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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天生撩人 > 天生撩人_分卷阅读_60
  她一句话直接将梅幼舒这幅模样的责任归咎到了对方自己身上,竟与她梅府无半点关联似的。
  君楚瑾脸色若结了冰棱般也不应她的话,只将人带走,其余一概不应。
  梅正廷见他们就这样走了,只说:“那珩王是个什么意思,我瞧他颇有迁怒我们梅府的样子,难不成我被那母女两个骗了也都成了我的不是了?”
  郑氏叹了口气说:“只怕舒儿也是个心眼深的,你瞧瞧,咱们只是把她关了一晚上,又没有对她做什么,她便做出这幅样子来,生怕旁人不知道咱们是虐待了她。”
  梅正廷沉了脸,说:“罢了罢了,横竖我再不会认这种人做女儿,这六年就权当我养了个白眼狼算了,我吃的亏我自己吞了还不行吗?”
  郑氏见他气走,便立马阴了脸将史嬷嬷叫来,说:“你先前怎么对我说的?”
  “我……我是打听到她是逃出王府去的,该是被珩王厌倦了才是。”
  郑氏都气笑了,指着他们方才离开的地方,说:“那珩王还把脸凑过去给对方打,你觉得这是厌倦的样子吗?”
  史嬷嬷默了下来。
  郑氏又说:“你去将那些负责散话的人叫来,为何到现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史嬷嬷去了,片刻又回来说:“那些负责替咱们散话的人都被关进大牢了。”
  “外面是有传言,但却说的是珩王殿下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他身边那嬷嬷为了照顾他,丢了自己的女儿,后来珩王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替对方找了回来,还将那嬷嬷的女儿纳入了王府照顾。”
  “什么?”郑氏只觉得头疼,她布置好的一切,仿佛早有人抢在她前头一步先做下了。
  “说是……是那王氏当初流了孩子,伤透了心,才把别人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养,而老爷念着与她一夜夫妻情,才将她们母女俩接入了王府照顾。”
  “荒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郑氏将茶盘都掀了,“那个老东西不知羞耻,会有这样的好心?”
  她原本就是要在他脸上抹黑,叫他恶心懊恼内疚,如今这事情反而成了他头上的光环,他能恨那丫头才见了鬼了!
  “夫人,只怕咱们早就被人盯上了。”史嬷嬷冷静说道:“你我之间商量的事情,从来都没有第三人知道,也就昨日咱们才安排了人去散播谣言,可那些人才走出府去没多久就被抓了,若非有人一直盯着梅府,怎么可能这样灵通?”
  “你是说……”郑氏不免迟疑。
  “那珩王殿下这样紧张三姑娘,昨日却不见人影……”史嬷嬷话中的意思已然明了。
  郑氏揉着眉心,摆了摆手让对方住口。
  原本是想痛打落水狗,却不想碰上了铁板,要说她与梅幼舒有什么深仇大恨,实则也就是将那母女俩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将她们都碾碎了。
  若她早知道珩王在这里的态度,是断然不愿冒这等风险的。
  “暂且莫要再理会这事情了,我还不想引火烧身。”
  就算这根刺烂进了她的肉里,她再怎么恶心也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史嬷嬷说:“那我这就去将一些闲碎料理干净。”
  郑氏点了点头,只歪在了榻上,整颗心都烧得慌。
  她真是恨,难道真的拿那小娘养的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第53章
  隔几日, 梅正廷突然就变了口风。
  “想来我前几日也是气坏了, 舒儿那丫头到底还是喊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能为了她母亲的事情就与她生分了呢。”梅正廷叹息说。
  郑氏眉心突突地疼, 从榻上坐起来看他说:“老爷是怎么了?”
  梅正廷道:“还不是你说的, 劝我宽些心,善待舒儿。”
  郑氏不冷不热说:“哦,老爷能想通最好了,就是不知道老爷最近有什么喜事, 瞧你一直都高兴的很。”
  梅正廷听她问到这个, 便立马也爬坐起来,说:“我告诉你个事情,你可不要乱说, 彭大人前些日子同我说他下个月便要上书致仕,他想举荐我来顶替他的位置。”
  那彭大人便是大理寺卿,以梅正廷的资历而言,原先这样的机会是很难落到他头上去的,然而当下却忽然迎来了这份惊喜, 在仕途上可更进一步, 如何能不欢喜。
  “那彭大人往日里与老爷又没什么交情,怎么会……”郑氏迟疑。
  最重要的是, 梅正廷虽然有那个能耐,但比他有能耐的人比比皆是, 与彭大人关系好的就更大有人在, 凭什么有这等好事落在梅正廷头上。
  梅正廷说:“是那珩王与他提起过我, 我猜想那珩王定然也是看在了舒儿的情分上,唉,真叫人过意不去……”
  他嘴里叹着气,眼里却欢喜得很,翻了个身又睡下。
  可郑氏却发了一身的冷汗,觉得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做妾的,不过比下人好一点的身份,竟也能影响珩王的言行,这分明是个严重的事情,偏她身旁那个男人还跟个傻子一样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
  果然,没两天,梅正廷便带回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那姑娘瞧着竟不比府上的姑娘大多少,生得一副妩媚相貌,眉眼间尽是风情,杨柳腰肢走起路来活像蛇摆似的,按着那些仆妇的粗话便是这人骚得没边了。
  要说年轻的公子哥也不一定都好这一口,但偏迷住了梅正廷这样表面正经的中年男子,由此可见他也是压抑久了,多少龌蹉都秘而不宣。
  只等郑氏怒气冲冲去见了那骚、货时,整个人都如遭了雷劈般。
  那小蹄子不是旁人,正是她当初处心积虑送到珩王府的惠儿。
  “惠儿给夫人请安。”
  那惠儿扮清纯扮妩媚那都是不在话下,若非功力深厚,郑氏也绝不会将她送去珩王府。
  只是没想到,这恶果一朝竟落到了自己头上来了。
  “惠儿什么都知道,我母亲当日还留着一口气来像您求救,只是您套了她的话后便将她丢出去让她活活饿死在巷子里了,您真是好狠的心,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唉,只怕您一世贤名不保啊。”
  郑氏哪里能忍她在自己眼面前吆五喝六,当即一个巴掌下去,史嬷嬷都没能拉住。
  “夫人,夫人……”史嬷嬷低声说:“她是故意拿话激你的!”
