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苏爱国顿觉以后派工就挑点轻松的让李慕妍干……不为她也为自己。
为啥,就为支书现在让李慕妍过去帮忙这点,以后李慕妍若真干的好,说不定还有机会进入地方革委会……那可真是翻身了!
而李慕妍真翻身,若想起自己待她不好总总,他这和支书有那么点关系,撑死就一庄子的大队长,若李慕妍跟上头的说了几句话,他还能有好果子吃?
所以……嗯,农忙完……不不不,现就得收敛态度!
于是脑补过多的苏爱国,漾了抹自认和蔼的笑,“行!就农忙结束过去,我再和支书说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天气凉爽,住于南方的我也感到了阵阵冷意,大家注意保暖别感冒啦~~~
感谢一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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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以上宝宝(づ ̄ 3 ̄)づ
第36章 你做人
邵承军跟侯子在部队接应下, 第一时间送去了市里的卫生院。
两人状况都不好。
侯子因为肋骨断了身上还有不少伤口,便是靠输液与药物配合的清醒过来,仍得尽快做手术。
至于邵承军,头部受到强大撞击, 检查是脑部出血以至昏迷……
地方卫生院医疗与医生能耐有限,院方建议下邵承军转院,铁戈大炮和部队派来接应的幕僚问过院方,得知军区医院有脑科方面的权威, 立即替两人办了转院手续,次日晚时, 便到了军区医院。
因事前联系过, 邵承军跟侯子两人又做了次精密的检查, 这才推入了手术室。
几小时后,手术完的两人,陆续进入重症监护室。
侯子是在手术完当天便醒来,次日进普通病房,邵承军则是到了第三天才醒来。
因伤也在军区医院养着的铁戈大炮, 得知这消息忙去重症监护室,见主治医师询问状况, 邵承军则是慢半拍的回应,且看向他们的目光如看陌生人般的无波时,两人心里油然而生了抹不好感。
“军子, 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铁戈试探的问。
邵承军看着铁戈足足有十秒钟, 这才回, “铁戈。”
还叫的出名字当是认得人,可这反应……铁戈指了指旁的大炮,“那他呢?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邵承军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旁的大炮上,想了会,才说:“大炮。”
铁戈很确定邵承军瞥了他这眼,眼神透出是‘你问废话吗’的意思,可看向大炮时,却是想了下……
铁戈大炮不禁对视了眼,心里都咯噔了下。
“医生,他这反应跟认人是不是有问题了?”
主治医生适才已问过病患问题,这会听解放jun同志跟病患的对话,约是明白患者的状况,便道:“脑部受创的患者会出现迟缓现象,记忆方面也会因瘀血而出现断层,所以这是正常反应。”
“不过也有可能是术后反应以及昏迷太久的缘故造成,详细还得观察一阵子才知道。”
两人一听,紧张的问:“记忆会恢复吗?”
“这不一定,有的人过几天便想起来,可有的人终期一生都不会记起。”主治医生显然已回答太多这方面的问题,说完这句便说起邵承军目前状况与安排。
“病患脑子里的瘀血已清出,只不过里头还有些蛛网丝般的瘀血得靠自体吸收,所以这段时间可能会出现短暂的失去记忆,或是记忆错乱与忘了自己做了什么事等,这都是正常的事不用惊慌,以药物治疗及休养一阵子便会自行好起来,也会恢复正常。”
……主治医生又说了会话,铁戈大炮也问了些注意事项,随后邵承军便转入了普通病房。
当然,他这病房就和侯子及铁戈大炮一同。
嗯……一直赶路急着救人的铁戈大炮,伤势疏于照护,均出现感染现象,所以这也是四人一块住院还同病房的原因。
侯子见邵承军推入普通病房时,多少宽了些心。毕竟人是来救他才落得这般,要是人真怎么样了,他这辈子心里都会歉疚的。
可侯子这心才刚宽,与刚醒的邵承军说了几句话后,就感到不对劲了。
除了是反应慢外,还说了会话后就……睡着了。
同时懵逼了的侯子铁戈大炮:……
邵承军的状况让三人担忧,不过三日后,见邵承军不再说话慢上半拍,人也不会说话说到一半就像昏迷那般睡着,问什么都有记忆,不会像前几天说过的话就忘记了时,这份正常终于让人松了口气。
第四天,上级干部过来探视,先是慰问了几人,后问了这趟任务情况。
上级从几人简短的言语里听出了此趟的惊险与困难,最后在说起出事废弃矿坑时,由于邵承军对这里的记忆薄弱,就由侯子道出状况经过。
侯子说完时,赶紧提了一直被他遗忘的黄金。
大炮铁戈根本不知道这事,所以侯子这话一出,众人一时是看着他也看着邵承军。
邵承军思索了下,逐点头回应,“是有这事,我有印象。”
于是所有视线都看向侯子,只因那时侯子未完全昏厥,是有意识的,可回来这么久怎么都没提起过?
