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又静了下来,仿佛刚才那场闹腾从来没发生过。
齐北崧痴汉一般回味刚才那一搂的滋味,心想我程程这腰真好,劲儿劲儿的,不知道摇起来怎么样?
而程几则隔着他向沈子默使眼色,大意是叫他别说话,找机会下车。
沈子默不免又自鸣得意,觉得在这场隐秘的战争中,自己更胜一筹。
齐北崧发现了两人眉来眼去,凑到程几耳边说:“你别祸害别人行吗?”
要祸害也只能冲着我来。
程几怒而小声道:“我没祸害!”
“做个交易行吗?”齐北崧低语。
“什么交易?”
“只要你往后不理他,我就不动他。”
程几附耳:“齐北崧,你他妈管不着我!”
齐北崧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姓沈的这人是我玩剩下的,就算我不想要,也轮不着你碰。”
程几气得声音抬高了些:“谁他妈碰了?你为什么老是这样说我?!”
因为齐北崧醋劲儿大呗,所以尤其别扭。
“你拾破烂的?”
“拾你个几把!!”
程几再也不愿意和齐北崧交谈,把脸撇向一边说:“总之你只要今天把他平安送回学校,什么都好说。”
“我不回学校!”沈子默想也不想就拒绝,他不肯输掉这一仗。
齐北崧“嗤”地一笑,对赵家锐说:“锐子,他居然不想回学校,要不你把他扔海湾里去吧?”
“齐北崧!别不干人事儿!!”程几怒道。
齐北崧便介绍:“开车的这位叫做赵家锐,全国截拳道比赛蝉联三年总冠军。要不是纪律性比较差,早就被调到京城去保护国家领导人了,我感觉你和雷境加起来才能勉强和他打个平手。”
他没说赵家锐其实很温驯,一个人喂了全小区的流浪猫。
赵家锐谦虚说:“哪有哪有,程……嗯也很厉害!”
他不知道怎样称呼程几才合适,叫“哥”吧,人家比他小;叫“小程”吧,总觉得自己不够格;叫“程程”吧,怕齐北崧生气;叫“少奶奶”吧,老齐是高兴了,就怕程几想掀起他的头盖骨。
“他很快。”程几诚恳地说。
赵家锐也诚恳地说:“您过奖了!”
程几不再说话,手抓着座椅边沿端坐,腰板挺得笔直。这是个比较紧张的姿势,可见他嘴上夸奖赵家锐,其实全身心都在戒备。
沈子默时不时偷看他一眼,但每次对上的都是齐北崧凌厉如剑的眼神。
齐北崧始终卡在他俩中间,寸步不让,两腿劈得都快一字马了。
程几没好气地问:“你蛋肿了?”
“不肿。”
“不肿你腿张这么开干嘛?”
“这是我的车,我乐意。”
“你挤着我了。”
“忍着。”
“你也挤着他了。”程几说。
齐北崧更不高兴,特无理取闹地将手肘也撑开,像只螃蟹似的横在后座。
“……”程几问,“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