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没事,臣妾自言自语而已~
皇帝陛下:……卿卿,你又脑补什么了?
皇后娘娘:什么都没有脑补啊,我很好!这就是宫斗剧本的打开方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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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册文是我百度来哒,不保证准确性。
大家看着就好,因为我在实录里只找到太皇太后与皇太后的册文
第122章 入主坤宁
数日后, 张清皎正式移宫, 成为了坤宁宫的新主人。
经过修缮, 坤宁宫再度恢复了往日的荣光,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处处皆是精雕细琢。门窗与横梁上的彩绘栩栩如生, 屋顶上的琉璃瓦也都焕然一新,就连立在屋脊上的七头神兽亦是精神奕奕。瞧上去, 它全然不像是一座已经历经百年风雨的旧宫殿, 反倒更像是刚建好的新宫殿, 正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
随着忙碌的宫人们在殿内不断穿梭来去, 属于主人的箱笼物件均归置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位置。空空荡荡的坤宁宫终于多了几分生活的感觉, 也添了不少鲜活的气息。不久之后,殿外缓缓行来浩浩荡荡的卤簿队列,在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下, 一辆绣满龙凤的明黄色舆轿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大宫女云安将轿帘徐徐掀开,里头随后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扶住了上前行礼的肖女官。肖女官到底还是将礼节行完了,这才改为搀扶着轿中的皇后娘娘。头戴金丝嵌蓝宝假髻,身穿明黄色龙凤襕肩上襦与秋香色十二幅长裙的张清皎出了舆轿,扫了一眼井井有条的殿内, 微微笑道:“辛苦了。”
“不过是臣的分内事罢了。”肖女官扶着她走入明间内,“一切都是按娘娘的吩咐布置的。只是坤宁宫面阔九间、进深三间,远比清宁宫内殿更轩阔, 眼下瞧来仍是空旷了些。若是娘娘有意,臣便让内府再挑些摆设过来。”
“轩阔些也好。”张清皎勾起唇,“足足九间,哪里能都塞得满满当当呢?”她环视周遭,颇有些满意地颔首道,“明间的摆设少,果然瞧着宽敞许多。”在她看来,明间犹如客厅,自然须得宽敞些才方便待客与日常活动。
“娘娘可要去里头瞧瞧,看看可还有甚么需要改动?”
张清皎正要点头答应,便听外头倏然传来万岁驾到的高唱声。她回首望去,正好瞧见朱祐樘越过交泰殿缓步走来,于是笑盈盈地向着他屈膝行礼。朱祐樘立即快走了几步,将她扶了起来:“怎么样?坤宁宫修缮完后,你可喜欢?”
“臣妾很喜欢。”张清皎牵着他,“正要逛一逛新居呢,万岁爷若是得空,便陪臣妾一同走走如何?臣妾尚是头一回迁居,多少有些随意。若是臣妾的安排有哪里不妥当,万岁爷便让他们赶紧改了就是。”
“这是你的寝宫,按你的想法安排便足矣。”朱祐樘道,反握住她温暖细腻的手掌。
光天化日之下,两人牵着的手半掩在窄袖的袖口底下,旁边侍立的宫女与太监都不敢多看,低垂着头退后了几步。曾女官又一次欲言又止,却到底不敢触怒看似温和其实也日益威严的皇帝陛下,只得勉强按捺住不提。
“这是东次间,臣妾打算用来做燕居之所。平日里咱们用膳也都在此处,下棋以及玩乐也可在这里。瞧,窗前的软榻上已经放了咱们惯用的棋盘,榻边的瓷瓶可以拿来顽投壶,也可以插些花草。”
朱祐樘望着那只方方正正的窄口瓷瓶,微微笑起来:“燕居之所,不是能用明间么?”他怎么不知道,皇后什么时候对投壶也有兴趣了?莫不是又发现了她令人意外的一面?除了投壶,也不知她还喜欢什么游戏。
张清皎解释道:“明间只是待客之地。臣妾想着,既然日常免不了时常见外人,便将明间单独辟出来。若是无须见外客,臣妾便待在只属于咱们自己的生活起居之所。往后万岁爷若是见到臣妾坐在明间,那便必定是不得闲暇的时候。若是明间里空空如也,那便意味着臣妾或者是外出了,或者是正在偷空休憩。”
朱祐樘笑道:“不如我让何鼎或者李广常来瞧一瞧,打听你究竟在不在。若是你不在,我过来也只能待在书房里了。里头的东梢间是寝房么?”
