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开心透了”
“我也开心”顾言蹊朗声道,“这些蛮族他们杀了我大庆多少子民”
“他们懒惰成性他们不事生产他们一缺粮食就跑来抢大庆的”
“我们的兄弟姐妹被他们杀了我们的庄稼粮食被他们抢了就连我们的女人也被他们侮辱”
“以前我们无法报仇因为这些狡猾的蛮族随时可以躲进草原,我们却出不去”
“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大大的张开手,仿佛拥抱着天地,而他的神情却是如此温柔。
“现在换我们打入草原,报复他们了”
“我们可以杀了这些恶毒的蛮人我们可以夺回被抢走的牲畜粮食就在昨天今天我们就已经打下了三个部落”
“接下来,我们还要打下更多的部落杀死更多的蛮人”
五千将士听得热血沸腾,不由得疾声高呼:“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我们当然可以杀光他们”
顾言蹊摇摇头。
“但我并没有让你们这样做”
“我们不是野蛮人我们是有着两千多年文明传承的大庆子民”
顾言蹊高声呼喊,他苍白的脸颊都有了些许的红晕。
“我们当然应该杀了他们但我们从不滥杀无辜”
“那些敢骑上马匹、拿起武器抵抗的,都是入侵过我们的家园、抢走过我们的女人的敌人”
“他们当然应该杀而且要杀的一个都不剩”
“但是你们看看这些人”
顾言蹊指向那缩在一起的蛮族人,毫不掩饰的嗤笑。
“亲人被杀,家园被毁,他们却连抵抗都不敢”
“这样的懦夫,连自己的家园都不敢保护,还指望他们入侵大庆”
五千将士发出愉悦而骄傲的笑声,他们个个眼底都充满了光芒。
那是对敌人的蔑视,和身为大庆人的自傲
大庆被入侵之时,他们每个人都敢上马作战
“所以我们要杀了他们的牛羊吃了他们的粮食烧了他们的帐篷还要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铸成京观”
“我们要杀了所有敢于侵犯我们的人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我们要让所有蛮族明白,犯我大庆,虽远必诛”
顾言蹊抽出长剑,插在高台之上
“虽远必诛”
五千人爆发出疯狂的吼声。
“而这些家园被入侵都不敢抵抗的懦夫”
顾言蹊嘲笑。
“大庆人不屑杀他们”
他的声音对于五千人的吼叫声而言,实在太过微弱,可当他开口之时,却没有一个人会打断他的话。
兵卒们和他一起,发出了哄笑声。
那些阴沟老鼠一样的蛮族人,不配成为大庆人剑下亡魂“明天一早,带上能带走的食物和马匹,烧了他们的帐篷,那些懦夫,就让他们自去寻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