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要是不给我造,我把它们全发到网上去!”齐北崧腹肌都笑疼了。
“别闹了……”程几无力地威胁。
“你怎么不穿皮裙啊?”齐北崧笑,“不穿我就白给你买啦!”
穿个貂已经是底线了,程几说什么都不肯光着腿儿套上裙子靴子,他说:“外面下雪呢,我冷。”
这个理由齐北崧认,毕竟程几的伤还没好全呢,他舍不得让他真挨冻。
于是程几就这么上身穿皮草,下身穿运动裤运动鞋,扭扭捏捏地跟着齐北崧下了车,走向赵小敬家别墅的大门。
齐北崧笑问:“你要挽着我吗?”
程几断然拒绝。
“不挽着也对,赵小敬知道我不喜欢女的,除了我妈和我姐也没女的敢碰我。”齐北崧说,“你把脸低下,小心被摄像头拍到。”
程几听话地垂下头。
这独栋别墅连房子带院子占地大约一亩多,换算成公制是将近七百平,和真正豪宅比起来还有差距,但在宏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经算不错了。
别墅墙头的确拉着几道电网,但太多年不维护早就锈完了,齐北崧让程几低头,也有不想让他看到那烂电网的意思。那玩意儿太劣质,和他先前所说的铜墙铁壁不符,但那围墙电网加起来有四五米高,程几伤后可能真爬不上去。
齐北崧按下可视门铃,过了好久好久,他不耐烦地连按许多遍,通话器里才有个女声问:“谁呀?”
“叫赵小敬给我滚起来。”齐北崧说。
“……你,你谁呀?”女声又问。
“我姓齐。”齐北崧浓眉拧成了一个疙瘩,扬着脸给对方看,高大的身躯把程几挡在身后。
过了片刻,只听“咔哒”一声锁响,门开了。
齐北崧带着程几进院,到了屋子门廊处又让他停下:“这里没雪,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怎么?”程几问。
门廊角落有一个高清探头,红灯闪烁正在工作,他得避开那东西。
齐北崧说:“没什么,就一会儿。”
有人已经把别墅的铜门打开了,齐北崧拔脚往里走,面色不善。
他虽然只几年前来过一次,但很清楚这房子被赵小敬拿来做什么,所以他得先进去清场,把里面那些脏的臭的荤的素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都赶出来,以免被程几看见,吓坏了他!
还好屋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开门的,妆浓裙子短,可穿戴还算整齐;另一个正站在楼梯拐角处张望,头发蓬乱,没穿鞋袜,浴袍里披着丝质睡袍。
齐北崧打量她们两个,声音不高不低:“衣服穿好,东西带好,出去。”
开门的女人比较有眼色,立即转身拿包和外套,须臾不见。
楼梯上那个不太愿意,问:“你……你是谁呀?凭什么叫我们出去?”
齐北崧半眯着眼睛看她。
他是多厉害的一个人,那女人很快被他看得发起抖来,一方面看到大帅哥难免浮想联翩,一方面本能地觉得害怕。
“给你三分钟,出去。”他举起手腕看表,“我的人还在外面等,别让他等久了。”
那女人反身迅速上楼收拾。
齐北崧喊住她,问:“楼上还有谁?”
那女人怯生生说:“有赵总,还有个……我不知道她名字,只听赵总喊她‘小心肝’,都在床上睡着。”
齐北崧肉麻得啐了一口:“去拉他们起来,别让我亲自动手!”
“哎!”女人上楼去了。
等了不到三分钟,人果然冲下来,衣服虽然穿得乱,但该带的应该都带了,而且还拎了好几只名牌包,也不知是她自己带来的,还是偷了赵小敬的。
“先……先生!”她喊齐北崧,“我叫、叫不醒赵总,但是另外一个女孩子醒了,她说她也三、三分钟下来!”
齐北崧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