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臻臻的全身上下都很漂亮。”
又是这种夸赞。
苏臻:……
不接受可不可以?
苏臻想要收回脚,却收不回。顾清让握着苏臻的小脚,看着苏臻,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的睡衣扣子。
“顾……顾清让……”
“别紧张臻臻。”
顾清让又捉了一只苏臻的脚,把她的两只脚放到了自己的腹肌上。
顾清让胸前的腹肌,一块一块地界限分明,苏臻的脚背上是丝绸睡衣的柔滑,脚下可以清晰感受到那种来自男人的充满爆发力的肌理,和女孩子软软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的。
顾清让全身都很滚烫,苏臻的脚趾怯怯地缩在一起,被顾清让抚摸了好几下,才慢慢放松下来。
顾清让轻轻一拉,少女就被他拉过来了抵着他的身体。
苏臻红着脸转了头。
别人那里,确立了关系都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然后慢慢才会有肢体接触之类的。
可是到他们这里却似乎倒过来了,顾清让是不是要……大开杀戒……
顾清让把苏臻的脚放在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一只手慢慢地伸到了苏臻的背后。
于是苏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又慢慢
又被顾清让放在了怀里,是他一低头就能肆意攫取红唇的距离。
“臻臻穿我的衣服真好看,以后多穿穿好不好?”
顾清让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他的眼中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少女洗完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小脸水润润而红扑扑的,身上还是湿的,穿着比她的身体都很多的衬衫,赤着脚走出来,扑到他的怀里,由着他扒了她的衣服……
少女抬起头,男人的脸离它只有半个拳头的距离,“好不好?”
苏臻摇摇头。
“我生病了。”男人眉眼含笑。
苏臻想起自己生病的时候各种无礼的要求。
“那……那好吧。”
顾清让抚摸着苏臻脚的手开始沿着小腿肚腩渐渐往上,指腹轻轻地挠苏臻膝盖后的软肉。
苏臻身体敏感,更何况是这种怕人痒的地方。
少女可怜地在男人手上打了个冷颤。
少女眉眼上挑,瞪了一眼大手作怪的男人。
苏臻的手去拉男人的手,完全拉不动,小腿被男人灼热的手握着。
苏臻背上慢慢爬上一股被完全掌握的感觉。
男人的手并没有就此停止,还在慢慢往上。
原本只是有些暧昧不明的空间里,温度被顾清让手把手一步步抬高。
顾清让的头比苏臻低。
男人抬眼看着苏臻。
眼神里的东西包含着太多。
苏臻被这个势在必得的眼神吓到了。
顾清让明明生病了,却还是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执念。
两人交着在一起,顾清让的呼吸苏臻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苏臻甚至觉得顾清让有力强劲的心跳声通过那双大手在传到她的耳朵里和她的身上。
顾清让的心跳频率在盖过苏臻她自己的心跳。
苏臻不由自主把自己的心跳调整成和顾清让的一致。
完全被带过去了。
男人像在悬崖边不断往上攀爬,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野狼,目标是悬崖边绚丽开放着的那朵最珍贵的花。
这样的眼神如果被外面的人看到,会惊呼顾清让根本不是什么高岭之花,而是妄图摘下高岭之花的狼子野心之徒。
“臻臻热不热,要不要把裤子脱了。”
顾清让刻意放柔了声音,怕吓到了苏臻。
“不热不热,我才刚刚恢复……”
男人明明嘴上那么温柔地问苏臻,可是手上的力气却一点都不温柔。
苏臻说她刚刚恢复多穿一点,并不是开玩笑的。
她穿了两条睡裤。
顾清让脱下了一条,苏臻还有一条。
顾清让:……
顾清让咳嗽了一声。
不知是顾清让确实要咳嗽了,还是被苏臻意外地气到了。
顾清让亲手替苏臻脱掉了裤子,从膝盖到脚腕,到脚趾间。
白色的睡裤被男人看也不看扔到了地上。
本以为脱完没有了,结果还有一层。
就好比打怪,打完了外面的一层,结果又原封不动又冒出来一层。
没关系,没关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顾清让掀开了一只束缚着他,也一直将苏臻和他隔开的被子。
膝盖压在被子上,在苏臻眼睁睁看着的时候慢慢爬了出来。
少女被男人轻轻一推,倒在了床上。
苏臻的呼吸很粗重,心跳破表似乎随时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
苏臻刚要说话,被顾清让给抵住了红唇。
“嘘。”
顾清让的手从苏臻的裤腿上慢慢游走上去。
苏臻轻微一抖。
不同于刚才两条睡裤的保护,这一次顾清让掌下直接是苏臻细嫩柔滑的皮肤。
那美好的触感让顾清让流连忘返。
苏臻的眼角有泪珠溢出来,无措地看着顾清让,殊不知她这样茫然似乎全然依赖着面前这人的样子,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想看着她因为自己哭,想把她摆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想看着她因为自己绽放,想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绽放成最美的妖精。
这种想,想的顾清让骨头都疼了。
顾清让舔掉苏臻眼角的泪珠,舌尖却似黏在她的脸颊上一样,舔完之后下移,攫取了少女的甘美的嘴唇。
顾清让的手将苏臻的衬衫往上推,两只手分别把住了苏臻的腰间。
苏臻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完全落入了顾清让的手中。
越来越烫,越来越让人觉得呼吸不过来……
苏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全身上下需要的氧气都靠着男人舌尖渡过来的那一点子氧气。
怎么够用呢……完全不够用。
苏臻眉眼一睁,双手交缠在男人脖子上,小舌主动追着缠着男人的大舌,仿佛要从他的口中把属于她氧气给夺回来。
男人与少女唇齿交缠的热气中发出一声闷笑。
酥得苏臻几乎断了腿。
顾清让上面吻着苏臻,手下一寸一寸地游走上去。
男人的目标很明确。
苏臻的第二条裤子,也保不住了。
苏臻的腿上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可还没来得及等她更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凉意,已经被火热的男人的体温给覆盖了。
裤子清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和第一条一样。
苏臻穿顾清让的衬衫,从头到尾,每一颗扣子都很认真地扣上了。
于是现在,男人给她很认真地一颗一颗解开了。
顾清让房间里的壁灯看起来似乎越加灰暗了。
昏黄的灯光像狂风暴雨的海面上飘摇的油灯,被浪打,被浪颠,挂在船坞的檐角随着海浪幅度极大地摇晃,摇晃得灯仿佛要碎了,灯芯都要燃尽了,断裂了,在极致的颠簸下化为了灰烬,完成了它灿烂而耀眼的一生。
窗外的月亮,躲进了云层里,不露面,不听声,高高挂起。
第二天早上
苏臻在男人缠绵而细腻的吻中醒来。
窗帘已经被顾清让打开了,明媚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
苏臻觉得十分刺眼,下意识地往顾清让的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