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火把的侍卫们赶紧去追。
屋内,苏白月神色疑狐的低头望向金辙易,她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闻了闻。
这血浆做的也太不专业了!哪里有这么甜的血啊!
苏白月抿了抿唇,原本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情绪归位,才品尝出那些粘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是什么。
原来自己才是局中人。
苏白月顿时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喂了狗。
现在,那只狗正拱在她的胸口,低低的喘息声,那只攥在她腕子上的手暗暗收紧,面色阴沉的吓人。
苏白月刚刚觉得自己安全的心顿时又高高提起。
这厮不会以为她真下毒了?
原书中金清柔其实是不相信李暮楚的,她换了药,但金辙易却因为金飘柔的关系,以为她真的下了毒,所以将其彻底幽禁起来。
苏白月四下一看,果然没看到金飘柔那颗飘柔头。她张嘴想解释,突然感觉后颈一痛,顿时眼前一黑,软倒了下去。
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大金链子。
然而,更让苏白月觉得愤怒的是,她依旧说不出话。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打开。
昏睡了整整几日的苏白月被那夏日的阳光晃得刺眼。
“姐姐醒了?”男人站在床边,声音阴森。
小老弟你听我解释啊!
苏白月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男人冷着一张脸,不见半点表情。就那么的盯着苏白月看,直盯得苏白月心里犯怵。
苏白月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只男主散发的变态气息吓哭了。
“姐姐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惹人怜爱。”金辙易的手冰凉如水,他顺着苏白月的香腮滑到粉颈,“姐姐莫不是以为,我真的死了?真是可惜,让姐姐失望了。”
该配合你拙劣演出的我拼尽全力。
“果然姐姐哭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冰冷的手指触到苏白月发红的眼尾,轻轻揉搓。金辙易幽幽赞叹出声,“姐姐可知道那李暮楚现今如何了?”
苏白月默然无语。
那只朝秦暮楚?
“跑进茅坑,掉进去,死了。”金辙易贴上去,猛地一口咬住苏白月的耳朵,劲瘦的身体压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顿啃。
苏白月疼的一哆嗦,脚上的大金链子猛地摇晃。觉得自己就跟个要被分尸的雪饺似得,快要被撕咬的乱七八糟了。
能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吗?应该是被你踩在茅坑里硬生生淹死的?不知道那只朝秦暮楚死的时候有没有张嘴……
啊,吃不下晚饭了,正好减肥。
“姐姐别怕,再过几日便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了,到时候,我会好好疼爱姐姐的。”男人禁锢着怀里这具娇软的身子,像孩子似得使劲把她往怀里塞,就像是要将人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小老弟,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疼爱?又疼又爱吗?用你像被那大卡车压过的辣鸡技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写末世,装弱鸡的砍头狂魔vs菟丝花苏白月
第69章
八皇子意外身亡,其余一排溜皇子除了走路摔死,喝水呛死,出门被马车撞死的那些之外,别的都非常聪明的变成了鹌鹑,连府门都不敢出。
对于这种现象,皇帝和皇后气得直咬牙。
偏偏四皇子还一副敦厚恭谨模样的每日过来请安。然后雷打不动的去德妃宫里一坐就是一上午。
皇帝知道,四皇子这是在威胁他。
德妃的弟弟是骠骑大将军,如今镇守边关,缺他不可。
四皇子得了强大后势,其余皇子又没人敢与他作对,皇帝在日益的恐慌之中,终于是写了圣旨,立四皇子为太子。
那边,金辙易和苏白月的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金老爷喜滋滋的领着金源宝过来参加大婚典礼。
苏白月躺在床上,面前站着一排溜的女婢,手里捧着红漆托盘,上面置着嫁衣和凤冠霞帔。
“姑娘,请更衣。”为首的大丫鬟跪在地上,将手中红漆盘高高托起。
其余丫鬟见状,也纷纷下跪。
苏白月依旧没动。
雕花木门口,男人穿着一身正红色喜袍缓步而来。为了今天,金辙易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那双崭新的皂角靴套着艳红色的长裤,勾勒出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男人脚步沉稳的朝她走过来,苏白月躺在被褥上的身子动了动,然后更加的往里面缩去。
“爷,姑娘不肯换喜服。”大丫鬟埋着头,声音轻轻道。
金辙易面无表情的摆手,“你们先下去。”
“是。”丫鬟们鱼贯而出,屋子里只剩下金辙易和苏白月。
女子的背影纤细柔软,一头青丝未梳,却依旧光洁如绸缎。瀑布似得遮盖住了线条优美的腰臀。
金辙易上前,撩袍坐上去。
指尖触到苏白月挂着大金链子的纤细脚踝。
“姐姐为何不穿嫁衣?是不喜欢吗?那可是照着姐姐的喜好做的。姐姐不是最喜欢兰花了吗?”