张清皎牵着他,来到了她梦想中的超级大卧室:“臣妾让他们将东梢间、次梢间合在一处,作为寝房。万岁爷瞧瞧,是不是开阔了不少?这里放着臣妾的梳妆台与妆匣,这里放着屏风与软榻,这里放着床,这里是并墙而立的衣柜箱笼。”
朱祐樘注视着那个与高达将近一丈,平整地与整面墙严丝合缝地“镶”在一起的巨大柜子,不免怔了怔。这样一个大柜子,足可媲美三四个寻常惯用的柜子。他家皇后有这么多衣裳需要放进去么?多数应该都是空的罢?看来,他可得让针工局给她多做些衣裳,填满这个大柜子才好。
“臣妾不喜欢处处都放着柜子,总觉得太占地方,也容易想不起来某样东西究竟放在何处。所以特地叮嘱了他们别用寻常的柜子,而是做出贴合整面墙摆放,犹如镶嵌在墙上一般的大柜子。而且,前头还装饰着绸帐,平时将帐子放下来便能将它遮住。瞧不见它,就不觉得它累赘笨重了。”
“倒是有些像太医院里放药材的七星斗柜,与寻常柜子相比,更平整宽大。”
“能装不少东西呢。臣妾都打算好了——左边放万岁爷的衣物与配饰,右边放臣妾的衣物首饰和箱笼,寻常穿戴的四季常服应该都能装得下。”至于庄重的礼服,通常由女官们保管,会放在专门的库房中仔细清洗和保养。
“我的衣物……”想起没花什么功夫改建,搬完先帝的东西后就变得格外空旷冷寂的乾清宫,朱祐樘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到时候,让何鼎他们收拾了,都放过来罢。”他的寝宫虽然是乾清宫,但宫中也没有什么规矩要求,他必须经常住在乾清宫里。无论如何,皇帝在皇后的坤宁宫过夜起居都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既然他们是一家人,自然应该起居坐卧都在一处。若是时常分离,感情定然会冷淡下来。寻常的民间夫妇不就是如此么?每一夜都抵足而眠,同卧同起,方能平和地相处数十年,直至去世同葬,依旧感情深厚。
“还有尽间呢?用来做甚么?”
“尽间是更衣之所与浴房,格外开了小门给值夜的宫人进出。不过,通往寝房的门可以在咱们这边栓住,避免有不懂事的人擅闯。”张清皎将小门打开,露出里头同样敞阔的更衣之所。此时窗户已经支开,北风将这间更衣室吹得格外清透。角落的香炉里正燃着徐徐清香,似有似无的香气极容易被人忽略。
之后,两人又返回明间,来到了西面。
“书房在西次间,将西次间与西梢间打通,做了个大书房。连书柜臣妾也是让他们按着整面墙来做的。”张清皎的话音刚落下,朱祐樘的目光便定定地望向了整整三面墙的书柜。此时的书柜大都空空如也,但他能够想象出来,若是用书将这里填满,便无异于拥有一座小藏书阁了。
“臣妾的书不多,连中间一行都很难摆满。不如万岁爷将惯常看的书都放过来,若是还不够,以后咱们便仔细搜罗各种好书,将这里渐渐地填满。”无论是正经书、诗文集或是杂书、医书、工技书、算书等等,她都来者不拒。
以前因受限于条件,她所看的书无非是从父亲张峦书房里借的常见的经典与史书、诗文等等,但这并不足以让她充分了解这个世界。杂书、医书、工技书、算书甚至话本等等,才能让她真正理解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与人们的生活状态。
“次梢间与尽间呢?用来做甚么?”