  郑氏回过神来,心里懊恼,也顿时明白这回是她跳进了别人的陷阱里了。
  “呵,不过一个妾而已,当初那个王姨娘都没能熬下去,你以为你能?”郑氏冷笑。
  惠儿只泪光莹莹地跪在她面前掩住了肚子说:“怎么不能了,我可是怀了老爷的孩子,老爷说,他就指望我给他生儿子呢。”
  郑氏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颤个不停,就在史嬷嬷以为她又要发作打人的时候,她就忽然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堂屋里顿时乱做了一团,惠儿便坐在边上吃吃地笑了起来。
  珩王府中,大夫刚从屋里头出来,便对君楚瑾说道:“殿下,并非我不尽心诊治,只是一连数日看下来,梅姨娘瞧着不像是个有病的样子。”
  君楚瑾听了这话,反愈发烦躁。
  什么病症对什么药,便是再难,他也能想办法去治愈对方。
  可偏偏大夫说梅幼舒没有病,这叫他竟无从下手。
  他沉着脸让人送走大夫,只掀了帘子进屋去,便瞧见梅幼舒缩在榻上,一双眼睛红红的,这几日似乎一直都没能好过。
  君楚瑾坐在榻边,带着几分力道将她强行揽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就似哄孩子般,耐心地抚着她的后背,时不时又亲吻她的额头,想将小姑娘的恐惧驱散。
  “我并非有意去那么晚,只是想要亲自处理好你的事情,你若生气了,还像那日打我也没关系。”他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想去看她的反应,却见她终于肯正眼看他了。
  “我……”小姑娘的声音弱得像鸡崽子一样,难得发出了个声音,君楚瑾便低下头去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也不想逼她立刻说出话来。
  “你以为我不要你了吗?”他的眼中满是深意。
  小姑娘哽咽道:“您有花姨娘了。”
  君楚瑾难得愣住了。
  他除了她以外,连青楼里的粉头也是没有一个的。
  唯一一个就是……那个他也不曾碰过,而且人家也不姓花。
  “你要冤死我么,我心里只装了你一个,旁的女子,我连手指都不会叫她们碰一下的。”他低声与她说道。
  梅幼舒便看着他,似乎回过几分神来。
  是了,花姨娘是梨云说的,不是真的存在的。
  可她还是难过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难过,总觉得眼泪不要钱似的。
  这几日哭着哭着,就会忘记些事情,再想起来的时候,那些事情又好像隔了层纸一样,不那么明显了。
  “您说谎……”她蹙起眉头,倒不是有争风吃醋的心思,只是觉得他没有他嘴上说的那样清白。
  “我哪里说谎了?”君楚瑾自省了一番,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是有足够的底气的。
  梅幼舒却抬起手指戳在他唇上说:“您肯定亲过其他女孩子。”
  “没有,只亲过小乖乖一个人,你这般香软,谁能比得过你。”他亲着她手指头,说:“便是纳了你之前,我都是忍不住的,还总做梦梦见你给我亲的,还肯和我一起做那事情……”
  梅幼舒听了这话原本苍白的小脸一下就浮现了两抹浅粉,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别说这种话。”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会做那种羞耻的梦,那他白日里看着她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君楚瑾似看透她的想法,便握住她的手,贴在她耳边说:“那时候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了。”
  他越说越不像个样子,梅幼舒便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好不容易脱离了他,她只坐在床边上目光幽幽地瞧着他,好似瞧见了脏东西一样的目光。
  君楚瑾觉得这本该是闺房情话,却被她这样正义的目光看着,一时也有心虚。
  实则比起其他男子私下里说的下流话,他已经很“清流”了。
  “你且与我说说,前几日在梅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他特意柔缓了声音,在她放松下来的时候才问起这事情。
  小姑娘眼中又流露出几分惶然,垂下了眸,不那么想说。
  “你不是答应了要与我商量的么?”君楚瑾抵着她脑袋,甚是亲昵道。
  小姑娘轻轻“嗯”了一声,过了许久才弱声说:“我……我怕得很,想去找你,又觉得脚上有东西缠着,我跑不出来,我怕……怕它还会长出来,会跟着我。”
  君楚瑾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只垂眸瞧她那双白嫩的小脚,半点也瞧不出她口中那种可怕的东西。
  他只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抬起,在她脚背上印了个湿热的吻,问她:“还有么?”
  梅幼舒缩了缩脚,有些别扭说:“没有,早就没有了……”
  君楚瑾却仍旧密密地将她脚都亲了个遍,又揽过她的背认真对她说:“上面有了我的气味,就不会再有东西敢缠着你了。”
  梅幼舒望着他,眼泪珠子顿时又落了下来。
  “您又骗我……”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呜咽道:“他们定然都觉得我有病……觉得、觉得我不正常……”
  她从不敢与人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