别人家的嫁衣上都是凤凰,偏她的嫁衣上面都是一朵朵煞笔兰花,能不能给她一个美好的幻想了!
苏白月觉得可生气了。
“没关系,姐姐若是不喜欢,那就不穿了。姐姐穿这身衣裳出去,也是极好看的。”说完,金辙易便卸了苏白月脚上的大金链子,准备就这么把她抱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婚。
苏白月被迫妥协,用力挣扎一顿后终于换下了自己身上那套素白的亵衣亵裤,穿上了那件满是双面兰花图案的喜服。
金辙易如今权势正盛,四皇子将其视作左膀右臂。朝廷新贵,有多少人眼红眼热,就有多少人来拍彩虹屁。
苏白月虽然盖着红盖头,但也能感觉外面那群乌央乌央的人正抻着鹅脖子往里看他们这对珍稀动物。
苏白月还是不能说话,金辙易牵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在众人欢喜的恭贺声中完成了圣洁的婚礼流程。
这一路上,苏白月基本没出什么力,因为她就连走路都是被金辙易半抱半提的。
完事后,苏白月被媒婆带到了喜房。
喜房内空无一人,苏白月自己取下了盖头,细细打量这间房。
这间喜房显然是刚布置出来的。一切物事都泛着崭新的土豪气息。
金辙易这个孩子穷怕了,什么东西都喜欢金光闪闪的,就连给她栓个链子都要选择足金的。
案台上插着一对婴儿手臂粗细的红烛,让苏白月忍不住想到金辙易那东西,然后不自禁的捂住了脸。
外面很热闹,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让你扶着墙进来被人抬着出去。
苏白月试探性的去推了推门,门居然被锁上了。
“姑娘想要什么,尽可吩咐奴婢。”门口还有守着的丫鬟。
苏白月表示自己现在都不能说话,还能吩咐你们干什么?
她重新坐回床上,半刻后听到外面传来响动声。
金辙易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没有闹洞房的。
丫鬟将金锁打开,男人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已经褪了盖头坐在喜床上的苏白月。
女子肌肤极白,穿着这样正红色的艳媚喜服时,整个人透出一股属于女子的娇柔美感。苏白月一向是不喜上脂粉钗环的,被关着的这些日子里也是干干净净的连发髻都不梳。
如今陡然这样规规矩矩的收拾好坐在那里,波光流转的水眸印着红烛的微光,小小软软一只,美的摄人心魄。
这是他的新妇。
金辙易暗咽了咽喉咙,看的有些痴。
他下意识伸手关紧身后的房门,缓步走到苏白月面前。
女子仰头看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上顶着的凤冠。
“姐姐累了?我这就给姐姐取下来。”金辙易的手很巧,这都要归功于他少年时苏白月无聊时总缠着他给她梳头。
虽然梳的乱七八糟的,但最后好歹有所小成。
“姐姐曾经与我说,日后成婚,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不能委屈了新妇。娶了娘子,要为她画眉,施粉,买钗环,成为这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苏白月睁着一双大眼睛,脑袋上的凤冠总算是被取下来了。
男人顺手将那凤冠搁置一旁,转身半蹲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掌握住苏白月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姐姐,我为你设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日后也会为你画眉,施粉,买钗环,成为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今日的男人,格外温柔,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明显的小心翼翼。
苏白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金辙易垂下眉眼,“姐姐有话要说?”
苏白月点头。
男人却将自己的脑袋放到了苏白月的膝盖上,声音微冷。“我不想听姐姐说话。”
苏白月抬手,狠狠的扯了扯金辙易梳好的束发。
不给你扯秃了你还不知道秃鹫是怎么来的。
被苏白月一顿乱扯的金辙易终于是忍不住抬起了脸,俊美面颊上带着些许红晕,是从苏白月的膝盖上蹭出来的,这样蹲在地上仰头看她时,双眸黑漆漆的竟显出几许委屈。
“姐姐不愿与我结秦晋之好,难不成是还念着那李暮楚?”男人面色瞬时一沉,他压着苏白月纤细的香肩,猛地就将人给压进了喜被里。
“姐姐总是如此,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呢?”男人的脸上露出阴狠的戾色,他伸手去扯苏白月身上的喜服。
苏白月激动的一阵踹,喘着喘着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