“……以后有其他用处。”张清皎轻轻咬了咬唇,道。她一直打算将那两间当作婴儿室与游戏室,所以只让人铺满了柔软的地毯,两间都空着。眼下连孩子的影子都没有,她自然不会明白地告诉他,这是她给孩子准备的房间。等到他们的孩子来到世上后,她打算争取抚养权,绝不会将孩子交给乳母全权照顾。
“原来,前一段时日你一直捧着营造例图瞧,便是为了重新归置和改建。”朱祐樘笑着道,“眼下瞧着,确实是很用心思。如今的坤宁宫与母后的坤宁宫已经截然不同了。”王太后当年的坤宁宫显得清冷寂寞,如今的坤宁宫却是舒适温馨,独具一格。
“万岁爷也觉得这样住着舒服?”张清皎笑着问。
朱祐樘自是颔首道:“比乾清宫舒服。”
“那……往后咱们就住在坤宁宫便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完这样大胆的话后,张清皎便不自禁地垂下了眼,睫羽抖了抖。这一瞬间,她心里很是懊悔: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快?顺口就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哪位皇后会邀请皇帝长住坤宁宫?这不是摆明了‘善妒’,只想要独宠么?恐怕他听了,也不好回答罢。
想到此,张清皎也顾不得听回应了,略有些紧张地转过身,掩饰一般对侍立在身畔的肖女官道:“甚么时辰了?是不是该去给祖母和母后问安了?”为了避免尴尬,或许她应该佯作自己从未说过那句话。就当做是一时口误,默契地忽略它就是了。
肖女官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才从皇后娘娘那句话给她造成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娘娘忘了么?昨日太皇太后与太后娘娘便说,今日娘娘移宫,想必事务繁多,定然是忙不过来,就不必去问安了。”
她究竟是该称赞自家主子勇敢呢?还是该说她胆大妄为呢?她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未见过这样一位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的皇后。是的,谁都想要独宠。可这种事在心里想一想也就罢了,暗中做些安排也就是了,又何必要明说呢?
“我有什么可忙的?不过是动一动口,吩咐你们几句罢了。咱们走罢,给长辈请安可不能怠慢。”说着,张清皎转身便要往外走——
“好。”朱祐樘忽然道,就见他家皇后已经定在了原地。他含着笑,望着她纤细婀娜的背影:“坤宁宫便是我们的家,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她是他仅有的家人,有她的地方才有家,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肖女官:……本来觉得皇后娘娘也就是位温和的主子,却没想到她很聪慧,手段也不一般。
曾女官:_(:3∠)_
肖女官:……本来觉得皇后娘娘也就是位聪慧的主子,却没想到她也强势,都想以自己的规矩来行事。
曾女官:_(:3∠)_
肖女官:……本来觉得皇后娘娘也就是位强势的主子,却没想到她如此胆大妄为……
曾女官: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皇后。简直就是……就是……
肖女官:明明是皇后,却干着宠妃才会干的事。
曾女官:是啊,一点也不矜持!
皇后娘娘:→ →,矜持是什么?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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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留言的热情降低了,作者写文的热情也降低了(喂)
_(:3∠)_,好想念至少有五六个留言的日子,是我要求太高了么……泪……
总之全勤没有到手,好失落……
嗯,三月会继续努力哒!
嗯,皇后娘娘的独栋平层豪华大别墅get
第123章 父母晋封
是日, 朱祐樘便让李广与何鼎将他的衣物箱笼都搬到了坤宁宫, 只在乾清宫里留下了些换洗衣裳。肖女官望着忙忙碌碌的小太监, 满脸皆是笑的司礼监大珰们,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些少见多怪了。有如此宠爱皇后娘娘的万岁爷,她便是任性一些又如何呢?随意一些又如何呢?还有谁敢背后道她的不是不成?
