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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耽美同人 > 彼岸繁花[综红楼] > 彼岸繁花[综红楼]_分卷阅读_370
  “母亲瑚儿和琏儿一道跟去送父亲随太上皇安葬,儿子想珠儿也是嫡孙,珠儿也应该去的。”
  贾母叹气,“老二,按理是该让他们都去的,就是东府珍儿也都该去的。如今不是不让珠儿去,就是琏儿过去也只跟在我身边。你大哥照应瑚儿一个也就罢了,再多他怕是有心无力了。送珠儿回去,是因为他在你们那边的宅子不显眼。你能明白吗?”
  贾政把贾母的话反复咀嚼了几遍,瞪大了双眼。
  “母亲,您是说、是说……”
  贾母不快地搁下脸,“老二,你几十岁了,别大惊小怪的。好了,回去睡觉。这几天你消停一点儿,该躲着些的。别再给你大哥添麻烦了。”
  贾政连声称是,站起来说:“母亲歇息了,儿子这就回府,不会给大哥添麻烦的。”
  贾赦母子都把主意力放到护卫太上皇灵柩去寝陵、以及往返的途中。母子俩再没想到风波乍起的时候,是在丧礼的最后半天。
  这最后一天的下午,贾赦没有参加最后的一场哭灵安排,他与圣人、主持祭奠的礼部官员、还有兵部相关的官员交代去处,要去京营再核检一下明日去寝陵的一万军卒。返回来的时候,再去羽林卫看看,确保护卫的军队万无一失。
  最后的一场哭灵结束,不等圣人起身,乾清宫涌进了大批的持枪拿刀的羽林卫。宗室被赶去乾清宫的偏殿关起来,内命妇和那些郡王妃、公侯诰命夫人们,被赶去另一边偏殿。贾母立即明了这应该是有宫变发生了,是七皇子吗?
  她当即立断,把身上的孝带解下来,抖成一根长棍,往驱赶她们这些诰命的羽林卫肩膀一戳,打倒二人,抢了一支长枪,如一股青烟般,踩着人头飞出了乾清宫,瞬间不见了。
  与贾母站在一处的南安郡王老太妃立即惊呆了。跟着被打倒那俩羽林卫的同僚也惊呼起来。
  “有人逃出宫去了。快追。”
  哪里能追得上的。
  是谁逃出去?如青烟一般竟然没看清楚,所有人都很惶恐。诰命夫人里居然还会有这样好的武功,瞬间就不见了人影,参与逼宫的羽林卫,有开始害怕的了。
  南安郡王老太妃低头闭嘴装不知道。她心里想:若贾母能逃出去找到她儿子,京营十万大军的军权,可是在她亲儿子手里。
  这宫变就是一个笑话。
  唯此之际是怎么保全自己和自己的亲友。老太妃拉着自己的儿媳、孙媳妇,示意自己的亲家母等人,一伙人躲去了偏殿的最里。
  她悄悄和儿媳妇贴着耳朵说:“幸好婉宁没有诰命。”
  郡王妃点点头,再看原来与婆母一直站在一起的荣国公夫人不见了,立即明白刚才逃走的是荣国公夫人。遂心里大定,荣恩侯是兵部尚书、京营节度使,有兵权呐。
  她贴着婆母站好,婆媳俩双手紧握,暗暗祈祷贾母能尽快找到荣恩侯。
  在午门前哭灵的官员和诰命们,看着紫禁城的大门突然都关上了,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发生事情了。这些人顾不得礼仪了,开始四散奔逃,摔到的、踩伤的,午门前乱成了一团。
  有诰命从乾清宫脱逃的消息,也立即往乾清宫里传进去,围着圣人的那一队,也迅速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24小时,纣王、妲己的票数相同,扈三娘是二者的1/3
  决定权归我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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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6章 红楼贾母85
  乾清宫里, 就在太上皇的棺椁前, 圣人被七皇子带着的人逼住了。十几个护卫他的内侍,立即被冲进来的羽林卫砍倒。
  血腥弥漫了垂挂白色幕帐的乾清宫。
  “徒则, 你这是要造反吗?”圣人色厉内荏, 大声叱责。
  七皇子弹弹自己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挑眉看看当今, 这不是废话嘛。不造反,来和你过家家玩呐。
  “徒贤,呶, 你赶紧把禅位诏书写了, 留你一条小命。你要是拖延一会儿, 就杀你一个儿子。”
  圣人的四个儿子被几个军卒扭了过来。最小的一个不过才三岁多,吓得哇哇大哭, 嫩嫩的声音,惊恐地叫着“父皇, 父皇。”
  圣人懵了,怎么会这样?会这样?乾清宫的禁卫呢?羽林卫呢?
