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齐北崧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眼疾手快拔下了司机边上的车钥匙,两步拉开后座车门,暴喝:“都下车!!!”
距离他最远的那个男子此时吓得发慌,不管不顾地推开另一侧车门跑了。
齐北崧于是看见了被反剪着手踩在地下的程几,瞳孔骤然收缩!
其实程几没乍看上去的那么惨,他只是脏了,因为塞他嘴的那块布原先是擦机油的,顺带着也把他弄得黑一块褐一块灰一块,像是挨过好几顿揍。
齐北崧赶紧扯下他嘴里的布头。
程几原本就喉咙浅,此时拼命咳嗽,伏地干呕,眼眶通红,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齐北崧!”他终于缓过劲儿,粗野地骂道,“你个sao货!!”
齐北崧瞪大眼睛:“???”
“齐北崧!”程几又骂,“我他妈操不死你!!”
齐北崧问:“你操我??”
光头丑男被夹在程几和齐北崧之间,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正面迎战。
“齐……齐……”
齐北崧扽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齐……那个齐……”
齐北崧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把他扔出了车外。
“出什么事了?”齐北崧眼睛里只有程几。
程几吼:“出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知道啊!”齐北崧说。
突然他望见前座的赵小敬,心里咯噔一下,霎时明白了些什么。
“不会吧……”
“把我弄起来!”程几怒道。
齐北崧抢前一步把他从车里抱出来,放在地下。
“手!”程几背过身去。
齐北崧火速返回路虎车上找割绳子的刀。
这车平常是由雷境打理,那位同志是出了名的一板一眼有收纳癖,每样东西都要分门别类放好。齐北崧还记得副驾驶座前方储物箱里有几把瑞士军刀,着急要找时却一把也找不见,不知道老雷把它们塞哪个角落里去了!
他一离开,光头丑男便学着同伙的样子夺路而逃。
程几哪能让他跑,也不管自己手还被绑着,上去就踹!
司机也不肯错失良机,下车逃跑,程几两头无法兼顾,结果两个都没抓住。
他暴跳如雷:“给我回来!!”可惜没人听他的。
齐北崧听到响动,冲回程几身边,见人跑了,只说:“没必要追,我认识他们!”
程几冷笑:“你当然认识,不认识你会派他们来?”
齐北崧无暇质问他什么意思,说:“找不到刀,我给你解开吧!”
“打得是死结解不开,”程几努嘴,“这车后座上有一把三棱刺!”
齐北崧扑到车上去找三棱刺,见那东西卡在车座和椅背之间,拔出来才发现刀刃居然那么长、那么锐。
“他们用这东西挟持你?”他惊问。
“我也挟持过他们,别废话了,快割!”程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