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的白色衣柜!”
她又跑到窗口那边掂着脚向远处张望,房子又大又宽敞,外面风景也极好了,现在根本就没有高层建筑,打开窗户基本没有挡视线的物体了。
卧室的房间都铺上了松软的白色床单和被褥,阳光正透过窗户,暖暖的照在上面,摸一下还很暖和。
温馨回到大厅,就看到阎泽扬从容的将红酒开了瓶,正慢悠悠的将酒倒入玻璃杯中。
温馨一下子窜了过去,眼睛看着阎泽扬手里的酒杯,里面的红酒就像是颜色浓郁的天然红翡,撞进了杯子中,色泽清亮而夺目。
是好酒诶。
阎魔头边倒边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凑近闻了闻,还看了看酒瓶上的年份,在旁边倚着桌子,小声嘀咕:“虽然是七六年,勉强凑合喝吧,如果是八二年……”
“八二年什么?”阎魔头冷不丁问。
“红酒啊。”温馨随口道。
阎魔头蹙了下眉头,虽然处于热恋中,但阎魔头的观察力还是在线的,他目光在温馨身上转了转,探究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后将杯子递给温馨。
温馨装模作样的接了过来,他目光微微的打量她。
只见她先闻了闻,然后转了转,拿着杯子四下看着玻璃杯上的挂壁,看了半天才慢慢抿了一口,入口之后,唇舌间是一股杏仁与紫罗兰的芳醇味道。
虽然不是八二年的,也很好喝。
阎泽扬倚着酒柜,拎着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就眯着眼看着温馨,看着她安安静静抿一口又一口的把酒喝掉,然后把杯子倒过来,直到一滴都没有了,还往下控一控。
阎泽扬:“……”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太高估她了?但以温馨的档案经历,和现在的她相比,差距很明显,无论是性格还是其它。
他早就心存怀疑,一个封建余毒下的宫女姨婆是怎么把温馨养成这样的性格,但是现在来看,比他想象中差别还要更大,回想一下,其实从她来到阎家的时候,很多事她就没有局促过,仿佛习以为常,做派和言论也与周围的人不同。
温馨盯着杯子,心想,后世这个牌子这个年份的红酒喝一瓶少一瓶,死贵死贵的,当然一滴都不能浪费啊。
……
喝完了红酒,她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这是你朋友的房子吗?我们住这里没关系吗?”温馨好奇道。
“住着就行了,别打听那么多。”阎魔头的外套扔到了红木沙发上,身着白色衬衫,站在红木酒柜边,就跟个酒模似的,他敛眉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温馨小眼睛直瞅着他。
别怪她食色性也,刚在车里手肘的触感,简直是巨巨呀,现在想想,温馨脸蛋都红成了一坨,也不知道是喝酒上了头,还是怎么样。
阎泽扬抬头看她的时候,她水润的小脸蛋已经红扑扑了,她拽了拽身上穿了一天干巴巴的红毛衣跟他说道:“火车上挤来挤去,出了一身汗,我想洗个澡行吗。”
阎泽扬立即起身,“嗯,浴室的水会用吗?”
温馨立即摇头,这个年代有热水器吗?还是太阳能?她不知道,难道要自己烧?
“我还想泡澡……”温馨跟在他屁股后面说。
“泡什么澡,天这么冷,别冻着。”阎泽扬撸起袖子皱眉头说她。
“也不是多冷,我想泡一会儿,行不行啊,身上黏的难受。”温馨急忙拉着他袖子央求,阎泽扬哪里抗得住她这个磨人精,里里外外把她把浴缸水兑好了。
“要不,我们洗鸳鸯浴吧,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你抱着我洗好不好?”温馨笑嘻嘻跟他开着玩笑,她打量了,浴缸足够大,躺两个人没问题,在里面啪啪啪似乎也可以,她们面对面,她在上面,他在下面,她抱着浴缸两边,然后……
或者她背后对着他也行啊,温馨小脸蛋粉嫩嫩,小嘴红润润,脑子里想东想西的看着他。
阎泽扬正忙着放水,听到差点没栽进水里。
“瞎说什么,什么鸳鸯浴?这是姑娘家该说的话吗?”阎泽扬喝斥了她一声,他咳了一下,“水好了,洗吧。”说完就走出了浴室,走的还特别快,两三步出了门,“啪”的就把门关上了。
温馨撇了撇嘴,装什么正经呀,昨天晚上看到她,双手攥着她,眼睛都绿了,一口咬上去吸来吸去流连忘返的人是谁啊?
