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人我放了,但万一他要闹出乱子来,我要看着你自掮耳光,一百个。”冷奇啪一声挂了电话。
回头见卫民和卫疆两兄弟在身后站着呢,拍着桌子说:“查,把那个苏向东给我狠狠查,只要查到证据,咱们继续逮,上面就全是一群眼里只有钱的王八蛋。
“所以,现在咱们必须要证据,对不对?”聂卫民回头拍了卫疆一把:“千活儿吧,你确定东西倒到你的电脑上,你就能分析?”
蛋蛋说:“哥,你那套摸电话线的功夫,现在已经过时了看我的吧。
从公安局一出来,冷奇和于东海都惊呆了,因为外面停着辆,在矿区于东海只见苏向东开过的豪华车。
拿手比了比,冷奇说:“这个标志,差不多得有碗口大了吧
聂卫疆把钥匙扔给卫民了:“邓淳说,咱们国人喜欢大的东西,所以车标也要越大越好,碗口一样大,才有人看得到。
邓淳只差给聂卫疆的豪华大奔驰换个金标了。
当然,就是拿纯金镀一个,聂卫疆也镀的起,但是呢,他自己目前都还不会开车呢,他只负责赚钱,而衣食住行,就都是邓淳该操心的事儿了。
冷奇看了会儿,说:“卫疆,这车是你的?”
“我的,冷叔叔,怎么啦?”蛋蛋问说。
冷奇左右看了半天,把卫疆车上竖着的那个标志一把给掰了下来,挥手说:“去吧,你冷叔叔啊,现在也是有豪车的人啦哈哈哈。”
他把标往自己头上一顶,就走了。
卫民和蛋蛋都惊呆了,还以为冷书记真的要发疯,顶着大奔的标回区政府呢,结果他走了几步又回来,把标给插回去了“国际**万岁,你们这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是腐蚀不了我的,再见。
对了,咱们要查苏向东,不能叫邓淳那小子知道吧,他是苏向东干儿子,俩父子感情很不错的,我总听苏向东说,自己千儿子在美国如何如何的。”于东海看冷奇大摇大摆的走了,才
聂卫民说:“我们兄弟办事儿,肯定会瞒着他的。
聂卫疆只需要把车钥匙丟给邓淳,他开着大奔摇呵摇呵的就跑了,那还会管聂卫民兄弟是去干啥了啊。
苏向东一出来,最先找的就是邓淳。
大喇叭裤,花衬衣的邓淳,好吧,这孩子其实从小就不靠谱,要不是有个特靠谱,特深沉的聂卫疆一直约束着他,还不知道他今天得变成什么样子呢。
“千爹马上就要上北京,你就没什么要跟干爹说的?”苏向东问邓淳。
邓淳正忙着他的赚钱大计呢:“干爹,我和卫疆打算在矿区做游戏产业,我跟你说,这是个全世界范围内的大产业,我们将来会成超级富翁,你明白吧,就是那种超级富翁,钱多的花不完的那种。
“干爹要走了,要干爹给你留点钱吗?”苏向东又说。
“不用不用,你要说钱,我多得是,真的。“邓淳正在胡吹冒料呢,但事实上,他自己本身没钱,钱都是聂卫疆的
等以后他知道苏向东这句话的含义,以及自已因为打肿脸充胖子,而将错失多大一笔财富的时候,他是会把自己的嘴巴都给掮肿的。
“千爹吧,一直以来,都跟上面好几个领导合作,想要推进民主,以及深化改革,这个你爸是知道的,不过他是大忙人,没有参于过。”苏向东对着邓淳,这满脑子赚钱的傻小子,毕竟小时候看着长大的,难免真情流露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聂卫国前两天告诉我一件事情他说,我所推崇的好几个身处国外的布尔什维克同仁,可能都是无比激进的,藏/独,台/独分子,卫国那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干爹感觉自己有点被骗了,我得去北京把这事儿弄个明白,我爱国,可能是爱国贼,但我决不会叛国,邓淳你明白吧?”
“明白,怎么不明白,您是真正为了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的人,我比谁都明白。事实上,在邓淳心里,解放全人类算个屁啊,赚钱才是第一位的,好吗?
苏向东看邓淳把自己扔飞机场,急忙忙的就要走,又把他逮住了:“你呢,要去干嘛?就不能陪干爹吃顿饭?
“帮聂卫国开演唱会啊,我们准备从乌鲁起家,席卷全国。
邓淳说着,悄悄摸摸给了苏向东一沓的《花花公子》:“这个是我孝敬您的,晚上一个人看啊,得劲儿。但是,干爹,你也是单身,不要乱搞,你知道吗,聂卫疆那个干爹,就是因为乱搞女人,搞出事了,得了一种特恶心人的病,都快死啦。”
苏向东把邓淳揽过来狠抱了抱:“你确定不要我的钱?
“不要,我钱多得是。”邓淳说。
苏向东拍了拍他的肩,下车走了。
聂卫民和蛋蛋到邮电局的机房里查了一回,原来属于苏向东的通话记录,基本上就全调出来了
聂卫民虽然电脑也会用,但全然没有小蛋蛋用的那么顺手
他还是老办法,准备把海量的通话记录全打印出来找规律呢
结果人小蛋蛋办法多得是,把数据用软盘导进自己的电脑里,回到公安局,顶多两个小时的功夫,苏向东自从拉上电话线到现在所有的通话数据,包括某一个电话号码上,他总共统了几次话,就全都列出来了。
大数据统计,清晰明了,一目了然,电脑的作用,不就是为了省时间吗。
“这是红岩的,这是上海的,这个呢,是自治区的,这是大庆和北京的,大哥,现在,你来找规律吧。”聂卫疆说着,把自己那小小的电脑屏幕一转,让聂卫民看。
饶是归纳过了,苏向东打过的电话数量也是惊人的。
用电话的高峰期,向来是在晚上11点到零晨1点之间而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觉了。
天天这个时候打电话,难怪他的头发白的那么快,老的那么快。
熬夜使人白头啊。
卫民先大概扫了一遍,说:“于叔叔,帮我查一下尤布,看他是什么时候出狱的,最后一次公安知道他的行踪,是在哪里
于东海去打电话了。
再接着,聂卫民就盯着红岩的电话记录来看了。
翻开于东海给的,红岩省城公话的黄叶,聂卫民又看了半天,突然就喊了一声:“于叔叔,不用打电话问了,肯定是尤布,他现在就在红岩,用这个公话用的最多。”聂卫民指着屏幕上尾号是447的一个电话说。
“为什么,你只凭一个电话,就认定对面是尤布?”于东海放下电话,反问说
聂卫民说:“4和7是尤布的幸运数字,于叔叔,我了解尤布的一切,可他甚至不知道,在这世界上,有我这么一个敌人。
就这一点情况,已经足以叫于东海开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