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逸对于一个死了多年的女人的墓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得到了陆祁这句话,确定这件事情影响不到自己就不再关注了。孙思归都倒了,他还管那个见都没见过的女人干什么?
孙天逸离开以后沈晨安用胳膊肘轻碰了陆祁一下问:“你们两个说的是什么?”
陆祁低声说:“小秘密,等全弄清楚了再告诉你。”
沈晨安知道陆祁和孙天逸有生意上的合作,他不会故意打听这一部分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会有这个小秘密做点交换,他挑了一下眉看着陆祁问:“那作为我不打听你和别的男人之间秘密的交换,我可以喝杯酒吗?”
想到沈晨安低的可怕的酒量还有每次喝醉都出事的先例,陆祁眯了眯眼说:“低度数的。”
沈晨安笑着若即若离的碰了一下陆祁的手,用气声说:“爱你。”他不酗酒对于酒也没有太多的追求,不过他倒是喜欢稍微喝一点酒精饮料,然后仗着那点醉意招惹陆祁的感觉。
陆祁对其心知肚明,却还是坚持不懈的限制他喝酒的次数,就像是管着他吃冰品一样,全是心照不宣的小情趣罢了。
——
沈晨安来到吧台要了杯椰林飘香,正欣赏着调酒师的动作就被旁边人的轻碰了一下,他不满的看过去才发现旁边的人是韩苏。
和他这个毕业作业为主论文为辅的人不一样,韩苏这段时间整天都在忙论文的事情,他们两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现在能在聚会上碰到,沈晨安颇为开心的说:“你怎么来了,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韩苏点了杯酒,说:“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
沈晨安秒答:“不信。”
“我哥对这次拍卖会的几个东西有点感兴趣,正好我这个周末事情不多,就替他跑这一趟了。”
“看上什么东西了?”沈晨安随口抱怨说:“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因为想我了来这一趟。”
“一对上世纪国外珠宝大师亲自制作的袖扣,不贵但挺有意思的。”韩苏说:“真想见你我怎么可能来这,你以前可是从来不参加任何应酬的代表性人物。说到这个,我刚才还看到另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嗯?”
“准确一点说是好几个人,纪然薛君浩今天也来了。”
“来就来吧,拍卖会对外发了一堆帖子,难不成他们两个想来还能把人赶出去?”
韩苏压低了声音说:“可是薛君浩的母亲也来了。我虽然对n市社交圈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之前几乎没有在同一个场合出现过吧?”
哪里是几乎没有,自从薛君浩几年前第一次带着纪然出现在社交圈失败以后,纪然和薛家的这些人就没有同时出现过,这次真的算得上是历史性突破了。
沈晨安觉得哪里不对,嘴上还是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们家是突然想开了。”
过来找沈晨安的陆祁正好听见这句话,问道:“谁想开了?”
“你吓死我了!我们两个刚才在说薛家这次带着纪然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想开了。”
“也许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吧。”陆祁从酒保手里接过一杯鸡尾酒说:“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沈晨安和他相处久了,直觉陆祁这话说的不对劲,但他一时间也判断不出那点不对劲是来自于哪里。何况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点点头问韩苏:“一起吗?”
“不了,我要的东西在前面,我买完就走,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或许还真的有点道理,陆祁和沈晨安刚携手朝着雅间的方向走了没几步,就撞见了薛家的一行人。薛君浩和纪然一左一右的围绕在薛母的身边,如果不是他们前几年关系僵硬的人尽皆知,看着还真有一点和谐家庭的感觉。
不管彼此关系怎么样,大家迎面撞见了就没有不说话的道理,把‘今天我心情好’这六个字挂脸上的薛君浩率先开口说:“陆总,沈晨安,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远航给我说他有事来不了的时候我还觉得可惜,没想到沈家是派你来了啊。”
沈晨安再一次肯定自己薛君浩不对盘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两个从小到大认识这么多年,薛君浩就没学会说人话。他和沈远航的关系不错,虽然不一定清除所有事情,但是沈晨安和家里关系疏远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现在他明显是和陆祁一起来拍卖会,薛君浩却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扯上沈家,沈晨安真的是烦死他了。
沈晨安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让薛君浩心里舒坦,他的目光轻扫过一旁的纪然,突然笑着说:“我和陆祁公开了心情好正好出来参加点慈善项目,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你们两位公开后的庆祝了?”
看着薛君浩僵住的表情,沈晨安笑得更真诚了。果然他的推测还是准的,薛君浩的母亲肯带纪然来这里,并不代表她就认了纪然,更不代表纪然就能够畅通无阻的和薛君浩走下去。
既然如此,那么薛君浩还和他得瑟什么呢?
陆祁看着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样的沈晨安,从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揽住他的腰说:“我们两个先走了,希望有一天能等到你们的好消息。”
听到陆祁这句补刀以后沈晨安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他伸手小幅度的晃了晃说:“伯母再见,祝你们玩得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