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最不可能的那个。
郑海平:……
郑海平:我知道了。
郑海平:哈哈哈哈!
郑海平:我说怎么有点儿蹊跷。
赵家锐:谁呀?
王北风:???
郑海平退出了群聊。
赵家锐:川子!到底谁啊?!
王北风:????
陈川:我也就对着你俩有点儿优越感。
陈川解散了群聊,凑到程几床边,深情款款地问:“您醒了没?”
程几醒了,但又没那么清醒。
有过手术经验的人都知道,术后醒麻药通常需要撤枕平躺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如果不入睡,那么全程都有意识,由于无法翻身移动,所以相当漫长煎熬。
当然程几只是外伤缝合,要求没那么严格,可他被多扎了一针镇静剂,所以浑身乏力的情况是一样的。
程几努力睁开眼睛,观察身边的这个年轻人。
个子一米八上下,运动服,寸头,很精悍,肤色黝黑但其实长得不错,笑起来有梨涡……
一定是见过的,但脑子糊涂了想不起来在哪儿,总之这是齐北崧的人……他来做什么?
程几嘶哑地说:“劳驾……”
陈川问:“什么?要喝水吗?”
程几说:“劳驾看看我……我裤子上有血吗……我打了麻药……感觉不到……”
陈川都不用看,笃定地说:“不是感觉不到裤子,是您没穿裤子。”
程几问:“内……内裤呢?”
“都没穿。”陈川抓起一旁的大购物袋说,“您看我这不是都买来了吗?您等等哈,我这就给您找内裤,有好几种款式呢,您要子弹头的还是平角的?……还有蕾丝的,您居然有这嗜好?……哎哟这透明的,这跟没穿有啥区别?”
“……”程几把头缩进了棉被。
不是做梦……
真是齐北崧给他脱的……
从外到里,虽不熟练但干脆迅猛,剥扯扔开时毫无犹豫。
后来的事他不太记得了,但这一幕有记忆,他程小爷像个死尸似的躺在床上,被齐北崧扒了裤子……
程几闭上眼,按住了自己嗡嗡乱响的太阳穴,仿佛有人在他耳后猛敲镗锣,这羞耻冲击差点儿没要了他的命!
陈川还在絮叨:“……三角裤还分高腰低腰,你要高腰的还是低腰的?穿低腰的吧,您伤口位置低,高腰的上沿会碰到伤口……”
程几说:“我……”
“什么?”
“我没插……导尿管吧?”程几语出艰难。
陈川连忙摇头:“没有哇!”
程几猛松了口气:太好了,最后的脸面保住了!
想来也是,急诊小缝合手术而已,这全国上下一年到头被刀子捅了腰或屁股的人总有个万儿八千的,大抵都这么狼狈!他上辈子腿肚子还挨过一刀呢,血流得满靴子都是……
“我听说本来要插的,都消好毒了,是老齐拦着不让,用火热的双掌坚决守护您的小叽叽,说没必要,毕竟早下床早康复嘛!”陈川说,“你放心,如果您憋不住,我这儿有尿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