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烜和其他队员不禁都为他的天真善良叹息,谢彦和宁鸠那可是什么人?凶残得不得了好吗?
“对了,你们刚才说,现在基地是他们在掌权,那宁司令呢?”纪宜平一直没回基地,不知道这些事也很正常。
噬狼小队只好边回基地,边跟他说明。
“那宁司令到底去哪了?”纪宜平疑惑问道。
一队员哼笑两声,“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被宁鸠那个狠人杀了。”
“他们不是父子吗?”
“父子算个屁??”队员嗤笑,“没听说宁鸠是个情感淡漠的人吗?而且他们两父子关系并不好,你说会不会是宁鸠弑父之后,将宁司令的尸体藏起来了?否则怎么解释宁司令突然失踪的情况?”
“行了,那些都是掌权者的事情,跟我们这些人没关系,我现在只想着能在这个狗屁的末世活下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一个女队员感叹一声。
其他队员闻言,也不禁感慨万千,没人不希望末世早点过去,可是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希望,人类的出生率远远低于死亡率,或许人类就此慢慢消亡也说不定。
车上的人都沉默了。
“大家不要这么悲观嘛,”青年柔和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如水般温柔,安抚着众人不安的心,“活在当下,不要想以后的事情,以后是什么样,谁也说不清。”
萧烜笑着附和,“不错,大家努力活好每一天就行了。”
车内便又恢复活力。
车子慢慢停在基地门口,安检员与噬狼的人已经相当熟悉了,见到活着回来的纪宜平,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就放他们进去了。
看着熟悉的基地内景,纪宜平唇角翘起,看起来似乎极为愉悦,萧烜看到他的笑容,心情便更加飞扬,连带着也觉得这些建筑好看极了。
基地中心,方源乖巧地站在谢厌面前,汇报道:“噬狼的队伍已经进入基地,多了一个叫纪宜平的人。”他之前并不知道噬狼的成员构成,以为纪宜平是个新人呢。
谢厌看一眼身边的宁鸠,宁鸠会意,“我现在就带人去办。”
宁鸠刚走不久,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声,汪强和路远出去一看,卧槽,这不是噬狼小队的人吗?他们来干什么?
这次噬狼没能直接进来,所以噬狼小队的人才在外面叫喊,纪宜平被萧烜护在身后,看到汪强走出来,眉头情不自禁微蹙起来。
他记得汪强在离开噬狼队伍的时候,还只是三阶异能者,可短短时间内,他却已经升到了四阶,似乎并不比萧烜差。
那么,能被四阶异能者敬畏的谢彦,该有多么强大?他对谢彦的印象只停留于那日杀精神系丧尸的场景,不过精神系丧尸本来就没什么战斗力,所以他无从推测谢彦现在到底有多强。
既然不了解,那就先不轻举妄动。
“你们来做什么?”汪强面对昔日的队友,并没有多给面子。本来队友就是半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不过是共同杀了几次丧尸,感情也没有多深,之前的事情深深刺伤了他,他对这些队友们再无多少感情。
纪宜平低垂着脑袋开口道:“我是来找表哥道歉的,那天不是我想要杀他,是那个丧尸控制……”
“好了,老大已经知道了,你不用道歉,你们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老大。”汪强不耐烦地挥挥手,对于纪宜平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噬狼队员觉得受到了侮辱,开始打抱不平,“汪强,你这什么态度?再怎么说,宜平也是谢彦的表弟,两人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你算什么?不过是抱上大腿忘了本的狗腿子,谢彦还没发话,你嚷嚷什么?”
自从跟了谢厌之后,汪强在基地的地位就像乘坐火箭一样,大家都知道,汪强就是谢大佬的代言人,所以基地众人对他很是尊重,这一点早就让噬狼的队员们心生不满了。他们本来是同一个小队的,凭什么汪强就那么幸运?
能往上爬,谁不想?噬狼队员虽嘴上说着清高的话,但其实野心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只是他们没有那个机会而已。
对于汪强,他们是嫉妒的。更让他们恼火的是,汪强对其他小队都很关照,唯独对他们态度平平,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听噬狼队员反驳的话,汪强丝毫没有生气,他扫一眼低垂着脑袋的纪宜平,反问那个队员:“我现在要杀你,差点把你杀死,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原谅我吗?”
纪宜平恩将仇报,差点让自己成为丧尸憋屈地死去,这笔账他记到今天还没算,要不是看在他跟谢老大的关系上,他早就冲过去将他那张脸砸烂了。不过说起来,姓纪的最对不起的应该是谢老大,来到谢老大身边后,他也多方侧面打听了一些事情,只觉得姓纪的真tm是个白眼狼,还是镶了毒心脏的那种。不过谢老大一直没有动过纪宜平,应该是顾念着那一点血脉亲情,他见状,也不好自己动手。
“汪强,你什么意思?大家以前都是队员,非要说话这么毒吗?”队员怒怼过去。
汪强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挥手,像是赶苍蝇般,“这里不欢迎你们看不出来吗?快点走。”
藏在萧烜背后的纪宜平,则暗中观察这里的构造,他唇角翘起一抹弧度,又很快压下去,满脸苦涩道:“既然表哥今天不想见我,那我就明天再来。”
萧烜心疼他的委屈,怒视汪强,“以前在队里,宜平对大家照顾颇多,也没对不起你的地方,汪强,你和谢彦如此行径,不觉得太过了吗?”
“对于恶毒之人,我觉得再怎么做也不为过,”汪强面露讥讽,“萧队把他当成宝,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后悔。”
萧烜冷哼一声,拥着纪宜平转身就走。
汪强目送他们远去,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他转身打算回屋,就看到相貌俊美的青年立于屋檐下,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金光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