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赐个婚么,有那么难懂和难以理解?
“呵呵,好喝好喝,宫中琼汁玉酿,怎会不好?”
“恭喜叶大人。”
“恭喜定伯侯啊。”
众大臣这才醒过神来,端起酒杯纷纷对着二位大人恭喜了过去。
叶显明脸色比他们的还要震惊,还要……难看,就算是圣旨下了,酒喝了,他也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的不真实。
与之同脸色的还有定伯侯和陈氏,他们的震惊不在任何人之下,试想一下,这个儿子原本便制不住,再加上个厉害野蛮的叶琉璃岂不是雪上加霜?
皇上端起美酒,带着笑容一饮而下,而这杯酒,一半是美,一半是苦。
一边的林公公看了看皇上的神色,暗暗叹了好几口气,宗政世子与叶大小姐的结合,也是出于他的意料之外。
真没想到,宗政世子与叶大小姐竟会有这样的情缘,不仅年前相遇并且救下,就是这十年之后,那也同样的是救下。
原来,秋猎之时,叶大小姐坠崖并非安公子所救,而是世子所救,只不过当时向大公子找世子有事,这才将昏过去的叶大小姐交了过去。
两次的救命之恩,也是他们二人的缘份。
也就是说,这一切一切都是误会,京都的传闻,什么叶琉璃勾引安公子也是一派胡言,从而也造就了安夫人和安公子一场敌对。
不过……
皇上只怕是不止看他们的缘份而如此吧,另一部分的原因也是悔意,当年赵老将军威风凛凛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皇上当年也是年轻气盛再加之旁人的推波助澜,一气之下才将赵老将军一家给抄了家,同时斩了赵老将军。
那一日,皇上得知赵老将军死讯便在御书房里晕了过去,继而的十二年中伴着头风之症,虽不严重,可也是难过之极。
叶大小姐可以说是赵府唯一留下的命脉,皇上此举也是有意保之。
“林公公,朕累了,扶朕回殿休息吧。”
皇上略带疲惫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皇上。”
林公公收回了思绪,小心伺候。
皇上起身离去,惠妃美目微闪,想要叫住,却终是开不了口,目光看了看那个清冷的绝色的女子,终是摇了摇头,轻声叹息。
“母妃,何故叹气?”十一皇子问道。
惠妃温柔一笑,摸着自己儿子的俊脸,“没有,我没有叹气,你可知我因何让你发此不再夺嫡的誓言?”
“儿臣知道,是,是因为伴君如伴虎,孩儿虽不是那般聪明之人,却懂得明哲保身。”
“没错,就是这样,更何况,当皇帝也不一定好,不如做个闲散王爷,自在一世。”
惠妃看得比其他人更加的通透,做事也更加的小心。
皇位,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其他皇子想要追求那至高无尚的权利,那是他们的事,到时头破血波鱼死网破时便知道,这世间没有什么比明哲保身更加的重要了。
“是,母妃,儿臣知道的。”
十一皇子怔重的回答道,不过,目光却暗暗看了眼那个清冷的身影,莫明的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再在这道赐婚圣旨上加上一道肯定。
除去宗政九与叶琉璃的两次救命之恩,再加上今日他与欧阳重孙承郎见到他们二人从马车上下来,也说明这是男有情女有意的,父皇这才下了最后的决心,送上一道赐婚圣旨。
叶琉璃坐回自己的位置,脸上并没有因为赐婚而露出得意的笑容,她与平常一般,欣赏着池中的歌舞,吃着宫中御厨做的美味佳肴,再喝上一杯果酒,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平静?
庄姑见此,却越发的沉了,此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越是平静,而后暴发出来的结果,就越发的可怕。
事情到了这里,便明显不过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局,一个针对小姐而来的局。
要不是那么巧的上了主子的马车。
要不是那么巧的下车遇着了十一皇子等人。
要不是那么巧的狂揍了安知宴让安知容看到。
要不是那么巧的安夫人来找小姐说项。
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展的那么快了,不过,她倒觉得这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个人认为,主子与小姐是十分相配的,冰冷的可以,冷酷的可以,甚至聪明得可以,……很配啊。
“配个屁。”
呃。
庄姑尴尬捂嘴,不小心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叶琉璃凌厉的目光看着那处也跟她一样淡定的吃着菜喝着酒的男人,要是目光可以杀人,她此时已经将他凌迟了三千刀了。
“该死的男人,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自大自负,自欺欺人。”
最后一个词语,用得好像不符。
咯吱。
手指紧握,发出骨节磨擦的声音。
庄姑再也不敢腹语了,小姐,太可怕了。
叶琉璃一边骂一边暗盯宗政九,就像是隔空打小人一样,肚子里一边打,一边看真人。
突然,一道漆黑的目光射了过来,宗政九嘴角轻勾,无声的说了一句,“如你所想。”就是那样。
轰。
叶琉璃头顶的火又瞬间冒了起来。
操。
无耻的男人,他居然敢承认?他有没有搞错?他难道就不怕她一个碧落下去将他给毒死吗?
