以赴之时,双眸也渐渐变了颜色,而当她的眼睛蒙上一层血雾,整个人也不受控制起来,身上力量暴增。
  以至于当侍卫队赶过来,薛春已被打得跟条死狗似的,毫无还手之力,靳燕霆想了下,决心出手阻拦。
  楚寻没有兵器,早就五指成爪,袭上薛春的面门,靳燕霆横冲进来,将瘫倒在地的薛春拽偏,而他身后是个竹木修建的亭子,供人休憩品茶用的,四面由粗大的圆木支撑,薛春原本就靠在其中一根圆木之上。不想,楚寻收力不及,竟将那台子的柱子给生生捏断了。
  瞬间崩塌之声响起,那台子整个的就塌了。
  楚寻愣了下,有点呆,甚至还抬头看了看。
  旋即感觉被人抱住。
  第56章 乞巧节
  尘土飞扬,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头疼让楚寻随时随地都想晕倒,她感到自己被抱住, 陡然回神,猝然睁眼,面前一张熟悉的俊脸, 二人贴得很近,几乎他的鼻尖就要触到她的额头。
  楚寻二话不说, 双手用力,一把推开他。
  靳燕霆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目光慌乱,无处安放。
  头疼的厉害, 身上的力量仿似被抽干了, 她后退了几步撞上一人,一个踉跄,身后那人本能的拖住她的身子, 奈何体力不支,二人一同摔倒在地。
  “大嫂,”郁黛被她压#在身下。
  楚寻却以她为支撑猛的起身, 朝人堆里冲了去, 众人都被吓坏了, 惊呼一声, 四散逃开。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女孩转身逃跑不及,被她张开双臂箍在怀里。
  女孩儿们吓坏了,脚一软, 竟一个扯着一个都摔倒了。
  大抵是先前楚寻表现的太凶残,众人都懵了,也没人敢上前去拉,侍卫们在皇亲国戚的压力下,走上前来,刷刷拔出佩刀。靳燕霆自人后冲出,拉住楚寻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拽起身,“你怎么了?”
  如果说她先前还是一脸痛苦,现在眼睛微合,神色放松,倒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姓楚的!你有病吧!脏死了!”薛思琪一下子爬起身,面上红白交错。
  她先前一直看热闹站得靠前,楚寻扑过来时,就将她连同其他几个姑娘一齐抱住了。
  众人不明所以。
  一个稍小些的女孩捂着额头,愣愣道:“她,她亲我们。”
  “哈哈,”楚寻恢复很快,就在之前还一脸的死气,眨眼间又神气活现。她一睁眼又看到靳燕霆拉着自己,一掌拍开,“阴魂不散!”
  靳燕霆僵了下,一时没躲开,受了这一掌。
  出了这样的事,众人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簪花宴也继续不下去了,受伤的抬去救治,受到惊吓的都分批回家了,楚寻趁乱,拉着郁黛早脚底抹油溜了,原本还有侍卫想拦下,被靳燕霆喝止了。
  捎上小文一起,三人出了皇宫,已是傍晚,德叔看到三人平安出来长舒了一口气。也没多问,赶了马车就往回跑,就跟后面有什么追着他似的。
  小殷也一直在马车上等着,手里拿了个托盘,满满一大碟瓜子仁。献宝似的的送到她们面前,说:“吃瓜子!吃瓜子!”
  楚寻用手抓了抓,赞了句,“好功夫,是用嘴磕的?还是手剥的?”
  小殷举着乌漆麻黑的龟爪子,“手剥的。”
  楚寻随即抓了一把塞到失魂落魄的郁黛嘴里,后者愣了下,缓缓动嘴,嚼了几下,忽然哇唔一声哭了。
  德叔正专心致志的赶马车,听到动静,一把拉开车帘,“大小姐!”
  小殷惊了下,两手乱挥,“郁大小姐!不脏的,不脏的,我手剥的。没有用嘴,没沾上吐沫。”
  郁黛抽抽噎噎一直哭到郁府门口,下马车后,眼睛肿得跟烂桃子似的。德叔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想问又不敢问,频频暗示楚寻,后者只当没看见。
  十八端着碗正在吃晚饭,见郁黛这幅模样,一时没忍住,问,“你怎么她了?”
  楚寻见十八直直的看向自己,反应了下,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我能怎么她?”
  却不料走在前头的郁黛忽然脚步一顿,反身一般抱住楚寻,双手死死勾住她的脖子,脸贴在她的颈窝,眼泪就顺着她的脖颈浇得她黏黏糊糊。
  楚寻扯了几下没扯开,急道:“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
  十八大概是有了什么神奇的联想,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旋即,气沉丹田,“呸!丧心病狂!”
  “……喂!你别走!你站住!你呸谁呢?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给我说清楚!”
  郁黛开窍懂事早,打小就会察言观色,后来在皇宫受过很多磋磨,就渐渐练出了凡事能忍则忍的超强忍功,忍不了了咬咬牙继续忍,慢慢消化,又怨气怒气委屈化为血肉。大抵是忍得太久,太辛苦,终于反噬,这次感情释放的极是猛烈。后来哭瘫了,双手终于抓的没那般紧了,楚寻一把将她扯下,将她丢给从满脸震惊后来陪着一起哭的瑞婆和小文怀里。旋即,尖声大叫,“小殷,快!打洗澡水送我房里!”
  等楚寻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又将早就准备好的衣裳穿戴好,天已经黑透了。
  而这段时间,郁黛也将皇宫里发生的事给说了,听的郁府上下又恨又气又无奈。
  这些人都不懂武功,只听说细君将那登徒子给揍了,感叹一番,又想到细君是大将军的女儿,将门虎女,也就没多想,只连声叫好!
