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齐北崧止住笑,交叉双臂,半是无奈半是讥嘲:“当我傻啊?你们两直男胡说八道什么呢?”
“……”
陈川这就有些尴尬了。
他拍拍程几的胸口,给他整理好衣服领子:“老公,我先走了啊。”
齐北崧问:“你还叫人老公?”
陈川向程几双手比心,疾奔下楼!
齐北崧横眉怒目,见程几凝神望着他,忽然有些后悔:“呃……我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他是你什么人?”
“我们是同事。”程几说,“我在国外时,他是我一个战壕的兄弟。”
齐北崧吃惊不小,心里则五味杂陈,主要是嫉妒。
“所以你俩特别熟?”他语气里的酸味连程几都察觉到了。
后者暗自好笑,心想真是本性难移,齐大公子死去活来折腾好几年,还是喜欢吃醋,而且谁的醋都吃。
“特别熟。”程几肯定,“我俩几乎形影不离。那边冬天特别冷,为了取暖我们常常钻一个睡袋。”
你就酸去吧,谁让你他妈把我忘了!
齐北崧酸得脸都绿了,又不能坦率表达,只好拼命咂嘴:“啧,同一个睡袋啊,什么人请雇佣兵还这么小气啊?怎么不一人发一个单人睡袋呢?”
他都能想象出程几躺在睡袋里有可爱,细细的腰,紧实的背,嵌在怀里正好比他小一圈,深冬腊月里搂着那该多享受。刚才那直男根本不懂享受,搞不好还故意挤人家!
这三年来他到底错过了啥啊!
程几回厨房去了,不多会儿便将四菜一汤端上了桌,色香味形俱佳。
齐北崧这次是真有些佩服,笑道:“不错啊,可以养活人了。”说着自己舀了一碗虫草花鸡汤。
程几忽然问:“敢喝啊?”
齐北崧正在喝鸡汤,闻言问:“为什么不敢?”
程几托腮,笑得诡秘:“不怕我下药害你?”
“你不会的。”齐北崧一口喝尽。
“干嘛这么确定?”
“就是这么确定。”齐北崧说,“哎对,你想来我这儿工作吗?当协管员没几个钱吧?我这儿工资高。”
“高多少?”程几很感兴趣地问。
“不管你现在拿多少,我给你十倍。”齐北崧说,“此外五险一金我也帮你交了。”
程几一脸懊恼道:“啊!我亏了,不该跟警察混,早知道就投奔您了!请问上您那儿工作需要什么资历?”
“能打就行。”齐北崧说。
程几便问:“要不要检验一下?”
“?”
“练不练?”程几问。不等对方回答他就甩掉了围裙,三年不练齐北崧,他也手痒。
“有意思……”齐北崧放下汤碗,“居然敢挑战我,胆儿不小啊。”
程几冲他扬了扬下巴,眼神颇为桀骜。
“你家有地方练?”齐北崧问。
程几指着房内大床。
“哟,这倒稀奇了,和人上床打架啊。”齐北崧。
“以前有过吗?”程几问。
齐北崧本来想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却突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