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够了, 然后给潘叔的不够, 但是让她不买或是放回去一些……
哭唧唧……臣妾做不到啊!
她可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看哪个都喜欢,哪个都不愿意放弃。
六哥心里也有些乍舌, 没想到这俩年轻小情侣会买这么多,而且眼光毒辣,净挑好的买。
把他的头货差不多都挑出来了。
行家啊。
把心里的价又往下压了一层开始往外报价。
最贵的是那个羊脂玉把件,玉如意那个,居然要八百块。
小牌子就是谢丞忆挑的那个也要一百二十块。
果然这个时候翡翠和玉石是没法比的。
祖母绿的手镯才三百, 项链也三百。
两个成套的宝石首饰一个四百块一个三百五十块。
剩下的小件几十一百多点不等。
蓝凤听他说那两套首饰是蓝宝石、红宝石的。
姑且那么一听,反正她是搞不懂。
不过再等些年,国家环境更宽松一些的时候,可以找专业人士替她看看, 她的那些首饰到底都是什么品种, 是不是真货。
蓝凤在县城也是买过珠宝的,这么一比较的话,其实涨幅还能接受,当年她买那对祖母绿耳钉花了三十块, 现在一枚戒指是九十。
谢丞忆特别记下那块双蝶的羊脂玉牌的价格。
最后的总价是两千五百九十块。
蓝凤指了指几样翡翠,“六哥,贵了啊。”
蓝凤为啥对翡翠下手。
因为对方肯定看出来了,她更喜欢翡翠, 废话么,挑了那么好多翡翠首饰。
所以蓝凤猜测他在翡翠上加价了,虽然加的不多,这是多年销售经验。
至于羊脂玉,反正就两件,而且手把件那么大,肯定便宜不了的。
六哥不认,“哪能呢,真报的是最低价了,有我潘哥呢,都是一家人,我不可能坑你们,你们挑的都是最好的料子,上头还有钻石呢,真的够便宜了。卖别人绝对不是这个价,上次有人就相中这个玉如意了,给我八百五我都没卖,我要一千的,这是有潘哥面,我直接降到底价,不挣你们的。”
蓝凤笑盈盈的听着,一个字也不信。
卖东西不挣钱,谁也不是傻子。
商人可不是慈善家。
“这玩意这么多就二千多,老六给个实在价。”潘叔也走了过来帮着讲价。
六哥开始诉苦,“不是,潘哥,真没多要,我收上来也花了不少呢,现在可不像头几年给俩馒头就能换了,世道变了。你等着,这玩意越放越值钱,买了绝对不吃亏。我就是想买房子,要不然我就自己留下了,男的也喜欢啊,多好看啊。”
潘叔一瞪眼,“又满嘴跑火车。”
蓝凤也不想和他墨迹,又挑了对漂亮的粉色宝石耳钉,“这样我一共给你二千五,把零抹了。”
“这可不行,那是九十块,又不是十块二十块,我没那么多利润啊,妹子。”六哥脑袋晃悠成拨浪鼓了。
“那也行。”蓝凤从宝石戒指里挑了两款男戒指,蓝宝石、红宝石的,应该。
这整个箱子里男士首饰太少了,不算那种玉牌男女都可带的,剩下的男士的就这两个戒指了,连男士扳指也没有。
之前在县城买首饰也是这样,在珠宝行当好像有些性别歧视啊。
“加上这两样,二千六,我还多给你十块呢。”不肯往下降,蓝凤只能另辟蹊径,给他加价。
其实也是在逆向使用销售经验。
“行了,老六,可以啦。”潘叔又帮说了句。
六哥想了好一会,狠狠的点了下头,“行,潘哥的面子我得给,两千六就两千六。”
蓝凤开心的将首饰包起来,还是用旧报纸。
然后掏钱,蓝凤拿着背包到了一角去掏钱,她兜里有一整打五十块的,就是一百张,也就是五千块。
现在最大的人民币面额就是五十块。
蓝凤没拿那个整达打的,而是把旁边零散的掏出来了,这应该是三千。
蓝凤数出二千六百。
谢丞忆接手,蓝凤以为他也要数一遍,觉得也对,这么多钱呢,小心无大错,就递了过去。
然后看着蓝龙递回来一百五十,他自己从兜里掏出三张五十的放钱里了。
给蓝凤整懵逼了,这是闹哪样。
不会是因为那两个男士戒指,诚然蓝凤想着给他和小哥哥一人一个的,可有必要算这么清楚嘛,她欠他不是更多。
蓝凤阴沉着脸,又把手里的一百五十块塞了回去,“不要!”
