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语, 怎么有种山大王的压寨夫人的既视感。
谢挽内心暗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会产生如此多恨铁不成钢的心境,而他自流连花丛起就未曾对任何女人动过心, 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所有女人的情感都玩弄于他的鼓掌之间。
为什么偏偏她是个例外?
甚至对于她寄情于别人,感到了极端的不悦。
就像是幼年时被母亲唾弃,寄养在市井间,看惯别人眼色, 用力讨好才能得到短暂的关心。
回到齐家后, 锦衣玉食, 高高在上,他彻底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那么卑微到骨子里的日子。
而谢挽就像是在提醒着他, 欲求不得卑微的姿态,将他拉下神坛, 也许这就是他的心中的魔障。
甚至连他用力学习忘掉的市井俚语全都暴露无遗。
八岁前的他一直过得是过街老鼠人人的喊打的日子。
在如此突然的爆发后,他沉默了。
“齐朗, 我再蠢也是我的事, 与你无感。”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她面目是的冷淡,而这句话更是将他心底那股怨恨之气全都激发出来:
“谢挽, 你他妈的就是个傻子,你以为你为了他改变,他就会感动吗?就拿你当唯一吗?你和那些女人不过被他当做替身而已。”
“你什么意思?”
她当然知道许承洲心间有白月光, 不然也不会为了白月光从美帝回来, 而且她之所以能够接近许承洲, 当初也是按照那个女人的妆容勾引他的。
“什么意思?你没发现, 你跟那个上了他车的女人都长得很像,也不对,应该说你们都长得很像她,我原以为按你的城府只是跟他玩玩而已,倒这没有想到一个小姐的真心,居然还是栽到了浪子的身上。”
“啪”的一声,她反手就给了齐朗一个巴掌。
深深吸气,忍不住颤抖,抬眼再看下意识捂着脸的齐朗时,眼底充满了愤恨。
“你滚!”用尽全身力气,从未有过的怒气。
“谢挽。”
他怔住了,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话竟然对她会有如此,忍不住加重的语气喊着她的名字。企图陷入魔障中的她清醒过来。
“真是搞笑了,齐朗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在你眼里我既然是个小姐,你又何必来纠缠我,还是说你比我下贱?”
她静静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讥诮,宛如看着个垂死挣扎之人一般,(宛如看着个智障。)。
这种轻蔑的口气,将他拉进了回忆的旋涡之中。
猛地惊醒过来,他果然是贱。
明明知道她是带刺的玫瑰,即便是扎得他伤痕累累也忍不住想要撷取一枝。
他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此刻这张经由着太阳晒得有些古铜色却丝毫未减帅气的脸就在咫尺的地方。
他的眼中有从未有过的认真,还有挣扎,或许说还是有些愤懑的悲痛,沉默后。
“你就这样看待我的?”
这话说得何其的悲情,谢挽听得出来眼前的齐朗很是受伤。
不过她有些想不明白的,他究竟为什么会对她?
也许是荷尔蒙分泌过浓会控制他的思维,可让她来设想,齐朗这样的男人,只要勾勾手就会有一大群女人蜂拥而上。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戳中他心某个无法明说,还耿耿于怀的点。
她猛地恍惚了。
接着他仿佛着了魔似的,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将所有的空气变得稀薄。
狠狠的咬住她的红唇,肆无忌惮仿佛是在埋怨她,为何可以对别人善解人意,却做不到,对他有一分一厘的宽容。
疯狂的吮吸,撕咬,甚至拼命的剥夺她的氧气,迫使着她用一种求欢的姿态接受他的馈赠。
渡气。
他引领着她走入罪恶的深渊。
彼此纠缠不休。
而这一次他他就像有备而来一样,防守着她所有的负隅顽抗,根本不给她一个自救的机会。
*
人民医院。
陆景善替肖雪包扎好伤口后,回到了办公室,许承洲就往那椅子上一坐,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一动不动。
“洲子,怎么呢?”
许成洲立马收回了手机,放入兜内抬眼对上了陆景善的视线:“没事,对了肖雪怎么样呢?”
“她没事儿,只是重度扭伤而已,我已经给她包扎好了,大概休息几天就能够出院。”
话音刚落,许承洲忙添了句:“那就好,你多久下班,我们去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