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他妈的圣洁,去他妈的谪仙吧!
温暖直接在心里这样大声地咆哮呐喊了起来, 甚至都生了些想要吐血的冲动来。
她就没见过外表这么具有欺骗性的男人,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吧,是吧, 是吧,竟然有本事一开口就是一辆车,那么以后……以后……
温暖现在真的很想穿越回到一刻钟前一巴掌呼死那个兴致勃勃想要打探宋皎皎这边情况的自己, 宋皎皎这边的情况跟她有个屁关系, 反正之后就只要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她的脸, 把她打肿就好了,你对别人的情况干嘛这么感兴趣, 好好的非要作什么作,这下好了……
天晓得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没节操啊, 不要脸, 不要脸, 不要脸……
温暖又开始表情恍惚地在心里咆哮了起来。
“他们……他们都快要扭成麻花了, 嗯……好像更开心了……”
一旁的谢珏见温暖坐在一旁好像已经开始走神了, 就立马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了。
哎, 原来扭成麻花了会更开心吗?赶紧在心里拿小本本记下来,哎,还有这个姿势哎,跟温暖也要试试,他最喜欢温暖对他开心地笑了,可好看了……到底是疼还是舒服啊?怎么眼泪都下来了……
这边恍恍惚惚的温暖一听到谢珏咕咕哝哝的话,一瞬间,整个人就立马清醒了过来。
随即就是猛地一转头,喀啦一声,连脖子都被她扭响了,温暖也顾不上了,只因为她看到了一脸“勤奋好学”的谢珏。
顿时,温暖就立马感觉到一股股的热血都往她的脑袋上冲去,直冲得她想要伸向谢珏的手都开始微微打起哆嗦起来了。
走,赶紧走,立刻走,马上走……
谁知道再留在这里,这些个没下限的到底还会给谢珏这样一个一通百通的学霸普及哪些知识。
她可不想仇还没报,脸还没打,就被好奇宝宝谢珏拉着缠着连门都出不了,人也见不到。
毕竟只是一个亲吻,对方都能玩出那么多的花样来,天晓得……
温暖有些胆颤,可还没等她的手拉到谢珏的衣袖,忽的又一声尖叫声再次传了过来。
“皎皎,皎皎,皎皎……”
她听着下方运动的男主角边喘息边这么哀哀地这么叫着。
“给我一个孩子吧,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好吗?皎皎,皎皎……”
男主角不停地哀求着,仿佛虔诚的信徒在恳求着信仰之神的眷顾。
“咦?”
这边的谢珏顿时就发出了一声疑惑之声,而温暖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当即就猛地一把将“醉心于学习”的谢珏给拉了起来,谁曾想动作太过剧烈,没注意之下脚下青色的瓦片竟直接就被她踩得咔擦一声脆响。
一下子就惊动了下方沉醉了某项原始运动的某两人,当即两人脸上的陶醉表情就是这么一收——
“什么人!”
