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下立刻掀起一股反抗风。
大家纷纷要求金域术将安细公主斩首示众,已告慰老皇帝在天之灵。
甚至有老臣以死相威胁,已经跪了三天三夜了。
而那边的太子爷却是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在等什么。
这个时候,大金第一美人阿扎娜也已经被毕宗干带进了皇宫。
“阿扎娜,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毕宗干突然停住步子,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阿扎娜。
阿扎娜穿着大金服装,身型丰腴饱满,她生了一双凌厉的凤眼,丰艳的脸上满是骄傲与张扬。
她是个被捧着长大的女人。
“我当然知道。”
阿扎娜知道,自己生来就是为了嫁给大金皇帝而存在的。
因为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所以她也认为,大金皇后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再加上她十五岁时瞧见了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一颗芳心顿时沦陷。
她等了整整三年,终于能再次看到那个男人了。
毕宗干看着阿扎娜的表情,当然知道他这个堂妹对金域术心有所属。
不过没关系,毕宗干知道,按照阿扎娜的脾气,一定会很快就将那个小少年的事情暴露出来。
阿扎娜已经将金域术视为自己的所有物,那些企图触碰金域术的人早就不知道在她手底下死了多少个了。
毕宗干就是要阿扎娜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
她闹得越厉害,就对他越有利。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金四太子,其实是个喜欢男人,对女人石更不起来的东西。
“堂哥,你放心吧。那个什么安细公主,不过就是大周送来求和的东西。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配得上太子哥哥。”
阿扎娜以为毕宗干是来帮她的。
也认为毕宗干很识时务,知道她才是未来的大金帝后,早早的来巴结了。
对于愚蠢的阿扎娜,毕宗干并没有多言。
他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金域术忙于国事,还没来得及腾手管毕宗干这只蚂蚁。
没想到,这只蚂蚁居然自己蹦跶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太子哥哥,臣弟替您将堂妹带来了。”
阿扎娜已经很久没见过金域术了。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力求将自己最好的那面展示给他。
金域术正在批阅奏折。
他拿着手里的毛笔,面色一沉,“滚。”
说完,他犀利的目光转到外面看门的侍卫身上,“谁放进来的,杖责五十。”
大金老皇帝在时,毕宗干进出皇宫的自如程度跟进出自己家一样。那些侍卫当然也就没想着要拦,却没想到这一下直接就捅了马蜂窝。
这五十杖责下去,还不得残废。
阿扎娜立刻道:“太子哥哥,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金域术皱眉看向面前的阿扎娜,“你是谁?”
阿扎娜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太,太子哥哥……”
金域术看惯了苏白月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现在看到阿扎娜,突然觉得这女人长得真是丑。
动静太大,那边正占着金域术的床铺休息的苏白月慢吞吞的冒出半个小脑袋,“怎么了?红卉,给我拿杯水来,口渴。”
小姑娘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迷迷糊糊的带着惺忪睡意,整个人粉嫩嫩的透着娇气。
软绵绵的声音细腻如旎侬语调,说的话阿扎娜听不懂,反正不是大金话。
阿扎娜瞪向苏白月,看着那颗从帷帐里冒出来的小脑袋,整个人顿时气血上涌。
她绝对不允许太子哥哥身边有除了她以外的其她女人!
阿扎娜上前,直接就把苏白月从床上拽了下来。
那股子气势汹汹,就跟来打小三的正妻一样。
苏白月还迷糊着,被阿扎娜拽疼了,她坐在地上,仰头看向面前的女人。
身形高壮丰腴,看装扮是典型的大金人。
“你是男的女的?”阿扎娜突然道。
苏白月身上穿着大周男子才会穿的长袍,阿扎娜看着她那张白嫩嫩的小脸蛋,十分怀疑。
苏白月没听懂,神色懵懂的歪头。
那边的金域术懒洋洋道:“男的。”
阿扎娜立刻尖叫,“太子哥哥,你宁可要一个男人,居然也不要我!”
因为你丑。
金域术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走到阿扎娜身边,然后把苏白月从地上抱起来。
小姑娘还没睡醒,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劲。
就这样被金域术托抱在臂弯上,乖巧的像是个小婴儿。
“太子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毕宗干突然开口,“太子哥哥身为日后储君,怎可亵玩男童呢?”
“亵玩男童?”金域术好笑的吐出这四个字。
他嘲讽的勾唇,稍微转了转脖子,松了松自己的筋骨。
然后突然猛地一下抬脚,直接就把毕宗干给踹了出去。
“他妈的,找老子晦气。”
金域术从来都是只人模狗样的疯狗。惹到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他会容忍毕宗干这么久,也只是懒得在这样脆弱的小东西面前大开杀戒罢了。
毕宗干被一脚踹晕,被侍卫拖走。
“还不滚?”金域术转头,看向阿扎娜。
阿扎娜早就被吓坏了。
她连滚带爬的奔出去,吓得面色煞白。
苏白月也被金域术突如其来的戾气吓了一跳,浑身的瞌睡虫一下就没了。
男人垂眸,看向怀里的小东西,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语气意外的温柔,“乖。”
苏白月战战兢兢的晃了晃自己悬空的小腿。
“我,我想下来……”
“别急,我们又有客人来了。”金域术抱着苏白月,从木施上扯了一件大氅给她裹在身上,然后带着人坐到书案后。
殿门口转进来一个身影,穿着大周男子常穿的长袍,外面是一件靛青色的大氅。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胜柏。
因为安细公主被下狱,所以顾胜柏这个大周和亲队伍的负责人也被软禁在了大金皇宫内。
不过凭借顾胜柏的本事,出来也不是难事。
“太子爷的脾气,还是如此暴躁。”
“呵。”金域术冷笑一声,双腿搭在书案上,搂着苏白月往后仰,姿势慵懒又舒适,“你过来干什么?”
顾胜柏生了一张极其温文尔雅的脸,一身的书生气,看着十分无害。
不过只是看起来而已。
“当然是来给太子爷贺喜的。大金皇帝一死,您不就是大金的皇帝了吗?怎么,太子爷不喜欢这个我送给您的礼物吗?”
礼物?
苏白月一脸懵逼的扭头看向金域术,然后又望向顾胜柏,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
金域术单手搭在扶手上,慢条斯理地敲击着。
“你杀我父皇,我还要感谢你?这是什么道理。”
“我以为,太子爷会很喜欢这个礼物。”
“那你就错了。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男人双眸顿时凌厉,脸上狠戾尽显,“尤其是不相干的狗杂种。”
第213章
偏殿内空气几乎凝滞。
顾胜柏看着面前的金域术,那张原本温文尔雅的脸在瞬间就变了面色。
“狗杂种”这三个字,刺痛了顾胜柏的心。
顾胜柏并非顾家嫡出,他只是顾家老爷喝醉后跟女婢的产物。
从小,顾胜柏就没过上过好日子。
顾家的奴才一直以欺压他为乐。
因为他身上流着顾家半个主子的血,那些被顾家真正的主子欺负的奴才们最得意作贱他,就像是在作贱顾家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