  七皇子嬉笑着为他解释,“你不用等禁卫了, 这些人就是今日当值的禁卫。明天要送父皇去寝陵的那些,对你倒是忠心耿耿的, 可他们现在都被安置在营地休息呢。你也不用盼着贾赦回来救你。贾赦出城去京营,能不能活着到京营还两说着呢。赶紧地,把禅位诏书写了。”
  徒则喊到后来,嗓子都喊破了音。
  俩个军卒抬过来一张条案, 七皇子使劲做了几次吞咽动作,又咳了几声清嗓子,拍拍手,指着上面的东西说:“这都是养心殿的东西,你是用惯了的。你现在就在父皇跟前,写下诏书把皇位交给我了。”
  七皇子说着面目狰狞起来。父皇从母妃入宫,就一直偏爱母妃。对母妃宠爱了那么二十多年,自己在宫里也横着走了这些年。但他就没想过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就像老三和老五说的,要是父皇没有给自己母妃那么多宠爱,自己和母妃以后也能安静度日,不虞没有活路。
  “你写不写?”
  徒则看着白着脸,却默然不动的徒贤怒喝。
  圣人摇头,绝不能写禅位诏书,写了没有好。可是不写,自己又指望着谁来救驾呢?怎么父皇才过世就变成这样了?
  徒贤不管压着自己的军卒,他想不通、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贾赦告诉他徒则与羽林卫有染,自己不是已经把他那侍妾的父亲暂时关起来了吗?
  徒则看他摇头的样子就来气,举手向他脸上煽去。徒贤这辈子可没挨过一下打的。他猛力侧过脸,往右边军卒身上一撞,让过徒则的巴掌,屈左膝抬脚就把徒则踹成滚地葫芦了。
  这可惊呆了乾清宫所有的活人,连那三岁多的小娃娃都不哭了,瞪着大眼睛看父皇、看七皇叔。
  俩个军卒架住圣人,徒贤抽出长剑,圣人瞪圆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徒则,“有本事你就杀了朕。”
  是啊,杀了徒贤得了皇位,不是不可以。
  但是……
  七皇子还想要个表面的名声。
  贾赦按着计划,带着百十人卫队去京营。这条路他来回跑了九个月,每一个坑洼处,每一个转弯、每一片树林,他都很熟很熟的。
  才出城没多远,他突然间觉得不安,做了个手势立即勒住了缰绳,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也纷纷勒住了缰绳。
  所有的马匹,因为突然被族人勒停,吸遛遛地长嘶。有几匹还前蹄腾空,差点没把主人甩下去。
  卫队长是跟贾赦在西北一起呆过的,他勒停自己的坐骑,凑到贾赦的跟前。
  “侯爷,是有什么不妥吗?”
  贾赦的高头大马不安地在原地踢踏,不肯安静下来。贾赦也说不清是什么,他直觉前面一多百丈之外的树林里,藏着令人恐惧的危险。
  贾赦用马鞭指着树林说:“那里好像有埋伏。与我们前日过来的时候很不同。”
  不同在哪里?贾赦没说,卫队长也没看出来。
  他顺口接过贾赦的话,“埋伏?”
  卫队长觉得太惊讶了。
  “大白天的在这里埋伏侯爷?这是要造反吗?”
