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月看着孙二祖举起来的匕首,上次被插过的大腿下意识一痛,她觉得自己要命不久矣了。
明明她最后的归宿是疯人院啊!怎么谁谁都要用刀砍她呢!她就这么欠砍呐!
苏白月怒从心中起,一脚当胸踹中孙二祖的心口。
孙二祖被顾深扯着胳膊扔出去,外面候着的警车上冲出来十几个警察,直接就把他给压成了煎饼。
顾深站在苏白月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还跑吗?”
苏白月突然觉得委屈。
“不跑了。”嘤嘤嘤。
被一个男人绑架到空荡荡的仓库,面对着白光闪闪的匕首,苏白月的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顾深脱下身上的西装把苏白月裹进去,然后抱了出去。
当苏白月回神的时候,她又回到了她熟悉的地方。
苏白月乖巧的钻进鸟笼子里。
“干什么?”男人深深的皱眉。
苏白月红着眼,一脸委屈,“进笼子。”
顾深沉默良久,“出来,躺床上。”
“哦。”苏白月小媳妇似的坐到软绵绵的双人大床上。
“为什么要跑?”男人开始质问。
苏白月对着小手指,声音嗡嗡道:“我觉得,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
尺寸……不太合适。
“咳,就是,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尤慧慧?”顾深一挑眉。
苏白月立刻小鸡啄米的点头。
男人突然一笑,“周一一,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想当我顾家的儿媳妇,还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苏白月:???
我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
第97章
周一一依旧臭名昭著。
吴石著提醒她,千万不要随便出去乱逛。
被那些烂叶子和臭鸡蛋砸伤就算了,要是万一被砸上一,两把菜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白月在这幢大别墅里呆了三天,顾深并没有限制她的人生自由,苏白月也不用再睡鸟笼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但当她看到那挂在顾深书房里的硕大鸟笼时,苏白月顿时就不淡定了。
这个鸟笼跟上次她住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首先,这个鸟笼是吊在半空中的,上去的话还要搭梯子。其次,这个鸟笼里铺满了厚实的白毛被子,那金光闪闪的外表配上里面的装饰,一下子就显示出了高逼格的华贵感。里面还配着一根专门拴鸟脚脖子的金链子,看那大小跟她的脚脖子应该差不多。
嗯……苏白月感觉到了满满的变态感。
顾深已经不正常了。
苏白月扭头要走,身子略过男人办公桌的时候失手打下来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掉在地上,正好打开,苏白月一低头就能看到上面隽逸锋利的字,跟男人一样,俊美如画却又阴狠锋利。
苏白月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
这是顾深的日记。
第一页:她的眼睛很好看。
第二页:她的眼睛很好看。
第三页:她的眼睛很好看。
……
一连翻了数十页,都是这句话,苏白月毛骨悚然的同时觉得意兴阑珊。正当她要把日记本放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最后的那句话:想要把她关进笼子里。
苏白月:……
苏白月看了看日记本的新旧程度,她想起来了,这个日记本不是顾深那个时候跟她谈恋爱,一天到晚夹在胳肢窝里面的东西吗?当时她似乎还想要看来着,而一惯对她千依百顺的男人唯一一次拒绝她,就是因为这本日记。
所以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变态了吗?
苏白月毛骨悚然的开始翻男人的其它东西,然后果然从抽屉下来找到了一个文件夹。
里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她的事情。自从他们分手后,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被记录的清清楚楚,就像她身上被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一样。甚至于只要她出门在外,连每天的穿搭都会被记录上去。
除了文字资料,还有照片。
正面的,侧面的,反面的,背面的,还有她撅着屁股趴在沙发底下的……
苏白月陡然觉得自己眼前沉沉的罩下来一张网,用力的把她束缚住,比那个鸟笼子更加的让人产生禁锢感。
“咔哒咔哒……”外面传来脚步声,苏白月手忙脚乱的撅着小腚钻进了办公桌下面。
书房的门被打开,身着整齐西装的男人率先走进来,看到被搞得一团糟的办公桌,顿了顿,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助理小哥看到自家总裁面不改色的心态,立刻开始汇报工作。
男人搭着一双大长腿,推着皮质的老板椅往里面挪。
苏白月眼睁睁的看着那双大长腿往她眼皮子底下戳,赶紧吸着肚子往后面贴。
但男人还在不断的往里面挤,似乎是想要在办公桌上拿什么东西。
苏白月的后背已经抵到底了。
她努力的吸腹收腰,男人穿着棉质拖鞋的脚尖堪堪抵在离她腹部一厘米处的地方。
苏白月憋着一股气,一张脸涨红。
她身上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大敞着一双大长腿抵在两只桌角后面,而男人的腿就挤在她中间。
姿势尴尬又暧昧。
但幸好,男人不知道她躲在下面。
苏白月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整个人都开始哆嗦,尤其是那双大长腿,抖的尤其厉害。而随着苏白月抖动的频率,办公桌上置着的玻璃水杯微微晃动,平静的水面漾出波纹。
“行了,你先出去吧。”男人终于开口。
助理小哥带上门出去了。
苏白月左等右等,没等男人起身出去。她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了。
男人扔掉手里的笔,喝了一口水,然后才慢条斯理的用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面,“自己爬出来。”
苏白月身体一僵,没动。
顾深又说了一遍,语气散漫,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白月看着男人死死卡在自己面前的挺拔身影,暗暗咽了咽口水,双手软绵绵的搭上他的膝盖。
女子艳媚的容颜从男人双膝间冒出来,长长的波浪卷搭在肩上,纤细眼睫轻眨,澄澈的眸子里印出顾深那张意味不明的俊美面容。
顾深眉眼微微下垂,看到这只像猫儿一般软绵乖巧的小东西,趴在他的膝上,艰难扭动,似乎是被压麻了。
那搭在他膝盖上的手透出一股玉质的白,指尖却涂着艳丽的红。
她总是适合这样张狂的颜色,明明是个胆子小到不行的小东西。却空长了这副皮囊,是他养在深闺,最华美的金丝雀。
大别墅里一年四季都是恒温的。
苏白月身上的睡衣开着大大的领子,从顾深的角度能一眼望到底。上面都是他嘬出来的痕迹。
“出来。”顾深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沙哑意味。
苏白月磨磨蹭蹭的挤了挤,没挤出来,就伸手去推顾深的大长腿。
男人没动,固执的坐在那里。
苏白月也生气了,用脑袋去顶他。
但男人的膝盖石更的很,苏白月直撞的眼泪汪汪,红了额头,哼哼唧唧的发出不情愿的声音,小奶猫儿似得软着奶音。
顾深一掌按住她的脑袋,顺着那头柔顺长发往下滑去。
掐住她纤细白皙的脖子,然后猛地往上一提。
苏白月像猫似得被提着后脖子拎了出来,趴在顾深身上。
男人身上的西装布料略干石更,苏白月软绵绵的趴着,被咯的不舒服。
“别动。”男人掐着她的腰,看了一眼挂在窗户口的鸟笼子,语气似叹慰,“你看,那个鸟笼子多好看。”
苏白月顺着顾深的视线看过去,心惊的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我觉得,也不是和好看……”苏白月的喉咙干涩的厉害。
“是嘛。”男人勾唇一笑,微凉的指尖掐了掐苏白月的脸蛋肉,然后一把捏住她的小耳朵就把怀里塞。
苏白月一边面红耳赤的发抖,一边听男人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用。”
苏白月一开始还单纯的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当她在鸟笼子里跟男人四处乱晃悠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鸟笼子是吊在半空中的。
原来是这只变态想飞啊。
没关系呀,你不是已经飞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