见要被发现了,温暖就更是待不下去了,只不过她刚扯住谢珏的衣袖,谁曾想男人竟然一下就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运起轻功,两下就逃了老远。
而等他们逃了,宋皎皎与那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这才披着衣服地飞到了屋顶上。
其他房间里的男人们也俱都闻风跑了出来,一见这两人身上还残留着那种事情的味道,当即有几人的眼中便瞬间闪过了一丝酸涩,可也知道他们出来的怪异,就只好硬是按捺下了这点酸涩,认真地询问起来。
“刚刚有人在这里……”
衣衫不整的男人随手捡起了那碎成了两块的瓦片,眯了眯眼这么说道。
一听有人,一旁的宋皎皎顿时就想起了自己刚刚与面前男人荒诞迷乱的模样,小脸当即就是一白,就连嘴唇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毕竟她还是很在乎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的,要是这些事情传出去的话……那她冰清玉洁的落月仙子的名声……
想到这里,宋皎皎的脸色顿时就越发的白了起来。
她是享受那些事情,可她更要脸,要不是半年前那落崖的宋温暖使出这样的阴招来,她何必……何必……
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这是她在她的母亲身上明白的最痛彻心扉的道理,在那烟雨楼里,母亲年轻时,颜色好的时候,那些个男人为了能一亲芳泽,什么样的甜言蜜语说不出来,各种珍宝更是捧到母亲的身边任她挑选,可最后呢……
母亲最后生病到面容枯槁的时候,要不是碰到了她现在这个自以为是母亲真爱的冤大头父亲,她恐怕连自己的清白之身都要保不住了。
自那以后,她宋皎皎可算是看清楚了所谓男人这种生物了,得不到你的时候,你就是他床前的白月光,心头的朱砂痣,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可真的得到了说不定也觉得你就那样,所以她才会一直吊着身边围着的所有男人,可以暧昧,甚至可以有身体接触,但永远都不会发生真正的肌肤之亲。
可惜这一切都被宋温暖那个贱人给破坏的一干二净了!
想到这里,宋皎皎就捏了捏拳头,还好叫她想出了另外一个补救办法来。
那就是将床上、床下的她给彻底地分割开来,床上的她有多享受,多放荡,床下的她就有多高贵,多矜持,并且不断地充实自己,努力练功,弘扬自己的名声,这些男人可以得到她的人,却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甚至她只要一下床就会跟他们彻底保持距离……
没想到男人这种东西还真是贱啊,他们还就爱上了她这个调调,甚至同意了她提出来的在外人面前保守这段关系的秘密,更接受了她只要一成亲就立马断绝所有关系的要求,还保证了到时候一定会祝福她的诺言,并且一个个努力地竞争着跟她成亲的名额。
想到这里,宋皎皎不免又有些得意了起来,可面上的苍白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那……那……”
宋皎皎的脸上一下就闪过了惊慌,后怕,担忧等各种神色来,晶莹的泪珠儿甚至都开始在眼眶之中打转了。
一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一众男人就立马全都心疼了起来。
“皎皎没事的,我手底下的人已经全都追去了……”
“我也已经还放出了我的蛇奴们,肯定会找到那个人的!”
“我也会叫手下的人注意着江湖上的动静,一旦有人开始散播起你的谣言,我便会立马带人去将流言遏制在源头,绝不会叫外人知道你一点不好的消息的!”
“就算知道了,我也会叫人混淆流言,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
听着这一帮人不断的保证,宋皎皎提起的心这才缓缓又落回了原处,但眼泪还是顺着她光洁的小脸就这么滑了下来,“你们……”
眼泪之中满含着感动。
女人的心里却是十分的不以为然,啧,一个个被她耍的团团转,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也不过就是这样罢了,一个都不符合她对将来相公的期望。
她要的从来都是能令她从心底就克制不住欢喜,更能叫她心甘情愿的盖世英雄一样的男人。
而这一些,呵……
不过如此罢了。
至于这一回的武林大会,她来除了想要再宣扬一下自己的名气,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她心目中的盖世英雄。
想到这里,宋皎皎的眼中就顿时闪过了一丝期待。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温暖刚被谢珏带着绕了段路回到了他们自前头悦来客栈暂住的房间,合上房间的大门,就瞬间听到了外头呼呼喝喝的声音直接就传了过来。
闻声,温暖立马就将自己的身体贴到了面前的木门上,细心地听了起来。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别闹……”
可后头的人还是又拍了拍。
“别闹了,我正听着外头的动静呢……”
温暖扭了下肩膀,甚至眯起一只眼就朝外头看了过去。
她看着那身着三城四宫七大势力各种颜色服饰的人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心里头就轻嗤了声。
这些个痴情男配还真是痴情啊,也真是什么下限都能突破啊,要是她没猜错……
温暖刚想到这里,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颈忽然就被一个又软又热的东西就这么轻轻舔了下。
一瞬间的酥麻,叫她浑身上下就像是过了一遍电一样,直电得她整个人直接就打了个寒颤。
“噫!”