谢丞忆一看小凤的脸色,就知道遭了,这是想歪了。
赶紧把人拉住,在她耳边低声解释,“我想买下那块双蝶羊脂玉牌,送给你当做定情礼物,你都送我了。”然后拉出脖子上带的无事牌。
蓝凤感觉脸又开始发烫了,这家伙撩功太厉害了,姐姐也耐不住啊。
“那好。”蓝凤赶紧给人家送钱去了。“六哥,你数数。”
“都是自家人,数啥数。”六哥说完就要揣兜里。
被潘叔把住了,“道上规矩,当面数清楚,赶紧地。”
“哎,好,那我数下。”六哥喜滋滋开始数钱。“对数,我就说没差的。”
“那我走啦,潘哥,老弟、弟妹再见啊,下次还想买再让潘哥喊我一声,有好东西给你们留着。”六哥还真会说。
等人走了,蓝凤发愁了,这些都往书包里塞,她有些下不去手。
“潘叔,有没有小箱子啊。”其实她不缺的,家里好几个呢,可是这边没有啊。
“有的,我给你拿去。”潘叔笑呵呵的去找了。
蓝凤拍了下自己的手,又败家了。
可是想到现在买的首饰,以后上百万上千万,她又觉得太特么值了。
很快潘叔就找来个箱子,“是樟木的,不算太好,凑合用。”
“可以的。”蓝凤接过,“潘叔多少钱啊?”
“这个不要钱了,给你们用。”潘叔很是大方。
蓝凤摇头,“那不行,在商言商,您也有本钱跟着呢,哪能让你赔本呢,二十块钱,多了少了就这样了。”
潘叔一拍大腿,“行,我就喜好爽快人。”
蓝凤接着掏钱,一整打五十块,又拿出七张,“潘叔,您数数,五千三百五十,二十块车费二十块箱子的。”
潘叔也没假客气,当年开始数钱。
数好了,往兜里一揣,又掏出十块钱,“找零。”
蓝凤也接过,“潘叔,大概几点拉货?”
潘叔想了下,“得九点多,道上没啥人的。得跑三趟呢。”
“那行。”蓝凤已经考虑外宿问题了,三趟拉完不得十二点了,还回啥宿舍啊。
蓝凤转头谢丞忆,估计这家伙不会同意她外宿的。
可是不外宿她不放心啊,她这个首饰放屋里,也没人看着,她怎么能放心。
也没个密室啥的。
“潘叔,您再受累,帮我寻思寻思个夺宝架和书柜,还有个屏风。要是有小桌子凳子来一套也可以,能放卧室不太占地方那种。”蓝凤将需要的几样家具报给潘叔。
潘叔念叨了几遍,“不是,你还是给我写下,我怕给忘了。”
蓝凤抿嘴笑了,想起谢丞忆和她说的那个初中同学来了,记不得书,估计是遗传潘叔了。
手脚麻利的写下,然后还把要求也写了,交给潘叔,“潘叔,不用着急,木料最好是黄花梨、紫檀或是红木,实在没有,其他的也可以。”
蓝凤之所以会强调那三个木料也是因为这样会和屋子里其他的家具更相配而已。
“行,我给你找找。”潘叔把纸条放兜里。
蓝凤把首饰一样样放进箱子里。
谢丞忆接过箱子,又和潘叔说了遍家里地址。
两人出了门,蓝凤都不想坐车了,她怕磕碰。
“晚上我在四合院守着,你回宿舍。”谢丞忆做了安排。
“哦。”蓝凤就知道,“不是有床么,你把被褥带出来,也能睡了。对了,先把家具放正房西屋,东西要拆炕,厢房要盘炕。”
“上车啊。”谢丞忆拍拍后座。
蓝凤摇头,“路不平整,颠着再。”
谢丞忆哭笑不得,“那你走回去啊。你这么宝贝,也不能天天带着。”
“我就愁呢,我觉得放在四合院不安全啊。”蓝凤捧着箱子皱着眉头。“而且四合院要整修了,到时候人来人往的。”
“那放你宿舍,你眼皮子底下。”谢丞忆给他出主意。
蓝凤仍然摇头,“宿舍更不安全,就学校那个锁鼻,使劲一拽就开,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那你想怎么办?”谢丞忆停下车子问她。
蓝凤瞅瞅谢丞忆再瞅瞅箱子,咧嘴笑了,“那个你帮我放你家去,军区大院总不会进小偷,肯定不会,小偷不敢沾边的,等到我在屋子里弄个密室之类的再拿回来。”
蓝凤将箱子往前一送,“好不好?”
谢丞忆能说不好么,“你把那件双蝶羊脂玉牌拿出来带上。”
蓝凤感觉血液又往脸上涌,赶紧点头,“好。现在没有绳子,我放书包里,等我找到合适的绳子就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