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喜欢谁?”一抹邪邪的笑挂在陈北南唇边。
“我骗她的, 你看不出来?”余桃辩解。
“小骗子。”陈北南抬手在余桃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忽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
“那你说,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骗人的,我又该相信你哪句?”
男人粗重的呼吸缭绕在耳边,直接弄得余桃耳朵一阵酥痒,余桃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推开他,却在手触到他的胸膛的那一刻停住了,手掌上源源不断的传来灵气,让她有些吃惊。
她索性再一次撕开了他的衬衣,手轻轻贴了上去,没有了衣服的阻挡,两人的皮肤紧贴在一起,他胸膛带着炙热的温度,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跳得,砰砰直响的心脏。
这人明明就是一个活体的灵气大补丹,怎么自己以前没有发现!
虽然已经被她撕过一次衣服了,陈北南还是被她的举动惊到了,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胸口那双软弱无骨的手取代了,只见它来回的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着,每移动一寸,自己的皮肤就像触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痒,像是挑逗,又像是试探,直撩人心,让人头晕目眩,难以把控。
这时余桃身上那阵熟悉的桃花香,悠悠的传来,撩得他心神不宁,陈北南的喉头不禁上下滚动了一下,此时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看到余桃粉嫩粉嫩的唇,带着无限的诱惑,不禁身体前倾,就要吻上去。
“你干什么。”余桃用力推了他一下,陈北南身体往后仰,一抬手顺带把余桃拉了下来。
两人跌倒在菜花从中,余桃的侧脸枕在陈北南的胸口上,没有任何遮挡,皮肤相触的那一刻,余桃不禁感到脸烫了起来,刚想站起来,却被陈北南搂在了怀里。
“撕衣服是你的“特殊”癖好?”陈北南抬起头来问道。
“你放开我。”余桃呵斥到。
“不放。”陈北南回答的干净利落。
“陈北南。”余桃带着愤怒叫着他的名字。
“你说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陈北南定定看着余桃的脸问道。
“我不……”话还没说完,只见陈北南忽然抱着她的腰,翻身起来,将她压在了身下,余桃抬眼看着他,一双小鹿眼清润透亮,她脸色粉中带红,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那唇软软的,甜甜的,弹弹的,糯糯的,就像他吃过的冰激凌一样,无比美味可口,陈北南有些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唇,不知不觉呼吸声变得粗重了起来。
余桃想要推开他,手却被他牢牢的捏在了掌心,他的吻青涩又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时而缠绵,时而强烈,一寸一寸的点燃了她的欲望,这是她第一和男人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头晕目眩,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忽然腰间忽然传来一阵酥麻,那是男人宽大的手掌,接触到皮肤是触觉,余桃不禁身体一个激灵,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她想要说话,但是现在的情形根本不允许,情急之下她抽出手来,用力拧了一下身上男人的胳膊。
陈北南吃痛,大脑也清醒了一大半,见身下的余桃正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立刻抽出手来,离开了余桃的身体。
因为太过激动,胸膛依旧上下起伏着,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失控了,连忙扶起余桃,声音有些愧疚:
“小鱼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我……”
“陈北南,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只能再一起七年,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余桃站起来,定定的看着陈北南问道。
现在他身上有灵气,如果自己和他在一起,不仅能快速的恢复自己身上的灵力,还能有助于自己修炼,这样的机会她不想放过。
她知道在原书里,陈北南只活了二十五岁,他现在十八岁,还有七年时间,为了回报他给自己提供灵气,她会帮他渡过二十五岁的生死劫再离开。
“为什么只能七年?我认定了你,这一辈就会只有你一个。”陈北南不知道余桃为什么会说七年,他一直觉得她身上有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清月湖坠湖事件,她是唯一的幸存者,她容貌的变化,她每夜去湖里泡冰水,还有她身上诱人的桃花香,都让人不得不疑惑。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处对象,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余桃淡淡的说到,总不能告诉他,他只能活七年了,自己帮他渡过生死劫就要离开吧。
“小丫头,学会威胁人了,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不是七年,而是——永远。”陈北南走过来,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坚定的说到。
“我上次给你说过我父母的事情,现在公开我们的关系,我怕会连累到你,所以我们暂时不公开可以吗?”陈北南问道。
“可以。”余桃淡淡的说,其实公不公开关系,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有陈北南这颗大补丹在,自己很快就能打开空间了,到时候要啥有啥,自己什么也不用愁了。
“还有,你以后不许乱来。”余桃瞪了一眼陈北南,警告道。
“怎样才叫乱来?亲亲抱抱算不算乱来?”陈北南厚着脸皮问道,脸上挂着一抹坏笑。
“不要脸。”余桃推开他,往回走去,自己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再不会去家里人要找了。
陈北南站在余桃身后,看她离开,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来,用了好大劲儿才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心里一遍一遍重复着:她答应了!她答应了!她答应了!
