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九大惊,想也没想一把将她反捞在怀里,漆黑的目光紧紧的盯住她,好在他的心思是放在女人的身上而不是他们的身上,否则便也发现不了她的异状。
不过,他此时也没有发现他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叶琉璃的身体一向很好,就算是一路的疯狂他也会细心照料,可现在……?
宗政九的心在此时猛的一紧。
“世子妃?”
“叶琉璃?”
叶琉璃的举动也让其他人紧张了起来,朝中也一脸莫明的看着她,尤其是向天,他的已经冲到宗政九的面前了,可是他终是晚了一步,就这样看着宗政九抱了去。
叶琉璃的状况来得非常突然,宗政九他是没有想到过的,当看到她摇动的身子时,这手本能的伸过去,当他反应过来时,这个娇弱的女人已经在他的怀里了,他也想都没想将手搭在了她的脉上查看。
叶琉璃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方才还没事啊,怎的一下子就这样了呢?
“……宗政九,我,我没事,有可能,有可能是站久了,头晕。”
她张开眼便看到了宗政九那惨白的脸,这心猛的一跳,叫他担心了。
“不要说话。”
宗政九喝了回去,俊逸的眉头紧紧的锁住,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若是细心的人也会发现,他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是发着抖的,这表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皇后娘娘也是一怔,这来得也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叶琉璃这唱的又是哪一出?该不会是装晕倒而逃脱吧。
“叶琉璃,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掉你的罪名吗?”
“住口。”
白老丞相回喝了过去,这个皇后,她还真是不知事啊,若是这个时候叶琉璃有半点的损伤,宗政九要杀的人第一个就是会是她,她居然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你?”
白老丞相没有理会皇后娘娘的不爽,而是对着上头的林公公吩咐,“还不快去请太医来?还有,弄个屏风,再搬张榻过来供世子妃休息。”
林公公也是懵了,但当听到白老丞相的话,看了看一边的皇上,皇上点了点头,林公公这才领命而去了。
林公公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不多时,白老丞相所说的东西全都弄过来了。
几张巨大的屏风在大殿的一侧围出一个小小的空间来,还有铺着厚厚被子的软榻也抬来了,林公公更加贴心的弄来了好几个碳盆。
这是额外的,也算是林公公吃了世子府的一碗乱炖给的回报吧。
宗政九一把抱起自己的女人,毫不客气的将她抱到软榻之上。
叶琉璃此时感觉还好,除了方才的头昏眼黑之外,其余的没什么了,但,就是身子有些软软的,手有些抬不起来,她靠在宗政九热热的胸膛之上。
“我,我真的没什么事。”
“闭嘴,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的。”
宗政九此时的脸沉得可怕,她说没事,只不过是一句安慰之词,他这个做夫君的若是听不出来就真该扒了自己的皮了。
叶琉璃无声一笑,小心思被拆穿,她还是不要说话了吧。
不过,她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样?难不成是贫血了?还是说雪灾之时太过于劳累了?又或者说对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勾陷她怒气攻心了?
还有,这里可是大殿,她就这样软下去,外头的那三个女人就又得有话要说了。
嘶。
这头晕来得还真不是时候啊。
“不要多想,该处理的,本世子一并会处理好,现在,你就睡在这里,乖乖的睡一觉便好。”
宗政九沉声说道,虽然这话没有透露出她的“病情”,可是叶琉璃还是听到了安心。
她应该没事才对,否则,宗政九不会让她安心的睡觉,将自己放在这大殿的软榻之上了,若她有事,他一定会带她回世子府,因为那里有世间最好的保命之药,那里也有最好的大夫。
宗政九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入被子里,仔细的掖了掖被角,而后,再让碳盆移近一些。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细心,倒是叫一边的林公公和太医惊住了,这还是那个霸气冷酷扒人皮的世子吗,这分明就是一个好夫君,一个好男人才对。
“这,这到底出什么事了?世子妃她没事吧?”
“谁知道呢,突然晕倒,或许是被人气得也说不定。”
“什么被气得,或许正是因为逃不过去了才用这一套来拖延时间。”
众朝臣伸着头看着那屏风,猜测着各种想法。
屏风的后头是什么情况他们不知道,只不过当时叶琉璃的脸色的确不好看,也不像是装的。
“你们还是住口吧,人吃五谷杂粮难道就不许生个病?”钱明冷哼,这些个人,简直就是无是生非。
不过,他也很担心啊,按理说,世子妃的身子一向很好,怎的会突然就这样了呢?
