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是屎粘□□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郑队长晃晃头,心里把这事撂下了,他只能庆幸这事是农闲的时候被发现了,要是春耕的时候,这么耽误得耽误多少活儿。
就这那几个红卫兵该不满意呢,说他这个队长没当好,村民们思想觉悟不够,没有革命激情。
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可能当饭吃,各个都和红卫兵学,都去搞批斗了,谁种地,没人种地吃啥喝啥。
他拍拍头,转身又去了知青点,得警告她们几句,别又心活了,都给他鸟悄的别闹事。
知青点叫得挺神秘的,其实就是两间土坯房子。
当时他们还叫北车的时候,因为和西车人少,在接收知青的时候就没有他们的份儿。
都是东车、南车这两个大村子的事儿,在接收知青的一年里闹了不少笑话。
郑队长接受了经验教训,琢磨出了一个道理。
这知情不但不是香饽饽,还是麻烦精。
那咋办?他说不想要也不成啊,说的不算。
这知青年年往下放,乌泱泱的,一年比一年多,跟不要钱似的。
除了西车三大队那几户人家、土地太少实在没办法供养知青之外,他们四大队是肯定跑不了的。
所以他想出一招,在村子外面设个点,就叫知青点。
也就是专门给他们盖房子,把他们和队员们尽量隔开。
当时老多的队员不愿意了,自己家还没住上新房子呢,给那些知青住。
还是他好说歹说弄了这两处房子。
可想而知,这两处房子肯定没多好,就是普通的土坯加茅草,而且还比普通的土坯房还要低矮一些,但至少不漏风不漏雨的就行了。
不过现在想想,他觉得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安生了好几年呢。
不过从今年开始,随着新知青越来越多,这事情就出来了,是不是心大不服管了。
这可不行。
本来一个个就不是干活的料,给他们那些工分都有照顾成分,就是说他们吃的粮食走一部分是白给的,总不能让知青饿死。
所以他才不待见知青,这就是队上的包袱。
往年这“包袱”还听话,今年事情就有些多了。
得给他们紧紧筋。
屋里的男女知青,还□□叨这事儿呢。
主要是这冲击有点强,之前都是学校的学生,到了现大队,这边队长也管的严。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钻芦苇荡的,而且还被人抓了,让红卫兵给批斗了。
“这男的真没有担当,怎么能把责任都推给女方呢。”这位漂亮的女知青很是气愤。
“小婉,这也是不得已,家里有老婆孩子呢,刚开始也没想说。”另一位女知青,有些瘦小,而且还长了个六指。
“刘娟,你这么说我不爱听。爱情是神圣的,那个男的肯定和女的承诺过,那女的才会跟着他的,现在这就是背信弃义。”慕婉鼓着腮帮子。
刘娟一边收拾东西,把慕婉送她的几样东西放好,琢磨什么时候给家里邮去,听到那句“我不爱听”,手顿了下,“是,你说得对,爱情应该是纯洁、美好的,就像你和简东那样的。”
“我们以后是革命伴侣。”慕婉想到以后她和简东结婚,心里就美滋滋的,“哎,你说这些红卫兵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虽然没说透,但刘娟知道慕婉说的是啥,说的是今天几个红卫兵抽打破鞋时照着女人胸口来的事儿。
那衣服都打咧开了,里面啥都被看到了,再加上那个周力还说那女的咋脱裤子咋摸奶子勾引他,底下的男人哪里还站的住。
要不是谢青宇护着她们,说不得她们也要被卡油呢。
她不是慕婉这种天真不知事儿的大小姐,她知道那就是有意的,他们就是在羞辱那个女破鞋。
不过红卫兵的事是能瞎说的,“不能,也是那女的衣服太不结实了。”
男知青这边分成两派,谢青宇擦着自己的主席像章不吭声,李知青是蒙头躺着。
另外几个说的就香艳了。
“那些红卫兵可真一点不怜香惜玉啊。”
“你们说看到了吗,还挺大挺圆。”
“那男的说女的主动脱裤子呐,这得多缺男人,是不是她男人不行啊。”
郑队长到了知青点,喊了句,“谢青宇!”
他算是发现了,这几个知青顶他能顶事儿。
谢青宇翻了个大白眼,不过还是起身了,警告几个口花花男知青,“别说了,郑队长来了。”
赶紧开门,“郑队长,您咋来了?”
