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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叶凡摊在炕上晾肚皮。
脑袋下面是前男友坚实的大腿,肚子上是他温暖的手,暖暖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照进来,叶凡舒服得眯起眼。
炕头并排放着两床被褥,炕下是一黑一棕两双鞋,衣架上挂着一长一短两件外裳,喝水的瓷碗、擦脸的布巾、漱口的竹杯……皆是成双成对。
短短几天,屋子里便摆满了李曜的东西。
叶凡挤眉弄眼:“侯爷呀,你什么时候搬回自己的大院子?”
“修好了便搬。”李曜淡定地揉着他的肚子。
叶凡嘻嘻笑,“你倒是修呀!”
“暂时抽不出人手。”
“那么大庄园,竟然没有一间空屋吗?”
“都住了人。”
叶凡翻白眼,当他不知道么,每个仆役都分得一间,长安侯当真是大方得很。
他抬起腿,压到胸前——这么费力气,不过是为了拿脚去踩前男友的手。
叶凡很软,没人比李曜更清楚。
他抓住他的脚腕,轻轻地揉。
非常明显的暗示,叫始作俑者悄悄地红了脸,就好像自己故意勾引似的。
叶凡躺着,李曜坐着,视线一高一低,彼此对视,空气中不知不觉升高了温度。
檐上的灰雀喳喳叫着,努力吸引心上雀的注意;燕子叼来春泥,一点一点黏在瓦下,准备生儿育女。
当此之时,若不做些什么,必然会白白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
李曜压下身子,叶凡反手抱住他的腰。
干柴烈火,就差一点火星。
突然——
窗外响起清脆的童音:“锤子兄,我来啦!”
“二小弟,让愚兄等得好苦!”
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兴奋的脚步声,门板被拍得哐哐响,“舅舅,开门呀!你最爱的二小来看你啦!”
叶凡:……
李曜:……
长安侯大人黑了脸。
他后悔了,为什么不把开学的日子推迟到下个月!
不,就该一直推,推到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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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学堂原本在李家庄园,占了一间南北通透的大屋子。
随着上学的孩童越来越多,原先的屋子占不下了,李曜便在北山校场西边划出一片空地,命人仿着现代学校的模样盖了一个院子。
长长的一排教学楼,坐北朝南,青砖灰瓦,整齐又亮堂。
院子里操场、厕所、游戏区一应俱全。
院墙和门是用木头围成的栅栏——这是叶凡的主意,为的是让经过的人都能看到这里有多好。
的确是好,村民们都在夸,比自家住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也是因为建学堂的关系,原本应该正月底开学,一推推到了三月底,其间有孩子担心读不成书,几次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