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员工说着抱歉,然后离开了,傅氏的四名员工坐在办公室默默的收拾文件,各自心里有着想法。
员工甲:小傅总居然好意思说别人拿工作当游戏……
员工乙:原来小傅总真的和罗经理关系不好!
员工丙:小傅总长得不吓人啊,那个秘书怎么吓成那样?
员工丁:午餐吃什么好呢
以此可见,每四个人中,就有一个是吃货。
***
罗中恒想着是将楼沁雪送到医院看看什么情况,结果把人抱出办公室,远离傅谨言后,楼沁雪的情绪明显稳定下来了。
“中恒,我没事,咱们到附近公园就行让我透透气。”楼沁雪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声音还有些发颤。
罗中恒将车开到一旁的文化公园,买了瓶水回来,这时的楼沁雪脸色基本正常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楼沁雪的异样是因为傅谨言的关系。
“中恒,对不起,我把你的合同搞砸了。”楼沁雪没有接水,低头说着抱歉,脸上挂着泪痕。她真的很愧疚。
罗中恒伸手揉了揉楼沁雪的头发,笑言到:“想多啦,没什么搞砸的,这个合同已经签约了,后面只是谈谈合作企划,今日的事情对合作不会有什么影响。”
的确是对合作没什么影响,但他二叔会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去和爷爷说,免不了要被责备一番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沁雪,你这是怎么了?”罗中恒问的委婉。
楼沁雪低垂眼眸,嘴唇微抿,半天之后才嗫嚅道:“中恒,我很怕他。”
罗中恒知道,楼沁雪嘴里的他指的是傅谨言。
“沁雪,你是我的女朋友,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你为什么怕他,和我说好不好,这样我才能帮助你,除掉心里的惧怕。”罗中恒伸手把楼沁雪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语气轻柔诱哄着说。
终于在罗中恒的安慰中,楼沁雪说出了原因。
事情还要从前些日子说起,楼沁雪的鞋子坏了,所以去步行街打算买双新的。
包包上有颗小足球吊坠,背包时随手一甩,吊坠从挡板下面滚进里面去了,楼沁雪顺着缝隙,想看看饰品滚到哪里,她好拿出来。
结果就看到了傅谨言和一伙看似面容不善的人,再说些什么,而他的身后有一辆玻璃被砸烂的车子,她见到沐小姐也在。
想着沐小姐这边两个人太吃亏了,正打算报警,就见那伙人离开了,接着沐小姐坐着那个讨人厌富二代的车走了,她也就放心离开了。
她只当这是一段小插曲,没想到没过两日,又遇到了那名光头男子。
楼沁雪的家住在一栋烂尾楼里面,这可能是b市中唯一的破楼房了,因为明年要拆迁重盖,所以这里租金格外便宜。
宴会结束已经十二点多,没有了末班车,她只能坐地铁,然后到离家最近的站口下车走着回去,她舍不得打车,钱要攒着。
走着走着天色越来越黑,道边只有几盏发黄的路灯,虽然这个路段楼沁雪已经走了很多次,但每次错过公交车回家的时候,她还是很害怕。
再往里走便是路灯都不亮了,楼沁雪抓紧包里面的防狼喷雾,脚步快速的走着。路过每次必经的胡同时,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
那个胡同是楼沁雪必须穿过去的地方,它的后面就是烂尾楼。
可耳边传来的这一声声的惨叫,让她迈不了步子。她知道烂尾楼附近经常有人约架,报警也没用,打架的双方都互相包庇,反倒那个打电话报警的人,还被那些人警告多管闲事,挨了顿打。
从此,在烂尾楼住的人,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也都不管了。
楼沁雪平时尽量能不走夜路就不走,赶不上末班车便在好友家借住一晚,可今天不行,她得回去换衣服。
她上周向宁远公司投了简历,今天收到电话,让她明天去面试,在酒店做侍者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她今天连夜赶了回来,换一身得体的衣服,再拿上公司要求的证件去面试。
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衣服,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楼沁雪把黑色衣服盖在头上,躲在了一旁的杂草里,那一人多高的杂草完全能够遮挡住她。
唯一的缺点就是蚊子太多了,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这蚊子包也就不算什么了,楼沁雪拿出包里的驱蚊手环,虽然效果不是特别好,但聊胜于无。
好在里面的人没耽误太久,哀嚎声很快停了,然而楼沁雪还是高兴的太早了,那伙人只是不在胡同里打,他们把那人拖拽出来打。
拽着人在地上来回拖着,路面都是尖锐的碎石子,那人的裤子已经磨漏了,膝盖处被拖得血肉模糊,距离那伙人她就不到五米的距离。
楼沁雪秉着呼吸,目光死盯着那些人,生怕自己被发现成了那人的下场。
打人的有五六个人,手里拿着手电筒,照在被打男子脸上,一脚踩在躺地那人的胸膛,恶狠狠道:“憋三儿,你还敢跑?你躲得了吗?还不是被我们抓住了!
你他妈是活腻味了吧?傅二少你也敢惹?辉哥说了,要好好教训教训你,长长记性!你知不知道你给辉哥惹了多大麻烦!”
听了这话,楼沁雪心里一机灵,傅二少?仔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个光头男子,正是昨日在步行街和傅二少说话的人!她记得那个人脸上明显的三道疤。
楼沁雪心惊,这人就是因为得罪了傅二少才被弄成这样的?
接下来三十分钟里,她亲眼目睹了一群人凌虐一个人的所有行为,那光头男子每一声哀嚎她都清楚的听在耳内。
期间光头一直呢喃哀求着:求辉哥给我个机会,饶了我,我知道错了。类似这种话,反复的说。
楼沁雪脑内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不要说话,不要被这些没有人性的人发现。
那光头男子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满是都是血。那帮人走后,楼沁雪依旧没敢动,她不知道该不该出去,那伙人是不是真的走了。
过了五分钟,她正想出去,就看到那光头男子颤巍巍从裤子兜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好似是让什么人来接她,这下楼沁雪更不敢动了。
又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有两个人开着车过来,把光头男子带走了。
楼沁雪回到家时被咬的一身包了,她却已经感受不到痒意,只觉得浑身冰冷,这是她第一次触及到社会的黑暗面。
她很恐慌,这一晚上,楼沁雪做了一宿的噩梦,第二日便发起高烧,好在那边公司好像是有事,临时推迟了面试,不然工作都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