与她的淡定相比,曾女官则是一脸茫然状, 仿佛已经被“极度不守规矩”的皇后娘娘吓得惊慌失措,又被只知“纵容”她的万岁爷唬得完全不敢相信现实。她立在角落里, 望着正在拿几支小箭朝着窄口瓷瓶比划的皇后娘娘, 竟是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
张清皎浑然不知自己带给两位女官的震惊与冲击, 试着投了一支箭, 稳稳当当地/插/进/了瓷瓶里。朱祐樘立在旁边, 笑道:“皇后的姿势很熟稔,在家中经常投壶么?”
“年少的时候曾与姊妹们顽耍,但已经有些日子不曾顽过了。”张清皎笑盈盈地回过首, 带着连她自个儿或许也不知晓的神采飞扬,“该轮到万岁爷了,万岁爷顽过投壶么?”以她对他的观察,他根本就没有时间顽游戏,似乎也不太喜爱这类需要运动伸展的活动。
“年幼的时候,伴伴们陪我顽过。”朱祐樘颇有些怀念地望了覃吉一眼, 将箭投了出去。此时他们离瓷瓶不过七步远,箭自然稳稳地进了瓷瓶口里。
“好,第二轮。”张清皎牵着他后退一步, 继续认真地比划着。朱祐樘望着她的侧脸,轻轻笑起来,忽地将手中的箭投了出去。许是被他的动作影响了,张清皎也下意识地投出了她的箭。结果自然是准备充足的投中了,匆匆忙忙的没投中。
“……”皇后娘娘简直要惊呆了,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也有如此顽皮的一面,“怎么能这样?万岁爷,这可不能算数。若不是万岁爷突然投箭,影响了臣妾的判断,臣妾一定能够投进的。本来也该臣妾先投的……”
皇帝陛下笑起来,温声宽慰道:“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这样罢,你重新再投,这次不作数。”
“万岁爷这支箭也不能作数。”皇后娘娘立即趁胜追击,“本该在臣妾后头投的,那才算数。”这在肖女官和曾女官看来,简直就是宠妃们“恃宠而骄”的典范了,庄重的皇后万万不能如此随意。可是——
“好,好,好。你说了算。这一回都不作数。”谁让皇帝陛下就是这么纵容皇后娘娘呢?她们又能怎么办呢?
萧敬立在旁边,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因为恍然间,他仿佛透过年轻的帝后,看到了当年的宪庙与万贵妃。看上去,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确实很不一样。但那种“纵容”与“宠爱”,甚至或明显或不明显的“依赖”,都足以让他有些警惕起来:即使皇帝陛下再英明,若是对皇后娘娘无限宠溺下去,宫里宫外说不得也迟早会像以前那样乌烟瘴气。
覃吉倒是呵呵笑着将双手拢进袖子里,笑眯眯地看着年轻的帝后说说笑笑。他发现,只要是在皇后娘娘身边,万岁爷的神色姿态便很是放松。这令他觉得很欣慰,毕竟他比谁都更了解这么多年来万岁爷所背负的沉重压力。若有一刻,他能忘却那些烦恼与疲惫,真情实意地笑起来,他便觉得很满足了。
至于萧敬的愁眉苦脸,他并非没有瞧见。可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呢,又何必要杞人忧天呢?
在他看来,这位皇后娘娘可是个难得聪敏剔透的人儿。该做的,不该做的,她应当看得很清楚。更何况,受宠又如何?她可是中宫嫡后,受宠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帝后的感情稳定,便意味着后宫稳定,今后的东宫稳定。不会再有无数悲欢离合,更不会再有无数冤魂怨鬼。而这或许正是皇帝陛下所希望的。
投壶游戏最终以皇后娘娘的胜利而告终,皇帝陛下以一箭之差惜败。当然,他们俩都很清楚,这其实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运道的问题。否则,两人都连续失手七八箭,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突然发威呢?