  正吵吵闹闹,门口一条月白身影一晃。
  “哗”的一声,纸扇打开,遮住半张脸。
  皎皎月华,翩翩公子当如是!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跟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静住了。
  十八正啃着一片西瓜过来,一见门口这人,噗的一声,满嘴的鲜红瓜瓤黑瓜子喷了一地。
  楚寻吓得连连跳开,“十八!”
  十八眼神古怪,指着她,半晌,撂下一句,“果然!”
  “果然什么?”楚寻走近一步。
  十八连连后撤七八步,左右手乱挥,看上去像是习惯性的要拔剑,但她刚才吃瓜,将剑给丢厨房了。
  “你别过来!”十八抬手止住她,“离我远点!”你个死变态!
  众人这才看清是楚寻,啧啧称奇,一时间各样的赞美声不要钱的朝楚寻劈头盖脸砸下,砸得十八直抽抽。
  赞美完了,郁起仍记着先前的事,追问,“十八姐,你刚说果然什么?”
  十八却不想再说,举了举手中的瓜皮,道:“果然厨房有西瓜,要吃吗?”
  清风吹过,吹的楚寻束在脑后的发丝飞扬,她一手背在后腰,一手拿着扇子,缓缓摇了几下。
  府内众人又呆了一呆,德叔却突然啧了声,揉了揉眼。
  老孙头问他,“你干嘛一直在揉眼睛?进沙子啦?”
  “不是,我刚一晃神,觉得咱夫人做男装打扮很像一个人。”
  “咦?这么说,还真是。”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楚寻将扇子一合,转头,面无表情道:“别想了,我这一身就是照着徐乘风的穿衣风格定做的,你们不是说他是大晋第一名士吗?”言毕,“哗”的一下,打开扇子,一挑眉,再一笑。
  “像!像!像!”
  “像什么啊!明明比徐大公子还要俊俏一万倍!”
  “好了,好了,我的姑娘们,赶紧回屋打扮打扮,姐姐带你们出去看俊俏小郎君!”
  小殷捧着脸,眨巴眨巴眼,“我只看寻姐一个就够了!完了完了,看了寻姐的男装我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十八作出恶心状,“谁是你的姑娘?!”你老鸨啊!
  郁起眨巴着眼,道:“大,大嫂,我不是姑娘,我能跟你一起出去……”玩吗?
  府内的老头老太哄得一笑,“是啊,是啊,今儿晚热闹,年轻的孩子们是应该出去玩玩,去吧,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字数多少,为了保证日更,十二点之前,先发了,捂脸!
  第57章 乞巧节2
  穿过熙熙攘攘、张灯结彩的大街,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的男男女女。
  靳燕霆和徐乘风默默的跟在后头,看着靳炎绯快乐的像个小鸟, 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一会玩玩这个,一会摸摸那个。
  今天的簪花宴靳炎绯没有参加, 虽然她去年参加过一次很受追捧,不过后来发生了一桩事, 叫她好一阵伤心,今年她就没有去了。
  她在家里闷了一整天, 天都黑透了,千盼万盼等到母亲和哥哥回来, 她也没注意到二人脸色不对, 上前抓住哥哥的手,“大哥,我可将你盼回来了!怎么样?今天玩的开心吗?有瞧上眼的姑娘吗?我未来大嫂是哪家闺秀?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是娴熟温柔型的?还是古灵精怪可爱型的?我认识吗……”她噼里啪啦甩出十几个问题。
  靳燕霆含糊其辞胡乱应了。
  徐乘风奇怪的盯着靳燕霆的后脑勺, 似乎是不解他怎么不干脆说没有瞧上眼的姑娘。
  不过很快,靳炎绯就发现了不对劲,“不对啊, 按照簪花宴的惯例, 你要是有瞧上眼的, 现在应该和未来大嫂在游湖啊?不该这么早回来的。”
  “嘭”的一声大响, 天际一片绚烂!
  “啊!外面一定好热闹!天还没黑透就看到放烟花了,”靳炎绯抬头望向天空,双目放光, 语气中满满的渴望。两只手还抓着哥哥,一时忘了松开,拉着他又蹦又跳。不过她是个胆小的,自知身份贵重,不敢乱跑给了歹徒可乘之机,还是很乖的待在府中一直等他们回来。
  “你带你妹妹出去逛逛吧。”王妃说。
  靳燕霆看了眼落后几步的徐乘风,原本二人一起到王府是有话要说的,徐乘风无所谓的暗暗点了下头。
  靳燕霆摸了摸妹妹的头,“那你去收拾下,我等你。”
  靳炎绯一把拽住哥哥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外面跑,“还收拾什么啊!我这一身还不够朴素啊!”
  靳炎绯倒是够朴素了,可靳燕霆和徐乘风二人才从皇宫回来,为了参加簪花宴,都被双方母亲精心打扮过。虽然后来出了事,二人疲于应付,现下看上去略显憔悴,但现在天也黑了,二人并排行来,丰神俊秀,仿若自带光晕,夺人眼球。
  “你在想什么?”徐乘风忽然凑到靳燕霆耳边,“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
  “我在想……呃,我在想……呃……”
  “你想找小阿寻当面谈谈?”
  靳燕霆一愣。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现在的他……有心无胆。
  “她那一身武功确实叫人匪夷所思,是要仔细问清楚。虽然你今天力排众议,不予追究,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反而会使那些原本就捕风追影的谣言坐实了,对你和她都不好。”
  “我倒没什么。”他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