陈北南回到公社时,发现沈国珍又提着东西站在门外等着他,这人还有完没完。
“北南,你好些了吗?我今天做了小炒肉……”沈国珍微笑着说道,好像完全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沈知青,你回去吧,以后别来这里了,还有我昨天给你说过了,叫我时请带上我的姓。”陈北南沉着脸说到。
“我,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沈国珍拽着手里的饭盒,声音十分委屈。
“我一个人惯了,别人的关心对我来说是累赘,沈知青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力气了 。”陈北南说着掏出了钥匙。
见陈北南打开门,却并没有邀请自己进去的意思,沈国珍尴尬的站在一旁,却怎么也挪不动脚离开。
“沈知青还是快走吧。”陈北南见她不肯走,催促到。
别人都撵自己了,即使沈国珍再怎么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了,却在临走时看着陈北南无比坚定的说:
“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怎么看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对你的好,会接受我的。”
陈北南看着沈国珍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前没看出来,这沈国珍这么固执,固执得有些让人厌恶了。
乡下人没什么娱乐,最大的乐趣就是八卦,余长生家和张建设家同时去余桃家提亲的事,很快就在公社里传遍了,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件事要如何收场,没想到的是,到了下午就听说,余长生家主动去退了这门亲事,看来余桃家最终选择了张建设家。
杨碧清这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儿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说自己不娶余桃了,问他什么他也不肯说,可是儿子已经拿了主意,自己只好照办,下午就去余中石家拿回了送过去的彩礼,既然不娶了,这些好东西可不能白送给人家了。
王桂芳听到余长生家去要了彩礼回来,也很意外,没想到他们家这么快就放弃了,杨碧清不是那种轻易会认输的人呀!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没有了杨碧清来和她抢,她倒不急了,没有再叫媒婆去余桃家,想再拖一拖吧,反正现在都知道,余长生不会娶余桃了,等到余桃的通知书下来了,再去提亲,确保万无一失。
可儿子张建设就没有王桂芳这么淡定了,余长生去退了亲,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现在他一门心思想把余桃娶进门来,不管余桃考没考上大学,他都不在意了,在余桃的美貌面前,什么三代贫农,什么娘家是累赘,什么她是阎王放掉的小鬼,统统都不值得一提了。
下午上工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这三家的事情,和张建设一样高兴的还有姜香梅,怎么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眉角眼梢都挂着笑,看来这余长生还不笨,没有被余桃这个狐狸精迷惑。
但是在她身边的沈国珍忽然有了不好的预兆,余长生家退亲是下午发生的事情,但中午看陈北南回来的样子,好像还挺开心的,难道他早就知道余长生要去余桃家退亲吗?那么谁告诉他的?还是说余长生会去退亲就是他在中间使了手段。
不行,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想办法让张建设快点娶余桃才行,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余桃的通知书还没有来的话,大家都知道她没有考上了,以王桂芳的性格怎么可能再让她进门,到时候张家再去退了亲,那自己和陈北南就更加不可能了。
下午做完工,余桃被队长叫住了,说公社里有她一封挂号信,叫她自己去取。
余桃有些疑惑,按理说原生根本没有考上大学,哪里来的挂号信。
等余桃走后,王桂芳连忙给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跟过去看看,是不是通知书到了,张建设立刻领会了自己妈的意思,连忙跟上了余桃。
余桃到了公社,取了挂号信,拆开一看,里面并没有什么通知书,而是一张没有留名字的明信片,她笑了笑,猜想这应该是那个沈知青故意邮来混淆视听的吧。
张建设原本想着要是邮来的是通知书,明天就去余家把他和余桃的关系正式确定下来,哪知现在邮来的是明信片,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见余桃要走,张建设主动说要送她回家,反正现在自己家已经去余桃家提了亲,自己送她回去也不怕再被人说闲话了。
余桃明确拒绝了,但是张建设哪里肯听她的,厚着脸皮硬是跟在了余桃后面。
见甩不掉,余桃也不理他,自己大步往回走了。
余桃走到公社门口时,见陈北南斜靠在那棵大洋槐树下,正抬头看着她,他身边还站着大队长的儿子矛头。
陈北南天生就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尊贵而沉稳,是学不来,也装不出来的,就这样轻轻一靠,就足以让人无数女人心动了。
余桃并不打算搭理他,就装着没看见,继续往前走了,陈北南转过身,一把拉住她,笑着道:
“余桃同志,你怎么见了我就走?欠了东西不还了吗?”