“进去,和你们说说事儿。喊下女知青。”郑队长交代完,抬脚进门了。
不说郑队长咋吓唬几个知青,就说三大队这些男的心里可有些长草了。
这周力说的这个香艳啊,有媳妇的都想拉着媳妇钻芦苇荡了。
没媳妇的呢,只能意淫了,或者是聚在一起讲荤段子过过瘾。
说来说去,就给蓝大伯娘的二哥扣了个不行的帽子。
这男人必须不行啊,喂不饱自家婆娘,这婆娘才主动拉别的汉子钻芦苇荡。
又有些可惜咋没拉他们呢,之后又开始编排谁谁身板也不咋地,说不得他也是个喂不饱媳妇的货,下次找那个小媳妇献献殷勤去。
这话不巧被蓝大伯娘听到了,那能轻易放过嘛,扑上去又骂又挠的。
实话说这妇女就是彪悍,真要比力气的话,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老爷们的。
可大老爷们真和妇女干起来了,就是打赢了也不是多有面子的事儿,再加上毕竟谈论的是人家亲哥,又让听个正着,他们也心虚。
所以更不敢还手,就被不依不饶的蓝大伯娘挠的满脸血葫芦似的。
几个小伙子被挠了也有些生气,将人推了下一溜烟跑了。
蓝大伯娘是扶着腰回家的。
进了院子就开嚎,“蓝满金,你个窝囊废,你媳妇被人打了你也不管,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蓝凤和小哥哥听的津津有味的,好像这个年代的妇女骂街都特别有滋味儿,能把骂街弄得像唱大戏似的,啥时候拉长调啥时候转弯,啥时候加哭腔,都是人才。
自己儿子自己疼,蓝奶奶本身脾气就不是多好,听大儿媳妇搓着儿子脊梁骨骂,她能忍?!
再说了老马家的爷们儿都被戴了绿帽子,还有脸在这儿嘚逼。
蓝奶奶叉着腰,“说我儿子窝囊废,你们老马家爷们头上都绿油油一片,出了个搞破鞋的还舔着脸骂人。”
要是平常蓝大伯娘被蓝奶奶这一骂,也就消停了。
可最近邪火压的太多,再加上今天又被推了,整个腰又酸又疼的,她现在真怕和陈老大一样瘫炕上,所以就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你个老虔婆,这家有你啥事,咋不嘎呗瘟死,省得废粮食!……”
蓝奶奶气的胸脯直抖,伸出的指头都颤抖了,尖着嗓子喊,“老大!老大!老大给我出来!”
凤爹握着拳头想往外冲,被凤娘拉住了。
这时候参合进去就是傻。
蓝大伯这次出来的快,鞋子都没穿好,光脚跑出来了,都不用蓝奶奶说,照着蓝大伯娘就去了。
那狠样吓得蓝大伯娘腰疼也忘了,这才缓过神一样,怕了,转身就要跑。
在当院被揪住了。
蓝凤就听到蓝大伯娘杀猪似的喊,“孩他爹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蓝满金要杀人啦!杀媳妇啦……”
第38章 克马家
蓝凤趴在门边, 看着大伯拽着头发把蓝大伯娘拽进了院子。
凤娘正在给蓝奶奶顺气, 顺便给大嫂上眼药,“娘,别理那混蛋玩意啊,不是人的东西,长辈张口就骂,她们马家就教出这样的玩意来了, 怪不得被带绿帽子呢。”
蓝凤捂脸,娘啊!你上辈子是毒舌怪。
招娣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估计是在憋笑。
蓝大伯踹了大伯娘几脚, 蓝奶奶气才小了。“行了, 别打坏了,省得耽误出工。”
“还不赶紧滚回屋去!”蓝大伯吼着。
蓝大伯娘缩着脖子麻溜跑了。
“妹,大伯娘腰不疼了, 没扶着。”蓝小哥哥观察还挺仔细。
“估计没想起来。”蓝凤觉得她那个大伯娘真的是用命在作啊。
还有就是……真贱皮子。
蓝奶奶招了蓝大伯进了东屋。
“你回去好好教训下那个婆娘,别往脸上招呼,往屁股蛋上打,还打不坏。以后少让她回娘家, 咱们家里娃子多,马家可不是啥好名声。”特别是女娃娃。
这要是嘴损的,说蓝家可是和搞破鞋挂亲的, 这亲事就难了。
“娘,我知道。”蓝大伯一抹脸,有些没脸, 刚才三弟看他那个眼神。
咬咬牙,回屋好好修理那个臭婆娘。
可是晚饭还是没能吃消停。
几个婶子直接骂到家门口了。
又是蓝大伯娘做的孽,把人家小伙子挠的脸上全是血道子,人家爹娘也不是眼瞎的。
哪有不心疼儿子的,这饭也没吃就找上门来了,还不是一个。
“几个婶子,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是咋地了?”凤娘捧着笑脸出去了。
“让你大嫂出来,和谁撒泼呢,我家军子脸都要留疤了,我儿子可还没有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