“我输了,皇后想要甚么彩头?”朱祐樘很是坦然,含笑问道。
张清皎略作思索,她什么都不缺,衣物珠宝首饰什么的都已经吸引不了她了。仔细想了想后,她忽然神情微微一动:“臣妾想要的彩头,便是只要陛下有空闲,不妨每日陪着臣妾去宫内苑里稍稍走一走。”每一日行走万步,对于身体稍弱的人而言,运动量应该算是足够了。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她再提出新的运动项目,务必让皇帝陛下通过锻炼来强身健体。
“好,我答应你。”朱祐樘颔首道,“最近白天很难得甚么空闲,不如每日的晚膳之后,我陪你散步。”
“可惜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不能让万岁爷立即兑现彩头。”张清皎望了一眼支起的窗外,忽然惊讶道,“万岁爷,应该是下雪了?”不知何时,外头的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还有细小的雪粒正在飘飘扬扬地落下来,响起了轻微的沙沙声。
朱祐樘揽着她来到窗前,望着堪堪盖住地面的雪,忽然想起了去年年末他在西宫花园里远眺时望见她踩雪的那一幕。他不由得微微勾起唇:“想不想出去走一走?就在交泰殿附近绕上几圈。”
说实话,张清皎有些动心:“那咱们可得裹得严实一些。”
肖女官闻言,立刻低声吩咐宫女们取来厚实的貂裘。朱祐樘着一身黑貂裘,张清皎着一身白貂裘,两人挽着手走出了坤宁宫,缓缓地向着交泰殿而去。灯光透过纷纷扬扬的雪粒,有些朦胧地映照在地面上,两双浅浅的脚印在雪上一直延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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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祐樘下旨,给太皇太后、王太后以及吴废后的家人都升了官。
因太皇太后的两位弟弟周寿已经封为庆云侯,周彧封为长宁伯,爵位上已是无法再加封了,他便格外给周寿加封太保。王太后的父亲已经去世,兄长王源被封为瑞安伯,大弟王清和幼弟王浚都只是锦衣卫千户,他便给两人都升为正四品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吴废后的父兄曾因她受到牵连,他便着令他们暂时官复原职。她的父亲已经去世,重新被追封为都督同知,她的兄长则恢复了羽林前卫带俸指挥使的职位。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岳父岳母。鸿胪寺卿张峦,被封为荣禄大夫、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荣禄大夫是从一品的武散官,而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是从一品的武官。除了多了一个没有实际意义的“荣禄大夫”外,都督同知是大多数皇后的父亲都该得的职缺,没有什么稀奇的。岳父升官了,岳母金夫人自然也成为了一品诰命夫人。
因着这次加封并没有特别之处,文武百官也没有任何异议。加之他们对吴废后父兄的遭遇较为同情,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吴家身上,反倒是对张家得到该有的外戚待遇没有任何反应。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
张峦跪地谢恩后,抬首悄悄地望了望御座上的皇帝女婿,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复杂。去年的此时,他还在忧虑女儿入宫之后会不会被筛下来,回乡后给女儿找什么样的夫婿才合适。却没想到,今年的此时,他不仅有了个皇帝女婿,还父凭女贵成了从一品的高官——要知道,一年前,他只是个刚落榜的国子监生而已。
骤然富贵,他当然高兴,当然觉得兴奋。可一想起女儿出嫁前的那些叮嘱,又不免担忧她在宫中究竟过得好不好,也忧心自己若是没有控制好家人的言行举止,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样,新晋的皇后之父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一脸愁绪地回到了家里。金夫人刚接到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的旨意,正是红光满面、喜不自禁的时候,见状便问:“怎么了?不是刚封了官么?怎么还这付模样?”
“唉,我还不习惯鸿胪寺卿的公职呢,突然就晋升为从一品了……”张峦叹道。如果说当鸿胪寺卿他还能学着处理些公务,勉强不做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吉祥物——中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可是调兵遣将的将军,他也只能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吉祥物了。当然,兵书不是不能看,但就算是看懂了,大概也永远不会有起作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