……
浴室里没什么东西,只有两条毛巾,还有块香皂,香皂温馨是不用的,她系统中有皂角提取液,这个东西用起来很方便,有淡淡的皂角清香,手微微揉动就会起泡沫,有一定的清洁功效,关健是纯天然无刺激,用来洗发或当沐浴露挺好用的。
她直接用皂角洗了头发,往浴缸里滴了几种精油,抬腿跨进去坐下泡了起来,真是好久没有光澡了,特别想念。
水中暖暖的精油香味,舒服的水温,她将头发放在浴缸外面晾着,闭着眼睛开始昏昏欲睡。
直到房间传来敲门声,觉得水有些凉了,她才醒过来。
“温馨,温馨?睡着了吗?怎么这么久?”
温馨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从浴缸爬出来,刚要出去,脚下一滑,人就栽了下去。
外面的阎魔头正冷着脸呢,就听到屋里子惊吓的啊的一声,像是摔倒了,他脸色一变,急忙推开了门,入目就看到,温馨头朝下,栽在地上,手还可怜兮兮的支在地面,屁股高高翘在浴缸边上,腿还在水里扑腾。
美背与细腰那里就像个美人谷一样,弯曲成一条荡人心波的曲线,可温馨摔的手疼,她出不来又回不去,呜咽气的都快哭出来了,从没这么狼狈过。
阎魔头打开门快步走了过去,立即弯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胸口,环过她的后背,一只手托着她圆翘的屁股,小心试探了下,见她没有痛楚,才像抱着孩子一样将她托抱了起来。
快速离开了浴室,直接抱进卧室,把她放到床铺上,来之前,他托了人将屋子收拾了,床和被子都是新的,清洗干净晒好了。
把人放到床上,他立即扯过了被子,给她披在身上。
温馨眼泪要掉不掉,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阎魔头一看,手掌那里有点红,但没有破皮,只是有点擦痕。
要是部队里有人擦了这么点皮,把手放他面前,他能一脚给踢出去,男人,流血流泪钢筋铁骨,叫什么疼?擦点皮那也叫伤?
可温馨凝脂一样柔嫩的小手伸到他面前,给他看,他看到红的地方,心里都疼了,是真疼。
不过他嘴里却说:“该!让你不要泡澡,你说泡澡皮肤好,现在皮肤好了?擦伤了。”天天就知道爱美,她都够美了,还想怎么美?
说完阎魔头就冷着脸转身出了门,温馨听到外面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消毒药水。
见温馨还在那坐着,眼泪包在眼睛里转,在那呼自己手掌心,那样子就像一只小兽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可怜兮兮的。
要没他在身边,她要怎么办?阎魔头觉得自己是找了个麻烦精回来,他冷着脸坐在她旁边,拉过她的手,给她手掌那里消了消毒,没怎么破皮,就是有一点划痕,但红的挺严重,她皮肤比来就嫩,有点伤就触目惊心的。
他一边擦伤口,一边抬眼看着她,温馨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阎魔头,他脸色凉凉的瞥着她,温馨瘪了瘪嘴,有没有点同情心啊,她都摔了一跤也没有一句好话。
还说该?这是男朋友应该说的话咩?要在现代,她早就和他拜拜了。
也就是这个年代不一样,她不服也不吭声,小手被他捏在手心里,小心冀冀的涂了几下,温馨疼一下就往后拽,她一拽他就看她,“你轻一点,你那么重蹭,弄得我好疼,我自己涂。”说完就去抢阎魔头手里的药棉。
她一动手抢,被子就滑下去了。
看着面前一双雪山点樱的白璧无暇,一动起来简直波涛汹涌,巨浪滔滔。
阎魔头的眼睛一下子就幽暗起来。
想起昨晚品尝过的那一尖柔嫩甜美,以及她的难耐的叫声。他一下子将她的手腕扯了过来。
温馨刚把药棉水拍在手上,被他一拽,手里拿着的东西就掉在了地上。
“你干嘛呀?”
