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在开玩笑吗?晏姬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能揍你?”齐於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怀疑,就晏姬那娇弱的模样还能把罗骏一个大男人给揍成这模样?
罗骏脸色难看的不行,大声吼道:“你他妈不信咱们就去试试看?”
这一阵吼明显被其他人注意到了,齐於脸色一黑,生气的说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是怕别人听不见吗!?”
罗骏扯了扯嘴角,牵动了脸色的伤口,惹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他伸出手在齐於面前晃了晃:“给钱,这事儿我不干了,你去找别人去,我被打成这副模样你也得负责,不给钱我就把你让我干的好事儿全部都说出去。”
齐於额头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他脸色发黑,从兜里掏出二十多块钱扔到罗骏手里:“拿着钱滚,别再来找我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罗骏拿着钱走人,心想你他妈爱谁谁去,反正他是不干了,谁知道那晏姬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力气大的吓人。
齐於回到寝室,脸色不太好看。
他对面的室友见状问了一声:“小齐你没事儿吧,脸色咋这么难看,刚那人是谁啊。”
齐於闻言扯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说刚刚的是他朋友,两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吵了一架。
“这样啊,朋友之间有啥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不用往心里去,还有一个多月就期末考了,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
齐於笑了笑,没有说话。
齐於觉得自从他跟王轻轻的事情被晏姬发现之后就一直在倒霉,诸事不顺,仿佛是他的克星一样,遇见她准没好事儿。
想到罗骏刚才对自己大声吼叫的模样,齐於越想越不得劲,越想越不舒服,晏姬真的有那么厉害?
晏姬经常在李学海那儿待到很晚,索性教师楼和女生宿舍离的不是很远,再加上有寝室楼的钥匙,也不怕会被锁在外面。
这天晚上晏姬同样待到差不多七八点的模样才回宿舍,月亮躲进了云层当中,路上一片黑暗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回宿舍楼途中会经过一片小树林,白天的时候这里景色还不错,一到夜晚,树林里的树木远远看去就像是些奇形怪状的人似的,有些吓人。
晏姬作为堂堂九尾狐自然是不怕的,只不过这次刚经过小树林的位置,就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想要将她拖进树林当中。
若是一般人遇到这场景只怕是早就吓得崩溃大叫了,只可惜,晏姬她跟一般人不一样。
她神情平静,反手抓住拉着自己手腕的人,使劲往后一扯,那人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云层渐渐消散,被遮挡的清浅月光也缓缓洒在大地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纱似的。
借着亮光晏姬总算看清了地上的人,是个挺强壮的男人,晏姬脑子里搜了半天也没有关于对方的记忆,她记性一向很好,见过的人基本都会有印象。
这样说来,地上的大汉跟她并不相识。
“娘的,小娘们儿力气还挺大。”大汉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神不善的看着晏姬:“老子劝你还是不要反抗,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他说完,拉着晏姬往旁边小树林钻。
晏姬眯了眯眼,也不反抗,跟着进去。
好半晌晏姬才从小树林里出来,她神情冰冷,瞥了眼身后的树林,步伐缓慢的朝着宿舍走去。
齐於…
她还没出手呢,齐於就又忍不住了嚒?不礼尚往来回报他,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小气了?晏姬眯了眯眸子,眼底一片冰凉之色。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照亮了树林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大汉身上,他双目紧闭,竟是被揍到失去知觉了。
…
…
齐於最近心情越来越不好了,罗骏这两天隔三差五的找上门问他要钱,还威胁他要是不给的话就把那些事情都说出去,让其他人好好瞧瞧,被她们称为温润公子的齐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仅如此,那天他找的大汉也没了消息,就连人都找不到了。
“齐於,你最近怎么了?总感觉你好像不太对劲儿。”寝室老大哥见齐於一副心神恍惚的模样有些担忧的出声问道。
齐於很快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回道:“没什么,就是快考试了有些紧张,再加上最近天色热起来了,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这样啊,我媳妇儿前两天给我带了坛酸菜来,可下饭了,等会儿我给你装一些。”老大哥笑的和蔼。
齐於道了声好,拿着课本打算去教室。
刚下楼就有一个男生找到他,并且塞了张纸条过来,齐於有些莫名,打开纸条看了眼,脸色一变。
纸条上赫然写着――
晚上九点,女生宿舍楼旁边小树林见。
并没有署名,齐於却像是知道是谁似的,神情不太好看,他将纸条撕成碎片,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夜凉如水,九点左右齐於如约出现在小树林里,然而等在那儿的却并不是他想的那个人,而是罗骏!
罗骏神情有些不耐烦:“你叫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了?”齐於也不太爽,一脸的莫名其妙,他躲对方都来不及还会主动约他?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正想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在两人周围弥漫开来,齐於鼻子动了动,下意识的嗅了嗅。
“不是你给我的纸条让我在这儿等你吗?”
“我什么时候给你纸条了!?”齐於语气烦躁。
说完他就反应过来,是有人故意把他俩叫出来的!?
