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母亲可要小心这个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贪欲一起哪里有满足的时候。只是因为云嬷嬷的情分,倒也不好再赶走他,但是母亲一定要找人看着他,免得让他顺手牵羊,做出吃里扒外的坏事来,少了几个银钱还是小事,若是坏了吴国公府的名声才是大事呢。”周筝筝喋喋不休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林莜连连点头,爱意满满地摸了摸爱女的脑袋,“你啊,倒训起我来了,好丫头。”
周筝筝也笑了,这嫁人没多久,周筝筝还真的越来越罗嗦了,“女儿哪里敢教训娘啊。对了娘,瑜恒怎么没在家里?”
“丹华约见瑜恒,瑜恒就过去了,这会儿,也应该回家了。”林莜的话刚说完,就听人报告说周瑜恒回来了。
“马上让少公子过来见我。”林莜说,一面让人去通知厨房,去准备周瑜恒爱吃的水果羹来,“你弟弟啊从小就是吃你做的各样茶果,这长大了还是喜欢这些东西,说起来让人笑话不是,这样啊都是女孩子喜欢的。”
“弟弟从小就喜欢依赖我。”周筝筝也是因为这点,对周瑜恒比对周笑笑更加知心。
没多久,周瑜恒过来了,却是一脸的萎靡不振,捂着肚子说肚子疼。
“怎么了这是?”林莜急了,刚想责怪周瑜恒为何连姐姐姐夫过来了也要出门,看周瑜恒这个痛苦的样子就不说了。
“不知道好疼啊!可能是吃坏了东西。”周瑜恒躺在床上叫疼!
林莜连忙让人去叫郎中。
周筝筝把热毛巾放在周瑜恒额头上,“没事吧,弟弟?怎么从兴平侯府回家就这样了?莫非在兴平侯府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没,没有。”周瑜恒心虚地说。
周筝筝见周瑜恒这个神态,就猜到必定是在兴平侯府吃了脏东西无疑了。
可是周瑜恒为何不承认呢?难道在包庇什么人?
周瑜恒爱惜风丹华,如果真是说在包庇什么人的话,那个人一定是风丹华。
可是,这不是兴平侯府的下人准备的吗?和风丹华有什么关系呢?
周瑜恒的茶点难道是风丹华准备的?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郎中很快就过来了,察看了一下说并无大碍,开了一些治疗积食的药材,就走了。
林莜连忙让人去抓药,煎药。
忙了好一阵子,周瑜恒喝了药就睡了,周筝筝试探了好几回,周瑜恒都不愿说兴平侯府的不是。
很快,林仲超过来了,说是要回东宫了,裕儿一个人在东宫孤单。周筝筝于是对林莜说:“母亲,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过,因为和风丹华有关系,再加上看瑜恒神神秘秘的样子,似乎在兴平侯府受了委屈还不愿说出来,女儿觉得有必要让母亲知道。”
林莜点点头,拉了周筝筝到一边,道:“瑜恒已经睡了,我也觉得近来他颇不对劲,你说真的和风丹华有关系?”
周筝筝叹了口气道:“母亲,夫君的人看到风丹华多次鬼鬼祟祟前往深山不知道做什莫。”
“竟有这种事?风丹华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原本是连私下出府都不宜的,怎么还偷偷摸摸去深山呢?她这是要去见谁呢?”林莜很生气,风丹华要是不是林莜未来的儿媳妇也就罢了,林莜也就当风丹华还怎么看戏呢?
林莜就一个儿子!
周筝筝说:“女儿理解母亲的心情,不过这件事毕竟关系着风丹华的声誉,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宣扬为好。放心吧,夫君很快就会发现真相的。”
林莜点点头,“我不会说的,只是,这风丹华过去的时候,我总觉得和瑜恒不合适。可是瑜恒执意喜欢,我也没办法。我和你爹自然也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可若真让我给说中了……”
周筝筝说:“母亲也可以等瑜恒醒过来,问问他在兴平侯府都吃了什么。”
林莜说:“会的,等下就问,明天给你回信儿。”
周筝筝于是和林仲超走了,临行前,带去了吴国公府的一大批回礼。
周瑜恒在夜半时候醒过来,吵着肚子饿,林莜让人去做了两个水晶蛋,周瑜恒竟然狼吞虎咽。
林莜奇怪道:“瑜恒在兴平侯府没吃点心吗?看你这样子好像三天三夜莫吃了一样。”
周瑜恒伸了个懒腰,“娘,点心能x吃的饱吗?还是坏的点心更不能饱腹了!”
第686章 以假乱真
“什么?坏的点心?难道是风丹华给你坏的点心呢?”林莜不满道。
周瑜恒连忙说:“母亲,丹华也是为了我好。她不知道这些点心是坏的。”
“原来真的是风丹华干的。”林莜很生气,“瑜恒不觉得风丹华有事瞒着你?”