阎魔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到?我看看……”
温馨委屈地看着他说:“有,我膝盖好像嗑到浴缸边了,你看。”说着就把腿从被子里支起来,给阎魔头看膝盖,指着伤的地方,他却从膝盖看到了她雪白滑嫩的腿根处。
好悬忍住了鼻血。
“还有哪儿?”不动声色的问。
“还有后背,腰好像抻到了。”说完温馨就用手拢着胸点,放开被子给他看后背,大片美人雪肌玉背露了出来,惊心动魄如雪堆砌,她还半侧着身,两团虽不露红却若隐若现,一片美景。
阎魔头看着阳光下,坐在雪白的床单上晶莹剔透的美人,一身羊脂般的肌肤,杨柳细腰小翘臀,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
那一刻,他难忍的伸手将她从后面抱住,弓身亲吻她脸颊,声音沙哑的低声诱道:“还有哪儿,我给你揉揉……”
很快午后的房间里就传来温馨的轻叫声,“你揉哪里啊,你别使劲咬我,你这魔鬼!你轻点……”
……
下午,阎魔头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拉着温馨下了楼。
两人出门匆忙,都没带什么换洗衣服,阎魔头哄了半天才把人哄下来买衣服,顺便吃饭。
温馨撅着嘴,她光明正大勾搭他一起鸳鸯浴,他不干,还给她甩脸色看,好嘛,她摔了一跤,摔的又撅屁股又伸腿,狼狈的还受伤了,他倒是不正经了,突然搂着她就又亲又抱,攥着她恨不得把她吸进他肚子里。
她又疼又难受又惊吓,他倒是抱着她紧紧的,温馨被他摆弄来摆弄去,亲的一阵阵嘤嘤泣泣,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什么阎魔头,就是阎禽兽吧?
温馨出来时眼睛还红红的,阎魔头见有人,就捏了捏她的手,把她手松开了,脚步放慢配合她的步子,一前一后走着。
她身上还是套了那件红毛衣,但衬衫不能穿了湿掉了,她一边走一边甩着袖口跟在他后面,他时不时回头看看她,看着她走路随意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
泸州要比京都时髦开放多了,京都温馨走的时候,大街上还没有几个人敢穿红色衣服,但泸州穿的人就多了,各种样式,这个天还有人穿长裙,有的人围脖是绸缎的,花花绿绿,说不上多时尚,但至少敢穿。
最大的不同就是车,京都那边车还是较少,更不提小轿车了,可泸州这边,轿车明显多了起来,路上三三两两停放在一起,并不稀奇。
看样子泸州的发展要更迅速一些。
最主要是,泸州这边靠近港口,各种洋行和港货盛行,有卖就有买,买的人多,穿的自然就开放了。
温馨身上这件红毛衣在胧州有点扎眼,但在泸州就很平常了,路人里十个有三四个都在穿红色。
虽然街道在温馨看来还是破破烂烂的,两边房子低矮,但感觉风气就自由许多。
阎魔头没有带温馨去百货商店这样的地方,而是带她进了一家港货专柜。
里面卖的全是港货。
进去前,阎魔头站门口等她,等她走近了,他目光异常的柔和,带着哄着的语气对她说:“进去喜欢什么就买,不用问价格。”
温馨一听,马上露出一个笑脸,嗯了一声欣然应允的走了进去。
店员当然要比国营商店的态度好百倍了,进门就是“欢迎光临”。
这个年代就算是港货款式也有点土,而且颜色花花绿绿,不过比起一件都看不上,港货里十件也总有两三件还行。
温馨很认真的挑选,选了好几件,包括两件外套,搭在一起就算后世看也不是很土,还给阎泽扬也挑了件外套。
港货虽然不要票,但运过来的关税很贵,所有衣服加在一起,要超过八百了,温馨咋舌,一个外套就要一百八了,阎泽扬那件更贵。
不过阎魔头眼皮都没眨一下,问她:“挑完了。”温馨点了头,他就把帐结了。
在书里,男主是有私产的,虽然他和他爸的职位工资并不是那么高,但是他母亲那边有一笔巨额财产留给他,他爸当初被下放,有一部分是他母亲成份的问题,这笔财产,其中大部分捐给了国家。
但留给男主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别说温馨几件衣服,再养三五个她都不成问题。
温馨看他眉头都不眨的将钱付了,出了门,她悄悄问他:“喂喂,买这么多东西,你不心疼啊?”
“心疼什么?”阎泽扬看了她一眼,“别天天瞎想。”他训道。
“可是,你工资肯定存不了那么多,钱也许是你爸的啊,妈妈留给你的啊……”
阎魔头神情微微一顿,半天才说道:“这笔钱本来就是留给我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