想想,他们以后的日常生活也是,你瞪我我瞪你,你说一句我顶一句,再要不就一言不合便开打,再要不就开毒,这样的生活肯定称不上是美满幸福啊。
操。
她操了。
“叶大小姐?”
就在此时,一个陌生的丫鬟悄悄走了过来低声道。
一百五十六章 气得咪咪痛
第叶琉璃呵呵了,一个陌生的丫鬟将她引过来,居然是见这两个人?
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的公子,是谁她不知道,不过,他们的神情和表情都很欠扁,这个她一定知道。
再者,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居然敢来找她,那不得不说一句,来得正好。
“哼,你就是叶琉璃?”
“大哥,跟她废什么话,直接迷晕了扔到向天的床上不就得了。”
“你说得没错。”
迷晕?
送向天床上?
她要吐血。
这是哪门子的情况?
“是向天让你们来的?”叶琉璃身上的危险更浓了。
宗政华哈哈一笑,“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总之,你是不可能进我宗政府的府门的,而我们,也不会让那个野种能娶任何女子,包括你这个浪荡之女。”
宗政府?也就是说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宗政九的两个庶弟,宗政华和宗政杰了?果然长得人模狗样,不过,“野种”这两个字还真是很刺耳啊。
叶琉璃身体越发的放松了,秀眉轻勾,“你确实,你要让‘野种’不能娶妻?”
庄姑见到小姐松动筋骨,便暗暗退出五步之远,以测安全,小姐的三步之内均为极度危险地带,而宗政府的两位公子便就在这危险地带之中。
“是的。”
“没错。”
只是,他们话音一落,疼痛便立即上身,只是他们想叫,也叫不出来,因为他们的脖子上莫明的挨了一拳,也不知打在哪个穴位之上了,居然说不出话来。
嘶。
虽然听不到声音,可是庄姑知道,一定被打得很疼,看,他们扭曲的表情和张口大叫的姿势就知道了。
“娘的,老娘我心情不好,你们却偏偏要来惹我,不将你们打残,还真特么对不起自己了。”
“野种?谁是野种,你们的娘是一匹瘦马,要是野种,你们才是正宗的野种吧。”
靠。
什么玩意儿啊,宗政九就算是再不好,那也不是他们能骂的。
宗政延那个定伯侯是个比叶显明还要混的混蛋,陈氏是比罗氏还要恶毒的女人,宗政九的凌宵阁已经被他们无情的占了去,除了他这条命没有被他们作死掉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操。
一群渣子,一群乌龟王八蛋,若是再不出手,还真当他们是好欺负的不成?
想到这里,她下手更重了,拳头打疼了,便拔下发间的尖簪,对着二人的周身各大痛穴毫不客气的狠狠刺去。
卟,尖簪刺进肉里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听起来是那样的可怕。
宗政华宗政杰脸色越发的白了起来。
啊……痛……痛死他们了。
二男就在地上痛得打滚,表情比方才还扭曲,无声的尖叫着。
咻咻。
银簪狠狠刺下而后生生拔起,簪法带血,鲜血滴落,而他们的身上一个个血窟窿立现,带眼望去足有二三十个。
嘶。
就说吧,那里是极度危险的地带。
“我呸,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就不止是刺血窟窿这么简单了。”
叶琉璃看着他们这般模样,心口的那股怒气这才下去了一小半,这气啊,还是不要憋在心里的好,该发时一定要发,否则,气得咪咪痛影响后期发育啊。
宗政华宗政杰被打得极惨极狼狈,就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是吓得抱成一团,看上去相当的可怜。只不过,没人可怜他们罢了,这是他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