“没有啊,母亲想到哪里去了,丹华对我始终如初。”周瑜恒说,“我信她。”
林莜叹了口气,“也许这回,你真的信错了人,我的傻儿子啊。”
东宫。
周筝筝穿着梅花点纹的裙子,坐在书房里看书。在太子东宫里,有很多藏书,是周筝筝喜欢的。
除了藏书,一些名家字画,也让周筝筝很感兴趣。
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副山水画,而周筝筝的手中,还握着一支毛笔,对照着这幅画,周筝筝在慢慢的临摹。
“太子妃画的真好啊。”一旁的宫女看的出神。
“是啊,几乎以假乱真。”另一个宫女接茬说道。
周筝筝没有理会,认真的一笔一划的临摹着。
画了大约一个时辰,周筝筝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两幅画,周筝筝也是有些小得意的,毕竟,临摹的画和原画真的很像,乍一看很像,仔细去看,还是很像。
周筝筝让宫女把画拿去晾干,自己则躺到了贵妃椅上休息。
一个宫女赶紧端上来一碗莲子羹,周筝筝就喝了一口,然后就闭眼休息了。
凉风徐徐,将周筝筝的睫毛不断的吹拂着,还从周筝筝的肩上带走了一抹香。
这时,林仲超从外面进来了,看见周筝筝在休息,林仲超没有去打扰,而是转身去了偏房,那也是一个书房,不过小了些。
林仲超看书看的比较慢,还常常在书的边上写写画画,房间里,也常弥散着淡淡的墨香。
正当林仲超专心看书的时候,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循声望去,林仲超看见一个宫女正害怕的瑟瑟发抖,地上,是一堆碎瓷片。
定睛一看,这是周筝筝从吴国公府里带过来的东西。
顿时,林仲超胸口的火气就上来了,放下手里的书,林仲超走了出去。
宫女看见太子来问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可还没等林仲超开始责骂,周筝筝却反而先说话了。
“没事了,你下去忙吧。”
林仲超转身,才发现周筝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或许是来的匆忙,发簪都有些歪了。
“太子殿下,你什么时候来的?”周筝筝好奇的问。
“刚来,”林仲超边说边和周筝筝进屋去了。
“听说你在书房里待了很久,在看什么书吗?”林仲超面带微笑,双眼盯着周筝筝看。
“你猜。”周筝筝很俏皮的反问道。
林仲超只瞟了一眼书桌,就知道了周筝筝刚才在作画,却还是假装在找什么。
“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猜到了。”周筝筝拉了一把林仲超的衣袖,把林仲超拉回到了书桌前。
“把两幅画拿出来吧,给太子殿下也看看。”
“是。”
很快,两个宫女拿着两个画轴进来了,书桌很大,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并排摆着。
随着画轴的展开,两幅一模一样的山水画几乎是同时画好的一般。
周筝筝偷偷瞄了一眼林仲超,发现林仲超的脸上,竟也有一丝诧异。
周筝筝得意的笑了。
画卷没有完全展开,因为原画末端有印章,但周筝筝并不想作假,因此周筝筝的画作上没有印章。
“请太子殿下品鉴。”周筝筝伸出手掌指了指两幅画作。
因为两幅画太像了,为了看的更清楚,林仲超更底下了头。
还用手指在画作上来回比较。
“这是你画的。”思索了片刻,林仲超指着上面的一幅画,信心满满的对周筝筝说。
“为什么这么肯定。”周筝筝好奇的问到。
如今,就连周筝筝本人,都不能分辨到底哪幅画才是自己画的。
这下,轮到林仲超得意了。
“你临摹的很好,如果没有这一笔,真的就被你骗过去了。”林仲超指着画作中一棵松树的树枝说道。
“树叶没有往上掉的。”
周筝筝随着看过去,果然发现画作中多出的那笔。
只是周筝筝记得,自己并没有故意去画那一笔,或许,是什么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留下的痕迹。
只是周筝筝嘴上依然不依不饶,“如果太子殿下猜错了,可是要输掉一个东西哦。”
“可以。”林仲超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猜错了,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好,太子言出,驷马难追。”周筝筝的嘴角,闪过一丝坏笑。
“把画卷打开吧。”
宫女们小心翼翼的把末端的画卷展开,渐渐的,林仲超以为是原作的画卷上,露出了一丝红色。
那是印章。
而另外一副上,却始终没有出现印章。
一丝得意写在林仲超的脸上。
“怎么样,我猜对了吧。”林仲超笑着对周筝筝说。
“太子殿下,愿赌服输哦。”周筝筝俏皮的看着林仲超,露出一抹很奇怪的笑。
林仲超顿时心中一颤,感觉上了周筝筝的当了,但细看之下,有印章的这幅画,的确是画家原作。
这时,还没等林仲超对另外一幅画再做鉴定,周筝筝就笑着公布答案。
“这两幅画都是画家的原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