他们眼神虽没有露出‘你是不是打算掩盖这事,一人独吞黄金’样,可满眼的审视意味还是让侯子心里不爽,也生气的为自己解释。
“我一直没说是忘了,当然还有军子和我说过要上缴国家这事,这才憋到今天说。”
“还有,我当时高烧昏迷,被大炮背上来时,破了的背包大炮又没拿,而我一身衣服更是破破烂烂的,根本没能藏黄金,而在市卫生院时,还是大炮帮我换下那身破烂衣服,有没有藏东西大炮是知道的。”
侯子有个缺点,那就是容易他人三言两语就怂了。
也是这怂,铁戈才会时常怼他。
可这样性子也绝非全然的差,至少他人跟他说的话,都会很认真的去想,因此邵承军跟他分析过拿取黄金后会如何云云,便也因性子使然,还真没拿。
所以这也算是侯子的优点。
大炮见长官视线望过来,点了点头,证明侯子说的没错。
“好了,说开了就是误会一场,也证明了你清白。”长官道,算是没怀疑他,最后在邵承军提起里头还有几箱枪械与鬼子尸体时,沉吟了下,告知这事上头会有后续安排,让他们安心休养便离开。
上面确实安排。
一个礼拜后,伤势转好,其伤势并不影响走动的铁戈,华丽丽的在三人还在住院的当下,接到了领人去大山搬黄金的任务。
几人一时揶揄铁戈的‘好运气’,铁戈哼了几声。
“哼!老子这是要升官发财了知不知道!?”铁戈不服气的说了这句,但见邵承军但笑不语,不由得纳闷问:“军子,有没有什么话要捎我和李知青说的?”
“李知青是谁?”
邵承军下意识的问了出来,在三人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时,眉头也随之蹙起。
不会这么狗血吧?!
“就是在苏家庄当知青的李慕妍呀。”侯子道着,然后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乐呵说:“唉呀忘了没关系,那兄弟我就……”
侯子话还没说完,邵承军已是冷着脸,声音危险的打断他的话。
“找死吗侯子?”
一旁大炮跟铁戈愣了下,下一秒便爆笑出来。
侯子面色顿讪的纳纳解释,“唉唷我又没说什么……”
邵承军懒的理他,直道:“铁戈,麻烦你帮我带话给她。”
“我没忘记对她说过的话。”
这一句话到底隐藏了什么承诺还是肉麻不已的情话,三人不知道,但却知道,李慕妍该是他们未来的嫂子/弟妹了。
所以铁戈笑的一脸猥琐,手也一挥,豪迈的保证话会带到。
结果铁戈也不知是比当事人高兴几点的,一时手挥的太过,牵扯到肩膀伤处,一阵嘶嘶痛叫,顿时惹笑了三人。
病房里一时充满了和谐又欢快的气氛,几人面上愁云与近日的担忧紧张,也都在这一刻消散。
四日后,哪怕邵承军交代铁戈不能将他受伤的事告诉李慕妍,铁戈哪管他疼媳妇儿呢,只觉这事要是不说给李慕妍听,人家哪会将你一直记挂在心上?
所以铁戈就自己做主了一回,将邵承军要说的话与目前的状况如数转给了李慕妍。
而也是这么一个做主,铁戈登时明白邵承军为什么不将自身状况告诉李慕妍了。
但见李知青一双漂亮的杏眼浮上了层水光……眼底里除了欣喜外,还有着知晓邵承军状况后的羞愧及担忧。
看到泪汪汪的李慕妍,铁戈只想给自己一巴掌。
让你嘴贱!
怎么惹人家伤心了呢?
这要是让军子知道,他还不脱层皮……
铁戈已感脖颈发凉。
李慕妍哪里知道铁戈心里活动话,眨了眨眼,便低头不让对方看到那滚出来的泪液,语气歉疚的说着:“铁同志你等我一下,我写个信给他。”
铁戈其实很想让李慕妍不要写关于知道邵承军病情的言语……可见人落下这话就转身进了屋子,他那喊住人的声,是怎么的也喊不出。
啊算了算了,就当自己白目惹的下场……
铁戈苦逼的说服自己。
想着李慕妍写信也就一会功夫,也就不回车上了,便这么站在知青点篱笆门口等着。
这时距离他们一行人出事已是过去了一个月左右,农村乡下地带早已收完了晚稻,正值农闲时刻,所以他这军用车一进苏家庄时,便引得小孩子们热烈的追逐与大人们好奇的视线。
小孩子是好玩的追着,一会无聊便散了,但大人不一样,有的还故意走来知青点这,就想看看是什么事儿。
一大早便去县里,此时回来的何凝芳,还未走到知青点,便看到几台军用车及村民。
何凝芳不免感到好奇,脚下步伐随着好奇心而加快。
但见一名穿着解放jun衣服的同志站在知青点的篱笆门前,何凝芳向前问:“我是住这里的知青何凝芳,请问这位解放jun同志找谁,需要帮忙吗?”
见解放jun同志应她这声询问而转过身来,何凝芳看到对方面上那条狰狞长疤,认出是野猪事件救了一群人的那位,登时是露了抹自认好看的微笑。
“是你呀!真巧!”
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