余桃知道陈北南故意逗自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再怎么瞪我也要还给我呀。”陈北南笑着说到。
“你……你放开她。”余桃身后的张建设看见陈北南拉着余桃的手,可不乐意了,结结巴巴的说到,但明显底气不足。
现在余桃可是他张建设名义上的未婚妻了,一个男人和自己的未婚妻拉拉扯扯,自己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我要不放呢?”陈北南依旧拉余桃的手,脸上挂着笑,半点没有要放开的打算,这时手心却传来一阵刺痛,这小丫居然掐他的手心。
“我……那我就去大队长那里告你调戏妇女。”张建设才不会笨到和陈北南动手呢,十里八村谁不知道陈北南身手了得,刚来时,隔壁村一群二流子想抢他东西,他以一抵达五,把一群人打的在卫生院住了一个多星期。
“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要告状。”陈北南看着张建设那副怂样,又好气又好笑。
“你别忘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七条就是:不许调戏妇女。”张建设说着挡在了余桃前面,一副要保护她的样子。
“余桃同志,有我在,你别怕。”
陈北南转过头,对身后的矛头道:
“你看见我调戏妇女看吗?他说要去你爹那里告我。”
“没有,我只看见一只傻狗在这里汪汪乱叫。”矛头自然帮着陈北南了。
“你们……”张建设一时语塞,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看见提了菜回来做晚饭的的沈国珍和姜香梅,连忙拦住她们道:
“沈知青,你是最正直的,你来帮我评评理,陈北南他耍流氓,拦住女同志不让别人走,还扭曲事实。”
“这……我和香梅刚刚经过,什么也没有看到。”沈国珍看到陈北南和余桃又在一起,虽然心里无比愤怒,但在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说话帮张建设,那样只会让陈北南更讨厌自己。
一旁的姜香梅为余长生退亲的事心里正高兴,见沈国珍这样说了,也不打算趟这趟浑水,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
没想到沈国珍也帮着陈北南,张建设更加气愤了,转过身对余桃说:
“余桃同志,你自己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余桃抬起头来看了看一陈北南,见他也正看着她,脸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余桃一字一句的道:
“他没欺负我,我确实欠他东西。”
这下张建设整个人都不好了,余桃这么说不就是打他的脸吗?他可是为她出头呀!但想到余桃一向性格软弱,可能是害怕陈北南报复自己才这样说的,于是看着余姚道:
“你欠他什么,我帮你还。”
陈北南瞟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
“两件衬衣,八十块!”
张建设脸上顿时变了,他妈的,他的衬衣是金子做的吗?这么贵!
陈北南瞟了一眼张建设,不再理会他,拉着了余桃,往前走了。
张建设见余桃完全没有反抗就和陈北南走了,气得直跺脚,这两人太过分了,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他又不敢上前去阻止,要是陈北南发起火来,一会弄断了他的胳膊就划不来,可是这口气他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沈国珍看着气得七窍生烟的张建设,心里瞬间生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最愚蠢的人才会自己动手,聪明的人往往会借别人的手来除掉自己的敌人,她把手里的菜递给姜香梅,叫她先回去,然后对张建设说:
“张同志,我下午听说你和余桃同志定亲了这是真的吗?”
张建设黑着一张脸,想到刚刚余桃和陈北南的样子,自己就感觉被人带了绿帽子一样难受。
见他不说话,沈国珍继续拿话激他:
“我看余桃同志和陈北南同志好像走的蛮近的,我还以为他们在处对象呢。”
“他陈北南算什么,他还以为他爹妈在做着大官呢,我就要和余桃结婚了,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来和我抢。”张建设气呼呼的说到。
“可是我看余桃同志好像……。”沈国珍看似无心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