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还在大张着,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你看他的胡须。”
胡须
王景将视线转移过去,半天才发现狗嘴上粗硬的胡须向四方扎去,有那么一根正好扎入第二层阵法。
等等
扎入
顾言蹊已经不再管他,拿着空铭宝剑利落的将狗头分割成数个小块,又用委托人的长剑在碎块中寻找,不多时,只听闷闷的金属碰撞声,似是长剑撞上了什么硬物。
顾言蹊手腕一抖,将那硬物挑出,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圆石,圆石表面漆黑如墨,仿佛深渊地府一般黑暗。
“废境中的妖丹都不可用,修士若用之,则煞气缠身爆体而亡。”王景道。
“它不仅是妖丹。”
顾言蹊的剑摆弄着狗头的胡须,王景的视线随之移动,就见方才扎入第二层阵法的那根胡须,如今竟是被齐齐斩断,一段留在这狭小缝隙中,另一段则落在幻城之中。
“这是钥匙。”
将钥匙放在异兽的妖丹之中,而这异兽又绝不可能通过第一层阵法,如此一来,除了布下这机关的人,便无人知晓钥匙的存在了。
真是心思缜密。
顾言蹊拿好钥匙,将两把长剑收入腰间,对着王景伸出了手。
“你干嘛。”王景少年警惕的后退一步。
“进城。”顾言蹊理所当然道。
“城里什么都没有,外面那异兽也被解决了,我们为何不出去”王景少年呲了呲牙,“更何况,我为何要跟你走。”
顾言蹊挑眉:“你见我与看门狗交战之时,最远到达过何处吗”
王景朝着外面看去,石柱与建筑物的残骸一路蔓延到极远的方向,实在难以辨别出来。
“你要知道,我们进入到这里的时候,距离城池是很近的,可我战斗的时候,已经走了那么远,却依旧没有离开这个地方。”
顾言蹊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我们已经出不去了。”
王景回过头来,顾言蹊的手依然举着,他安静的看着自己,黑亮的眼眸下似乎有无尽波涛。
“我知道你想杀我,我也没想放过你,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你我不妨联手,如何”
王景盯着他的手,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充满着力量与美感。
他伸手握了上去。
细腻的肌肤摩擦着他粗糙的掌心,不知为何,王景的心猛然跳了起来。
“等出了这里,”他呲了呲牙,虚张声势,“我一定要杀了你这魔头”
“随意。”
顾言蹊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他紧紧握着少年的手,将钥匙放在两人中间,而后朝着前方走去。
护城大阵温柔的包裹着久违的客人,二人仿佛走在云端,脚下绵软一片,犹如行至云端。
他们穿过阵法,迈入城中。
呼啸的风暴如刀子一般席卷城池,狂躁的灵力遍布整个空间,昏暗的太阳高悬于空中,却带不来半点温暖。
这里犹如冰窟一般寒冷
顾言蹊咳出一口鲜血,他刚刚耗尽力量,身体正自动吸收着空气中的灵力,可此处灵力狂躁异常,他方一吸收,便觉得经脉之内剧痛无比。
十方阁离开之后,此处已成修士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