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了,心说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矜持!男孩子家家的,这么晚邀请一个男人,假如他是衣冠禽兽,早扑上去把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蒲潼荏冷漠脸,看着男人把大衣脱下一本正经的搭在他肩膀上。
“还冷吗?”郝曜颜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蒲潼荏幽幽地叹口气,“我说冷,你是不是还要把裤子也脱给我?”
郝曜颜顿了顿,绷着脸说:“不,你穿的长裤,不需要脱裤子,我脱鞋吧。”
由于没换鞋,蒲潼荏脚上现在还穿着帆布鞋,在小树林奔跑了一小段,鞋面早被草汁染成深色。
说着,郝曜颜弯腰开始解鞋带。
蒲潼荏木着脸:“…不,我嫌弃你脚臭。”
郝曜颜脱鞋的手停了,略尴尬道:“我脚不臭。”
蒲潼荏拢拢肩上的衣服,提起锅往车的方向走,边走边说:“有些女人为什么喊男人为臭男人,大多数因为他们脚臭。”
郝曜颜连忙跟上,听到他说的,下意识反驳道:“那你呢?”
说完他就后悔了。
“我?”蒲潼荏猛地转身,尔后平静地往前走,“我脚臭我又不嫌弃我自己。”问题是我没有。
郝曜颜:……无言以对。
第十章
蒲潼荏上车的时候发现车里还有两个人,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是一个看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那少年长着娃娃脸天生一副乖巧可爱的相貌,对谁都笑眯眯,直到几秒后,他诧异地对开门的蒲潼荏质问道。
“普通人?”
蒲潼荏反射性点头。
“不会吧,普通人这么晚了在这儿干嘛?”后座一人前倾着身子,扒在副驾驶位的靠背上好奇地望向蒲潼荏。
“那你有没有看到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娃娃脸少年问蒲潼荏。
蒲潼荏不答话,冷淡地回头看向原本跟在他后方又转回去提起韩风水的男人。
等到男人拖着人走到他跟前,疑惑地问他,“怎么不上车?”
蒲潼荏神色一动,坦然说:“等你。”
郝曜颜一听,心里一乐,面上没表现出来,嗓音却压低了几分,身体微微靠近,一双眸子在夜里褶褶生辉道:“那现在等到了。”
“嗯,我坐哪?”蒲潼荏说话期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副驾驶位,直把娃娃脸少年盯的浑身不自在。
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娃娃脸少年并没有起身让位,反而像没看见似的仰起头倾慕地看着车外毫不费力拖着人的郝曜颜,语气赞赏道:“颜哥厉害!”
郝曜颜还没说话,就听蒲潼荏哼唧一声不满说:“我拍晕的。”
明明是老子‘死里逃生’的功劳,关这个花瓶什么事?
花瓶郝曜颜眼里迅速划过一抹笑意,速度之快没人看见,只是接着从胸腔发出的沉闷话语,让人无法忽视其中透出的愉悦。
“你很厉害。”
蒲潼荏表情一松,自从他全面接管这具身体,就发现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掌控程度进一步加深。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会将这具身体适应成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
因此听到他的话,蒲潼荏心里先是不习惯地别扭了一下,然后顺从本心大方地接受,并回道:
“以后会更厉害。”他面无表情,眼底的肃穆为他增添了几分坚定与认真!
“那我等着。”郝曜颜说完,问坐在后面的人,“会开车吗?”
那人一愣,接着忙不迭的地点头,“刚拿的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