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文学 > 都市言情 > 殿下,撩完想跑? > 殿下,撩完想跑?_分卷阅读_238
  太子夙玉死后,一连痛失两子的皇后娘娘悲伤过度,一病不起,不久后病重而亡。
  令人奇怪的是,一向不喜夙玉的炀帝听得这个消息后,竟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病倒在床。
  要知道备受炀帝宠爱的十五皇子身亡时,炀帝虽悲伤难过,但也不曾到了病倒床榻的地步。
  甚至下令,以帝王的规格厚葬夙玉,与太子妃白颦同葬一墓。
  如此行为,令百官们私下议论纷纷,难道太子才是圣上最在乎的儿子?
  夙丹宸因为大皇兄夙玉以及大皇嫂白颦的死伤心不已,抱着兰子卿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后来听说皇后娘娘悲伤多度而亡,炀帝又病得厉害,他只能忍住悲痛,强打精神,赶去皇宫在炀帝病床前侍奉。
  兰子卿终日在卫府与相府之间往返,幸亏夙丹宸每天一大早便往皇宫里赶,夜深才归,因此并没有发现兰子卿惹人怀疑的行踪。
  这一日,夕阳西沉,兰子卿从卫府中出来,徒步走回相府。
  繁华似景的浔阳街上人流如织,百姓在茶余饭后交头接耳,流言蜚语不绝于耳。
  “你听说了吗,韩府被灭了。”
  说话的人见身旁的人一阵不解,补充道:“就是浔阳第一商家,韩家。”
  “原来你说得是韩家,我老早就知道了,自从韩家大少神秘失踪,韩家就不行了。韩家小公子又是个不中用的。”
  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小弟我可是得到了内部消息,韩家早就被他们府上的那个管家给掏空了,啧啧,那可是足以敌国的财富啊。”
  啧了两声后,说话的那个人又道:“听说之前韩家小公子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和那个管家闹得特别厉害,还当众羞辱过他,韩府被灭,我看啊那个管家脱不了干系。”
  一个人发出一声惊叹。
  两个人越说越起劲,干脆往一家酒馆走去。
  那两人的对话显然一字不落地落入兰子卿耳中,兰子卿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暖橘色的夕光映照在那张如玉容颜上,越显得他神色叹惋。
  当初他也曾打过韩府的主意,希望借助他们富可敌国的财富,助太子一臂之力。
  想不到最后,韩府会落得如此下场。
  叹息般往前走了两步,倏地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墨眸紧眯了起来,神色变化不定。
  韩府在此时被灭,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夙玉在此时暴病身亡,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当日那神秘的黑衣人送来关键的名单,难道也只是一个巧合?
  种种一切的巧合,叠加在一起,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兰子卿自己便是最善用阴谋诡计的人,心思不知比常人敏锐多少,他蹙眉沉思良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走得每一步路都好似在一双幕后黑手的操纵之下进行。
  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天罗地网,网住了他,太子,乃至是所有人。
  更可怕的是,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张网的存在。
  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背后,存在一个将他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操纵者
  兰子卿倒吸了一口冷气,背脊骨一阵发寒。
  第105章 主子的身份
  兰子卿怀着沉重的心思回到相府时, 夙丹宸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灯台旁,看见他走来,桃花眼瞬间变得晶亮起来, 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双手搂住他的腰,将人圈在怀里, 亲昵地说:“子卿,你去了哪里, 怎么现在才回来。”
  兰子卿收起凌乱的思绪, 笑盈盈地望着他, 笑道:“是殿下今日回来得太早了。”
  “父皇的身体好了许多,所以我就回来了。”
  牵起他的手往书案走去,落座后夙丹宸不知从哪里捧出一盅金丝燕窝, 外加一只青瓷碗,一边盛燕窝,一边道:“我今日回来的早,便熬了一盅燕窝, 子卿你这几日劳心劳力,人都消瘦了许
  多,可要好好得补一补。”
  说话间, 一碗袅袅冒着热气的金丝燕窝递到兰子卿手里。
  青色的瓷碗更衬得碗中黄澄澄的金丝燕窝糯滑滋润,晶莹剔透。
  兰子卿幽深的墨眸里暗芒闪烁,柔软成水,莹白修长的手缓缓搅动碗中稠密的金丝燕窝, 鼻尖萦来清香,柔声道:“多谢殿下。”
  夙丹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一口一口优雅地喝着燕窝汤,嘴里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兰子卿是何等玲珑心思,见他这副模样,轻轻搁下手里的青瓷碗,柔声道:“殿下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夙丹宸扬起英朗的面容,见兰子卿脉脉柔情地注视自己,心里鼓起勇气,嗫喏了片刻,终于说了出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十皇弟他邀我明日去……寻欢楼喝酒……”
  声音越来越低。
  兰子卿眯起墨眸,“殿下答应了?”
  夙丹宸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殿下不是答应过臣再不去烟花之地。”
  夙丹宸听到他明显冷下来的声音,心里一跳,急忙解释道:“本来我是拒绝的,可是十皇弟说我不去的话,就是不给他面子……子卿,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最怕你这个样子了。”
  将兰子卿的手紧紧抓在手里,湿润无辜的桃花眼委屈地望着他,小声道:“你别生气,你不喜欢的话,我不去便是。”
  话虽如此,亮晶晶的桃花眼明显黯淡下来,在灯影下低下头,像极一只情绪低落的大犬。
  兰子卿将他这副模样看在眼里,无声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伸手轻轻捏起他的下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