  贾赦被卫队长这无厘头的一句话点醒,他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在这里伏击了自己,可不就是七皇子要造反吗!
  他当机立断调转马头,“走,回去。”
  一行人策马往回走。
  这可把树林里埋伏的那二百多人郁闷坏了,出去追?
  ——荣恩侯是在马上掉头往回奔。
  而他们预计的战术是用绊马索打乱荣恩侯的队伍。然后趁乱用弓箭齐射,就是不能把荣恩侯留下来,他身边这百十人也不会剩多少了,再冲杀出去的。
  现在,荣恩侯掉头回城了。
  哎呦,这可怎么办?
  所有的人傻了。领头的垂头丧气,示意把绊马索收起来。能不能追上不说,得出去追啊。这是个态度问题。不然到七皇子跟前可怎么交代。
  天知道荣恩侯怎么就突然停下来了,只要再近百丈自己都可以指挥人冲杀出去啊!啊!啊!
  贾赦一边驱马往京城跑,一边吩咐身边的侍卫,很快左右各有四人散入野地,绕弯往京营去了。
  他能够发觉树林里的埋伏,全仗着在西北的戍边那五年历练出来的警觉。要是没有这样的警觉,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更别妄谈凭军功升至三品的将军了。
  守着京城西城门的军士觉得很奇怪,荣恩侯才带着侍卫出城,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又跑了回来了?
  城门官被贾赦叫了过来,贾赦把自己的令符给他看。笑话了,荣恩侯在京城这些年,从风头无二的大公子成为侯爷、兵部侍郎、京营节度使直至兵书尚书,城门官还是认得自己的大佬的。
  “请侯爷吩咐。”那城门官诚恐诚惶地弯下腰。
  “一会儿有三千京营士兵进城,你让百姓把城门这一块都让开路。”
  城门官赶紧应了,带着守门的军卒驱赶百姓。贾赦留了几个侍卫在城门口,又派了几个回府。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奔向羽林卫营地。
  接近羽林卫的驻营地了,就见从宫墙那边,飞一般地飘来一道人影,真的就是飘啊——长裙曼妙,一手长/枪、一手白布。
  长/枪偶尔点地,几个起落,就飞到众人跟前了。
  到了近前了,贾赦和侍卫才发现过的的人是谁
  ——艾玛,这武功!
  只有贾赦才知道自己在母亲这样的功夫下,吃过了多少苦头,丢过了多少脸,连俩儿子都被母亲这一身功夫吸引,跟着母亲跑了……
  贾赦每看母亲练功都百感交集,母亲这功夫绝对不是父亲教导的。甚至有段时间,他都会暗暗猜想,父亲没妾侍是不是打不过母亲啊?
  也就是想想罢了,父亲活着的时候没敢问。现在嘛,也没地儿问了。
  “圣人,写传位诏。您儿子都先你一步了,你以为我不会对你下手?”
  徒贤只觉得浑身的疼痛都远他而去了,他双目血红,梗着脖子骂七皇子。
  “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卑鄙无耻、残杀自己子侄的畜生。徒家的列祖列宗也不会绕过你的。你也不用痴心妄想的,徒家宗室有朕近百的后辈,皇位传给谁也不会传你的。”
  七皇子笑得如恶魔一般,“去,把侧殿的宗室都杀了。”
  圣人气得好悬喷出一口老血,“你就等着列祖列宗找你算账。”
  七皇子是丝毫也不在意,世宗的皇位怎么来的,圣祖爷的皇位怎么到手的,就是□□来找自己算账又如何?
  没一会侧殿响起哀嚎,而后归于沉寂。
  进来一位黑巾蒙面的大汉,手里的刀尖在往下滴血,“主子,宗室没一个活口了。”
  徒贤一口血呕出来,万念俱灰,他挣扎爬起来向七皇子的剑尖扑去。
  “想死?你做梦。你就是不写,难道就没有别人肯写了。”
  突然间外面响起士兵呼喝刀枪相击的声音。
  七皇子回身看向殿门,一位羽林卫将军打扮的人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