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安好看向已经不摆弄文具盒拿笔佯装认真的安贝贝,好气又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贝贝是不是跟不上老师的讲课?”
小丫头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语气很失落!
安好见状语气更轻柔几分,“这不怪贝贝,是姐姐考虑不周。”
小姑娘转头去看安好,安好才发现这孩子的眼圈有点红。
“贝贝没有上过小学,跟不上课程很正常,姐姐以后晚上抽时间给你补课好不好?”
“可是,姐姐们也没有上过小学,但是她们学习都很好!”这才是让安贝贝倍感失落的地方。
“其实呢,每个人生下来就各自有各自的天分,”安好看着安贝贝随手在课本上涂出来的小鸭子,蔫头耷脑的,像极了安贝贝此刻的心情。
就伸手指了指,“你看,贝贝能随手就画出来这个可爱的小动物,但你那些姐姐就画不出来吧!”
安贝贝点点头。
“所以啊,就算贝贝你没有学习的天分,也有画画的天分啊,其实学习并不是每个人唯一的出路,你如果能把自己的某一份天分发挥到极致,在姐姐的眼里,你也是成功的。”
小丫头眼睛亮了亮。
“如果贝贝喜欢画画,姐姐就帮你报一个画画的班好不好?”
安贝贝狠狠点了点头。
“当然,贝贝也不能只顾着学画画,学习也要认真,姐姐虽然不期望你成绩有多好,但书本里有些道理还是很有用的,你学会了,它就在你的脑子里,一辈子受益。”
开导完安贝贝,安好又朝安妮的方向看过去一眼,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等回去再说。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很响的摔门声。
安好抬头看过去,就见那位大婶一脸怒气地走回来,一手拎起于晓明,一手把于晓明的书包从桌洞里拿出来,“走,明明,我带你去找校长,什么破班,我们还就不待了!”
安好万分好奇这位大婶跟苏老师都谈了些什么。
教师里的其他家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惊得不轻,等回过神来,人家已经朝校长室走过去了。
又等了不到一分钟,苏苓面色如常的从小屋里走出来,又点了一个学生的名,那位学生的家长站起身,没忍住好奇问道:“刚才于晓明的妈妈······”
苏苓轻轻笑了下,“于晓明的妈妈觉得我交不了她的孩子,所以准备给于晓明换一个班级。”
听到她这么说,在场大部分家长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了同一个念头:于晓明他妈是不是疯了,谁不知道英宸中学的苏苓苏老师是省级特级教师,要是这都教不了,难不成还请校长亲自教!
“这样,接下来就没有需要谈话的家长了,如果有家长忙着工作,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安好也站起身,看了安贝贝旁边的座位一眼,又扭头看了眼后面座位上的五个小姑娘,“姐姐先走了,你们好好学习。”
安好走到教学楼门口,就看到了不远处停车的位置上,静静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的池桑越,抬脚走了过去。
恰逢章梨艳拖着于晓明从教学楼里骂骂咧咧地出来,看见安好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驾驶位上隐隐还能看到一个男人的测量,顿时阴恻恻地眯了眯眼,嘴里嘟囔了两句骂人的土话。
刚刚回到家,天上一声炸雷响起,瓢泼大雨顿时哗啦啦地倾泻下来。
安好准备换衣服的动作一顿,想到荒原那边刚刚移栽过去的一片花苗包括前天才从空间里放出来的山茶花,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那还呆的下去,扭头拿了把雨伞又往外走。
池桑越刚刚停好车就看到了艰难举着把伞出来的安好,连忙跑过去,“小姐,您这是要出去?”
“雨太大了,我必须去荒原那边看看。”安好看见他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赶快进去,还有备用雨伞,我记得还有雨衣的,不过刚刚没找的。”
池桑越没有动,“小姐回屋吧,我过去!”
“不行,”安好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别的那些小花苗还好,但是山茶花,听小铃铛说那是半步成妖的异种,最怕的就是雷电,安好这会过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它收回空间里。
自己不过去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见安好衣服没得商量的模样,池桑越只好妥协,“我过去开车。”
车子停在那片花苗旁边,安好拿着伞下了车,又嘱咐了池桑越不用下来,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去。
因为早前有考虑到下雨刮风什么的自然突发状况,安好特意让陆晔在这片地方建了一个可遥控升降的透明顶棚。
看着玻璃罩子缓缓上升,最后严丝合缝牢牢笼罩在花苗的上空,安好这才收了雨伞弯腰走到里面,寻找山茶花的踪迹。
最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已经缩成一团叶片还在不停抖啊抖的山茶花,正好这会一道闪电过后惊雷又至,安好见它都快缩成一个小花环了,赶紧一挥手把小家伙收进了空间里。
偷偷做完这一切后才松口气站起来。
拧了拧身上还在滴滴答答的雨水,安好回到车上时鼻间陡然吸到一鼻子温热的空气,冷热交替间一个喷嚏没忍住打了出来。
池桑越开车的动作一顿,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毛毯来递给安好,“小姐先裹一会,咱们这就到家了!”他说着就要加快车速。
安好刚把毛毯围在身上发现他的动作连忙制止,“别,雨太大了,车开快了不安全!”
到家的一途中安好又打了几个喷嚏,心里不由得哀叫了下,“没想到还是不小心中招了,看来这次感冒没跑了!”
回了家,安好第一时间进了卧室,迷迷糊糊泡了个澡,就躺到床上去了。
池桑越叫了图南时刻关注着安好的情况,连门都没进又出去了。
到了骆家诊所把窝在椅子上边喝茶边看肥皂剧的骆云周挖起来拖到车上,关门,走人!
“这是咋了池小子?”骆云周被这么粗暴地拖上车也是老大不爽,但看池桑越的脸色,他果断把到了嘴边的牢骚咽了回去,张口问道。
“小姐刚刚淋雨,有点感冒!”池桑越绷着脸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