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 叶念凝扭头看向秦季珣。
“乾小八到底做了什么,为何那么多谏官都不顾死活, 非要皇上废了他?”
叶念凝实在想不到那个成天只知道吃吃吃的乾小八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她问过爹爹,叶茂山只是摇着脑袋长吁短叹,说不知道太子的书尽读到哪里去了, 竟然会做这种混账事。
叶念凝也问过沈卿卿。
沈卿卿听到这个问题,脸黑得比那锅底还沉。
一脸冷漠地将一整块猪肉剁得碎成了沫儿。
吓得叶念凝从此不敢再问。
秦季珣的脸上也有一丝动容。
最后眉眼淡淡的说道。
“你自己问他吧。”
摆明了也是不愿意说。
叶念凝愈发好奇。
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让大家都避之不谈。
叶念凝和秦季珣是在路上遇见的。
一前一后的行着。
因小山认识叶家的马车,便兴冲冲的告诉了秦季珣。
秦季珣略施小计,叶家马车就在道上坏掉了。
叶念凝不知其因, 反倒满怀感激地上了秦季珣的马车。
还觉得很是神奇。
这马车刚一坏,就碰上了秦季珣的马车。
白盏脸色有些不好。
走在翠幄清油车的旁边。
一脸表情凝重。
小山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她几眼。
复又恢复高兴的心情。
盘算着少爷成亲的那天,他爹能允许他喝多少杯酒。
叶念凝问完太子的问题后。
便坐在软垫上一动不动,开始苦思冥想,到底是为何。
秦季珣坐在对面。
直直凝视着她。
毫不避讳。
叶念凝被盯得久了。
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只好又问道。
“秦哥哥,我记得自小你和太子便不和祁玨泽玩,为何会来参加他的喜宴呢?”
秦季珣面色不改。
目光也未偏移半寸。
“是永珺郡主邀请的我。”
“噢,是这样啊!”叶念凝恍然大悟。
“永珺郡主还请我帮她一个忙。”秦季珣又接着说道。
“帮她什么?”叶念凝好奇。
“让祁玨泽死心。”秦季珣微微勾唇,绽放出惊艳的笑容。
叶念凝正对着,一时有些醒不过神来。
反应良久。
她才懵懵懂懂说道。
“永珺郡主也让我帮她这个忙呢!”
“那念念,我们便一起帮永珺郡主,可好?”
秦季珣谆谆善诱,语气却平铺直叙,简单得很。
“永珺郡主说,我什么都不用做,便好。”
叶念凝小手端正的放在身前,一板一眼地告诉秦季珣。
“嗯。你什么都不必做。”
秦季珣也这样告诉叶念凝。
反倒让叶念凝越发迷糊。
若她什么都不用做,怎么和秦季珣一起帮永珺郡主啊?
不过叶念凝特别喜欢永珺郡主。
她觉得永珺郡主比她好多了!
只希望祁玨泽能早点发现永珺郡主的好。
早点死心。
和永珺郡主欢欢喜喜过日子。
只是到了平王府。
路便成了两条。
女眷皆被引着去了另一边的厅堂,需和外男相隔开来。
叶念凝也就和秦季珣分道扬镳。
带着白盏去了另一边。
平王府是祁玨泽后来花了大手笔进行翻新的。
如今已是室宇精美,铺陈华丽。
完全不是皇上赐下府邸时的寒酸样儿。
叶念凝刚入了摆宴的广厅,里头尽是些权贵家的女眷。
锦衣华服,觥筹交错。
叶念凝还未仔细分辨有哪些人。
便被人拉住叫了一声。
“念……叶姑娘。”
十分生疏的称呼。
为何要唤她?
叶念凝回头一看。
竟是秦南萱。
叶念凝连忙挣开秦南萱拉着她的手。
后退几步。
防备又疏离地看着秦南萱。
“你要作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叶念凝被秦南萱那般坑害过。
自然不会给秦南萱好脸色看。
虽过了两年多。
秦南萱的模样也没多大的变化。
眉眼长开了些。
但她的神色却不再像以往那般,活泼开朗。
反倒有些像张锦婳。
很明显就是这几年过得不好。
秦南萱身上的衣裳也不再是以往叶念凝在宴席上见到的她穿的那般。
绮罗珠履,崭新如簇。
反倒是半旧的,还有些不合身,一见便知是很久以前置办的。
秦南萱有些窘迫的低着头。
不再是那个被娇宠的贵女,反倒很像叶念凝见过的被冷落的庶女,多了一股小家子气。
叶念凝也不知秦南萱是如何混入平王府的。
以秦南萱的身份和地位,不该收到请帖的吧……
秦南萱终于不再低着头。
扭捏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