怪叫了一声,她就立马捂住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猛地转过身来,谁曾想敢刚转过来,她就直接撞到了一双幽深动情的眸子里去了。
“温暖……”
她听着面前的男人轻声唤了她这么一句,声音里头的缱绻与柔软苏得她一时之间都有些迷惑起来了。
然后——
苏不过三秒,她就看着对方一下就瞪圆了自己的眼睛,兴奋都快要快从里头溢出来了。
“进去,我们进去好不好,进去吧,温暖,我想进去……”
说着话,谢珏就将脸凑到了温暖的眼皮子底下,一脸的恬不知耻。
我进你奶奶个腿!
温暖毫无心里负担地在心里飙出了脏话,然后面无表情地伸手就盖住了男人好看的有些过分的一张脸,用力地往后一推。
果然,果然……什么苏,什么缱绻都是错觉,都是她的错觉啊,错觉啊!
温暖心中呐喊。
“不。”
面上却简洁利落又干脆地这么拒绝了他。
而这边的谢珏猝不及防下被温暖直接就推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就听到了温暖残忍冷酷的拒绝,顿时就不可置信地看了过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进去?我刚刚都听到了,那是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情,我听到那男人说喜欢怀里的女人,才对她做这种事情,我只喜欢温暖,只会对你做这种事情,为什么你不让我进去,难道温暖你不喜欢我吗?”
看他一脸的控诉,温暖竟然从心底生出了一股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的心情来。
可……可……可是……叫她怎么说,要知道他们两个还都没有成亲啊,什么都没有,现在就那什么,叫什么啊,哪个女子不期待自己的洞房花烛,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叫什么啊!
更何况谢珏的性子她还不了解吗?到时候她能不能出得了这扇门恐怕都是个问题,更遑论做其他的事情了,她怎么敢跟他那什么……
而且一时解释还解释不清楚,毕竟对方因为脑子动得快,胡搅蛮缠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她到时候肯定搅不过他。
想到这里,温暖决定打定主意咬牙不松口,转头超凶地就朝谢珏看了过去,“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之前出来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说是出来之后一切都听我的,这才第一天你就说话不算数了……”
“可是……”
“没有可是!”
温暖表情越发的凶悍了,那头的谢珏的眼泪一瞬间就溢满了他的眼眶,真的是一瞬间啊我去……
这技能也是牛逼了。
温暖脸上的凶悍都快要维持不住了,特别是对方还跟被人抛弃了的小奶狗一样,一脸的委屈巴巴,搭配着他那张世上难寻的精致脸蛋,杀伤力,简直了……
她恨她的心软。
温暖心里动摇得也有些想哭,刚想给自己打点气继续开口拒绝。
那边的谢珏却在这时,抬手就“坚强”地用衣袖抹了下自己的眼泪,这才又上前了一步。
“可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路边上跑着的那些小孩子竟然是从女子的肚子里头跑出来的,而且只有进去了,两个人才会有孩子,我真的很想跟温暖有一个我们两个的孩子,到时候我们就是谁也分不开的一家人,我是爹爹,你是娘。我自小就没有父母,身边只有师父,小时候傻乎乎地问师父我是从哪里来的,问的她烦了,她直接就告诉我,我是从树上结出来的,弄得我很小的时候,每天都对着门口的那棵大树喊爹,师父很坏,还是临死前告诉我那树不是我爹,树上结着的果子也不是我的兄弟姐妹,以后不用看他们从树上掉下来就心疼地直哭,还给他们立碑……但我真的很想,很想要一个家……很小的时候就想了……”
听到这里,温暖不免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谢青鸢的不靠谱,同时也有些为此时谢珏眼中明晃晃的憧憬与向往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