别说道是钱明了,就是刑部尚书和白老丞相他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脸的担心,不过,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加的担心。
向天,双眼透过屏风的缝细朝里望去,却见不到叶琉璃的人,而是被一个身影结结实实的给档住了。
叶琉璃,她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哼,母亲,依我看,一定是害怕了,一会出来,我们可要好好的治她个罪,定不能让她有再活着的可能。”
闵小姐冷哼。
许氏不说话了,她,有些开始担心起来,那个世子不像是好惹的,若是他真的大怒起来,结果,应该不会太好吧。
第六百四十四章 可怕的宗政九
叶琉璃到底如何,他们是不知道的,因为宗政九不会告诉他们,而那些个太医也查不出个什么来。
众人只知道的是,宗政九发火了,发了个大火,这火用了两个人的命来填。
“想要看跟在本世子身边的人到底是何人是吗,那本世子便让你看。”
宗政九负手而背的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对着那个可笑的闵小姐说道,他的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厉气,这是一种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气息,这种气息就像是一头凶兽,微微的张开凌大的撩牙毫不客气的露出属于他的危险气息,让人心惊胆颤,叫人魂飞魄散。
众人狠狠的吞了吞口水,他们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被眼前的这头凶兽狠狠的撕裂……。但他们也知道,他的这份怒气是为了谁。
闵小姐当看到一个长得与叶琉璃一模一样的小受进下大殿之时,她原本得意的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她看到的确是这个俊逸的小生没错。
而众朝臣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跟在宗政世子身边的人不是什么叶琉璃,而是一个与叶琉璃长得几乎一样的小受,不过,他们还是分得清这个他们的区别的,这个小受虽然像,可是却没有世子妃的清冷霸气,对于第一次见到他们二人的人难免会弄错。
但,到底为什么世子要将这样一个小受放在身边,就不言而喻了。
人家夫妻情深,为了一解思念之愁而带了人在身边。
可宗政九没有这样的放过,冰冷冷酷的给这个闵小姐扣下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令刑部尚书立时拉下大牢杖责八十,而后流放三千里。
许氏一听女儿受到了这样的惩罚,吓得腿一软,爬上前去求饶。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她只不过是年纪轻,不懂事而已,冒犯了世子妃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得连白老丞相都不信。
宗政九长得惊如天人,这样的男人谁不想嫁,闵小姐在愉州就看中了世子,所以这次紧跟来京也只不过是存着想要嫁给世子的邪恶念头,只要叶琉璃出事了,那么世子妃之位就空出来了,她就有了可趁之机。
哼。
愚蠢。
这京都的小姐都没有一个能将叶琉璃给拉下来,更没有一个小姐有这个本事坐上世子妃之位的,就她?一个外来的小姐还异想天开?
凭许氏如何的哭求,任闵小姐如何的颤抖,她们也改变不了宗政九的决定。
众朝臣不说话了,只静静的看着许氏,闵小姐没了,那她还会好过吗?不会。
果然。
宗政九又将一样东西拿出来而后狠狠的砸在许氏的脸上。
“许大昌是本世子杀的,他的皮也是本世子扒的,若是不服,你大可以到地底下去问问他本世子为什么要这么做,更重要的是,你且先看清楚了,本世子有没有做错。”
这是一张纸,白纸黑字,还有血淋淋的一个手指印,这上面写的是悦县许大昌的种种罪行。
强抢民女,霸占土地,滥杀无辜,更在愉州雪灾之时将救命的生姜扣下,以万两之银向其购买,像这样的官,别说是扒皮了,就是凌迟了他也不可惜。
“这?”
许氏目瞪口呆。
她以为兄长死了,他的罪行就没有人知道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好兄长为了保命而将自己的罪行傻傻的给写下来了?
“当真是罪无可恕。”
白老丞相义愤填膺。
对于民生社稷,他是比任何人都在乎的,看到这字据上写的,他的怒火极盛,这个许大昌居然在发国难财?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皇上,你一要相信臣妇啊,是他,一定是他强行的逼我兄长写下的啊。”
许氏大声喊冤。
“住口,你这个毒妇,居然还敢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语?”
就在这时闵从文突然出现,怒目圆瞪的指着这个许氏大喝过去。
该死的,好在他来得快,赶得及,否则,这个无知的妇人要是再说下去,别说是她了,就是他也得被她给害死。
许大昌的事又不是只用瞒就可以瞒得住的,这么多年来没人知道那是因为没人管,可是现在事情闹大了,皇上就算是不想管也不可能了,为了清政,他一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许大昌是不是该死就一目了然了,而他,也会受着牵连。
若是此时他主动上前举报,将事情全推在许大昌的身上,他或许还有一条出路。
所以,他要赶紧过来,赶紧的来救自己一命。
“你?老,老爷?”
许氏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他不帮她就罢了,居然还骂她?
闵从文就像是没有看到许氏的眼神似的,而是一声沉喝着的将事情说了。
“宗政世子,实在是对不起,是本官家教不严才出了这不孝之女和无知蠢妇,她们犯下的大错不是臣说求情就能求得来的,臣,只有任凭世子发落,臣,绝无二话。”
闵从文都这么说了,那就证明,闵小姐和许氏说的都是假话,他们冤枉了世子。
宗政九却没有领这个情,“闵大人,就算你不说,本世子也是要按律处罚,也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有任何的改变,来人,闵许氏以下犯上,冤枉勾陷朝中命官,处以极刑,以敬效忧。”
也不等皇上开口,宗政九他自己便擅自作主的将人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