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在风里低声说了一句:“一些早年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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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早也不算太早,至少不是考生时期的事了。
他梦见自己已经进了监考官的队伍,用着最初的代称Gin,成为了考官A的同僚。
那时候监考官一共五十人,各有脾气和立场,在考场规则执行上常有分歧,时不时需要开会吵一架。
他梦见的就是一场例会。
会上吵了些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而且梦里的争吵往往没头没尾,含糊不清。
他只记得那场例会上,他和考官A分别坐在长桌两端,遥遥相对剑拔弩张,意见永远是对立的。
他们开口不多,但俨然代表着两个阵营。只需要起个头,其他人就能顺着话争吵下去。
还有几位和事老,一会儿给考官A圆场,一会儿给他圆场。
偶尔的间隙,他会越过长桌,和考官A的目光对上。
这种时候,和事老们又会赶紧跳出来挡一下,生怕他们看两眼关系更差。
例会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人去洗手间,有人去倒咖啡或水,更多的人继续留在会议室嗡嗡说话。
考官A听他们说了几句,起身走了。
没过一会儿,秦究也出去了。
走廊很长,两边有一扇扇凹陷进去的门。
秦究不紧不慢地走着,在经过某个拐角的时候又忽然停住。
余光里考官A倚在某扇门边,似乎正看着这里。
秦究脚步一转,正要拐过去。
身后刚好走来几个同僚,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某位和事佬说:“会上吵吵就算了,交流意见嘛,难免有点摩擦。休息时间就算了吧?走走走,我正好有个事要请教你。”
他抬起眼,就见不远处也有监考官驻足,考官A转过头去跟人说话,又是一贯冷冷的模样。
秦究轻“啧”了一声。
梦里的他一瞬间有点烦。
但很奇怪,这种负面情绪居然不是对着考官A的。
他觉得旁边的和事佬磨磨蹭蹭,一点屁事也要纠结。又觉得同僚们话太多了,非常聒噪。
最烦的是系统无所不在的窥探感……
那些人依然说个不停,他摸着脖颈带着几个监考官走开了。
离开前,考官A浅色的眸子又转过来看着他。
然后他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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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轰然落地,烟尘四起。
小胖子一路滚到楼底,窗帘裹的茧正好展开。除了晕得想吐和屁股疼,并没有受什么伤。
在他身边,游惑干脆落地,借势缓冲了一下。
他半蹲起身时,秦究刚巧落在身边。
他感觉自己耳垂忽然被人拨了一下。
秦究低声的嗓音响在耳边:“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你为什么戴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