香味愈发浓郁,齐於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体内传来一股燥意,他忍不住甩了甩脑袋,再睁开眼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变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体内蔓延,作为一股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齐於脸色潮红,热浪几乎要把自己淹没。
也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捧起他的脸,齐於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人――
王轻轻对他笑得温柔,齐於也跟着笑了笑,热浪来袭,他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
晏姬冷眼看到眼前抱着啃在一堆的两个男人,脸色十分平静,她将小瓶子里的水全部洒了出去,香味越来越浓郁,看着两个人急不可耐的扒掉了对方的衣服,晏姬才转过身,不紧不慢的回到了宿舍里。
次日一大早,女生宿舍隔壁的小树林里传来一阵尖叫声,在这大清早里,格外清晰。
“天呐…两个男的……”
“居然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太恶心了!”
“那个不是齐於吗?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齐於是被吵醒的,他皱了皱眉,刚想让这群人闭嘴,突然意识到身下的触感不太对,而后股间传来一股剧烈的痛感,那个地方像是被人用棍子桶了一顿似的。
他心脏一阵狂跳,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茂盛的树叶以及蔚蓝的天空,周围人说话的声音愈发清晰了。
齐於脸色一白,当他撑起身看清楚目前的处境时,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让他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他浑身赤luo的躺在树林里,身边是同样光着的罗骏,两人的衣服四处散落着,身上还有许多暧昧的痕迹,再加上屁股传来的痛感和周围人嫌恶的神情,齐於总算明白了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然后他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齐於和罗骏两人的事情很快传遍了京大,所有人都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温文尔雅的齐於居然是个断袖,还跟男人在树林里做那种事情……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
这种事情对京大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学校高层开会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将两人开除,避免坏了京大的名声。
目前这个年代就算男女之间发生这种事情都会引起轰动,更何况是两个男人呢?于是齐於和罗骏两个人的名字以另外一种方法传遍了整个帝都。
齐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里,他茫然的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然后松了口气,是梦啊…还好只是个梦啊…
正想着,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齐於转过头对上齐父的视线,刚想开口说话,齐父脸色陡然一变,恶狠狠的冲过来抓起齐於的领口就是两巴掌。
“臭小子,你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让我跟你妈面子里子全没了!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狗东西!”齐父随手拿起门后的扫帚毫不留情的抽在齐於身上。
齐於发出一阵惨叫声:“爸,你在说什么啊?爸你别打了,爸!”他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齐父眼睛通红,显然是气惨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的?说你有病!你让我跟你妈两个怎么做人?让你哥怎么做人?”
“居然跟个男的做出这种事情?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齐於越听脸色愈发白了些,齐父每个字拆开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合在一起却有些听不懂了,跟男的做出这种事情?
他想到之前看到的场景,眼前黑了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爸,我没有,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齐於害怕的哭出声,之前看到的竟然不是梦??他竟然跟罗骏做了那种事情?
齐於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恐慌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有人叫他去树林里见面的……
有人叫他去的…
“爸!是晏姬!一定是她干的,这个贱……”
“啪。”
齐父不等他说完,上去就是一巴掌,眼里满是失望,他没想到自己这小儿子竟然会变成这样,自己做出这种事情该甩锅给无辜的人头上。
他咳嗽一声,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你晚上就走,给我回老家待着,不要出现在这里了。”
齐於慌了:“我还要读书……”
“读书?京大已经把你开除了,你还想去哪里读书?”齐父盯着他,语气冰冷:“回老家吧,那里的人不知道你的事情,在流言没平息之前,别回来了。”
齐於愣住了。
齐於的事情在京大传的沸沸扬扬,王轻轻听了之后找到晏姬,问她:“是你做的吗?”
晏姬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道:“礼尚往来,给他的一份回礼罢了。”
“礼尚往来?他对你……”王轻轻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她脸色陡然一变,“他怎么能这么做??简直禽兽不如…”
“我没事。”晏姬打断了王轻轻的话,她说道:“我只是让他尝尝后果,他必须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点代价。”
王轻轻沉默了片刻,想到齐於曾经做过的事情,内心的同情之色消失了许多,她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齐於和罗骏就消失在了帝都,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们的身影。
晏姬顺利的来到帝都人民医院实习,甘学华自然不会让她一来就直接上手,而是从最基础的做起,见她做事的确没出什么差错,便调来自己身旁细心教导着,偶尔又几门手术也会让她进去在旁边看着学习,累积经验。
王轻轻也跟剧情里一样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唯一不同的是她这次还带上了林彤彤,后者在设计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经常会设计出一些让王轻轻都觉得有些惊讶的图样。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合作着开了一家服装店,从摆地摊到开店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小晏,今天十点有个大手术,你准备准备跟我一块儿去。”甘学华将晏姬叫到院长室叮嘱了一番,后者点点头,说了声好。
十点,晏姬换上隔离服带着手套和口罩跟着甘学华他们进了手术室,作为帝都最大的一家医院,这里的医疗设备还是要好得多,虽然在晏姬看来仍旧粗糙的不行。
她在手术室待着并不会添乱,还能及时的给众人递上各种需要用到的刀具,让动刀的医生稍微轻松了一些。
“院长,情况不太对。”
甘学华闻言连忙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病人切开的伤口处不断渗出血来,照这样下去怕是会因为失血过多丢了命。
他脸色凝重,接过手术刀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