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有气无力地趴在枕头上,红唇微微嘟起,水波潋滟的眸子微眯着,透出一股慵懒妩媚的风情。
齐瀚穿着薄衫,侧身躺着,手肘撑在床头。
深色的眸子流动着逗弄的心思,齐瀚抚摸着夫人的肩头,调戏道:“你方才叫得我骨头都酥了,若是还想,我们再来一回。”
齐夫人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齐瀚一眼。
她多想怼回去:你行,有本事你一晚上来七次!
然而谨防某人为了面子折腾她的老腰,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理会他的得意。
“睡觉了!”
齐夫人把头转回去,闭上眼睛。
齐瀚一手揽着夫人的细腰躺下,然而他还是有话要说。
“我发现你最近变了!”
“你怎么会突然一下子跟心慧走得那么近?”
“今天隔老远,我都看到你帮她倒茶!”
齐瀚觉得这转变,有些快得不可思议。
虽然他对于尊卑之别并不是十分在意,可要知道他的夫人出自侯府,自小心高气傲。
若不是早些年磨砺过,估计现在眼睛都是长在天上的。
齐夫人私下吃药的事情都是瞒着齐瀚的。
之前是怕身体受不住药性,跟之前一样死去活来的。
可她吃了几天,身边感觉舒畅得很,腰不酸了,小肚子也不隐隐作痛了。
思虑了一会,齐夫人还是决定跟齐瀚吐露心慧帮她按摩推拿,给了她秘方的事情。
寝塌的灯还没有吹灭,齐夫人娓娓道来,齐瀚眼里的光隐隐波动着,忽明忽暗。
“余大夫说这张药方是他开不出来的,但这药方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叫我放心吃!”
“用了这些天,我隐隐感觉……舒服了很多,这几日心慧得空就给我按摩推拿,小腹也不似之前那般隐痛坠涨,腰也不酸了。”
“心慧说有效果就是基本上是找到病根了,到时候她再跟我去南山寺住上些日子,让我放宽心。”
齐夫人说着,眼神不知不觉温柔下来。
子嗣的问题是她的一块心病,然而这些年真正关心的人寥寥无几。
心慧虽说是报恩的心思,可至少这一份心意,让她感觉到开心而温暖。
齐瀚看着夫人盈盈而笑的面容,眼里闪过一丝宠溺的温柔。
无子的缺憾,是夫妻二人共同的心结。
然而夫人却对他心有愧疚。
现在看着,虽然还不曾再次有孕,可夫人的愧疚之情,明显淡薄了许多。
“我也感觉舒服了很多!”
齐瀚意味深长道,戏谑的眼眸透着一抹舒心的捉弄。
齐夫人一开始没有明白,等到明白过来时,脸颊立即绯红一片。
只见她伸手重重地捏着齐瀚的腰部,含羞带怒道:“你胡说什么呢?”
“真的!”
齐瀚板着脸,眼眸却幽黑地闪过一丝狭促。
“我感觉……舒服得很……”
“呸,你个老不正经的教书人,别让学子们都跟你学坏了?”
齐夫人嗔怒,连眼睛都羞红了,扯个被子裹着自己,翻身不跟齐瀚说话。
“哈哈!”
齐瀚心情大好地畅笑,他没有说谎。
夫人有没有不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往常时他力道重些,夫人便会脸色苍白,神情不适。
可是最近他偶尔加重力道,夫人也只是闭着眼睛哼哼,嘴角却微微张开,露出了满足而舒适的喟叹。
那种艳丽至极的唇色,那种似睁非睁,眼波媚动眸光,给人一种勾魂夺魄的妖冶之感。
这其中的不同,他自然深有体会。
齐瀚睡下后,嘴角微微上翘,揽着夫人腰间的手逐渐收紧。
“心慧接了谢家的帖子,到时候你亲自过去照看些。”
“谢家已经不比从前了,京里来消息说,他们要跟张金辰派系的郭家结亲,有意攀附。”
齐瀚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暗夜里故意压低的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