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欢吗。”
“喜欢。”
陈北南从余桃手里拿过花环,重新带到她头上,顺手解开了她头上的头绳,一瞬间乌黑发亮的秀发如瀑布一般的泄了下来。
柳条嫩绿的叶子,绿叶间的桃花显得分外娇嫩,花环带在她柔顺的长发上,微风轻撩,就如同一幅油画般美好,
陈北 南看得有些呆了,轻轻抬手,想要把眼前的人儿揽入自己的怀里。
就在手要触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忽然停顿了下来,做了许久的挣扎,最终没有再近一步。
“小丫头,累吗?”陈北南问到,鼻尖是熟悉的桃花香,撩得他有些失神,他看着她,就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你都叫人来帮我做了,怎么会累。”余桃说,语气寻常,并没有生气。
“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去代课了,倒是就不会这样辛苦了。”
“谢谢你。”余桃轻声说,她是真心想要谢谢他,他总是为自己考虑,这样细心,这样面面俱到,惹得自己不感动都不行。
“说什么胡话。”语气温怒里带着宠爱。
余桃看着陈北南,他的侧颜完美的无可挑剔,逆着光,鼻子显得愈发的笔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英俊的让人不能移目,她以往很是鄙视那些因为外貌爱上一个的行为,但现在她才知道绝美的容貌确实能勾人魂魄。
自己不是以美貌闻名天下的桃花精吗?为什么也会被别人容貌迷惑?
“别对我太好,我怕还不了。”余桃收回目光,声音平和的说道,但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有些微妙了,她想用感激来掩饰,但是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自己,她对他再也做不到心如止水了。
“谁要你还。”陈北南说着用手轻轻滑过她的鼻尖,看向她的眼睛那般温柔,那般深情款款。
“陈北南,你还能闻到我身上的桃花香吗?”余桃定定的看着着陈北南问道。
她多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这样她才有理由说服自己,他是单纯的喜欢自己,而不是自己身上的桃花香迷惑了他。
“我嗅觉又没失灵,怎么会闻不到。”陈北南不知道余桃怎么会突然这样问,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哦。”余桃应了一声,语气里有掩饰不了的失望,继续道:
“或许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只是被外界某些东西干扰了。”
“胡说!”
她的声音从未如此哀伤过,这一次陈北南没有犹豫,抬手把她小小的身体她入了自己的怀里,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妖精的敏锐听力,让她能隔着衣服也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脏,正跳得怦怦直响。
不对!余桃让自己靠的更近一些,为什么他身上的灵气消失了?她下意识的去拉他的手,肌肤相触,余桃努力的感受,却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灵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北南见余桃主动拉了自己的手,顿了一秒,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小丫头终于接纳自己了,太开心了。
过了许久余桃忽然听到陈北南在自己头顶上说:
“你去代课,以后就住在知青点吧,我看过了那里还有空的房间,免得你每天来来回回的跑。”
“方便吗?”余桃轻声问,其实她一直都想要有个个人的空间,最多再用半个月自己就能打开空间了,如果自己住家里,到时候自己取里面的东西出来必定是件麻烦事。
“没有什么不方便,我看过了有空的房间,到时候在修缮一下,添些东西进去,就可以了。”陈北南已经考虑好了,这房子不会白住,到时候给公社一些钱就可以了,只是不想把给钱的事让余桃知道,所以才这样说。
“还要修缮和添家具呀,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去弄就好,过几天你来住就行了。”
“好。”余桃应着,等到自己能打开空间了,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这样吃穿都不用愁了,她都想好了,到时候给傻弟多补补,他正在长个子,缺了营养可不行,还有廷松哥哥,他也应该吃点好的,还有……陈北南。
到时候再把里面的羽绒服、棉服拿出来改一改,等到冬天他们就不会受冻了。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余桃说着,脸离开了陈北南的胸口,抬起头来。
“嗯,好。”陈北南嘴上说着好,但是手却又把余桃的头揽了回来。
余桃没有再抬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第一次有了归宿感,其实她的性格一直很清冷,做事也很冷静,在人类的世界生活了快一百年了,却从不成对谁动过情。
因为她知道他们的寿命都太短暂了,他们衰老的速度也太快了,她拍承受不起失去的痛苦,所以她宁愿不去得到,不得到自然也就不会失去了。
但陈北南是仿佛是个意外,她感觉到自己的心真在一点一点的被他打动,现在对她来说,他身上又没有灵气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真的要走了。”余桃对陈北南说。
“好。”男人回答着,却依旧没有放开半分。
“你耍赖。”
“再一会”
“一会到了”
“没有”
“……”
余桃回到家已经快天黑了,张秋萍照例做好了饭,余中石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吧嗒吧嗒抽着叶子烟,明明灭灭的火光中,脸上如刀刻的皱纹清晰可见,看着女儿回来什么话都没有说。
“小妹,怎么回来这么晚,天都要黑了,一个人多不安全。”看到余桃回来,余廷松走出来对她说到。
余廷松和傻弟那一组村民,中午下工晚,回来的家里都没人了,所以到了晚上才听张秋萍提起妹妹要去当代课老师的事情,甭提多高兴了。
“有事情耽误了一下,哥哥别担心,我这不回来了吗。”余桃知道余廷松担心自己,安慰到。
“听妈说你要去当代课老师了,真好呀!”余廷松笑着说道,比余桃还要开心。
傻弟虽然不懂什么叫代课老师,但看哥哥和姐姐都笑着,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余桃看着哥哥和弟弟,耳边又想起了张建设的话,秀眉微微皱了一下。
张建设早早的等在了黄果树旁,他有把握余桃一定会来,她怎么可能不顾忌余瘸子和余傻子的安危。
知青点里沈国珍对姜香梅和另外两个女知青说今天是她爷爷的忌日,想要她们陪她去黄果树旁边的庙里,烧写纸钱祭奠一下,因为黄果树是村里的“神树”,所以祭奠故人,求神拜佛都会去那里。
她已经和张建设说好了,只要余桃一去,张建设就把人弄晕,然后办事,她再带着知青们装着偶然撞见,到时候余桃失了身,还被别人撞见了,只有嫁给张建设这一条路可走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张建设在黄角树边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了,终于见一个黑影走了过来,借着微微一点月光,看清楚是个扎着辫子的女孩,张建设心里一喜,终于来了。
从兜里掏出首先准备好的毛巾,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女人闷哼了两声,倒在了他的怀里。
沈国珍站在知青点,听到了一声破竹声,脸上露出了一个邪恶微笑,连忙叫上姜香梅和几个知青就往黄果树的方向走去。
因为迷药的作用,女人很配合,两人云雨了一番,忽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走在最前面举着火把的姜香梅,看到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人眼睛都瞪直了,女人一见有人进来,慌忙的藏到了张建设背后。
“张建设,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起来的知青满脸通红明知故问的到。
第24章 霸气
这本来就是张建设本和沈国珍事先约好的,见几个人进来, 他也并没有太慌张, 挪了挪身体,努力想把身后的人挡住, 女人嘛,脸皮薄,这时候是该自己表现表现了。
事情一切顺利, 他现在可是在心里偷着乐, 余桃不想背上“荡、妇”的名声, 只有嫁给自己了。
沈国珍看着张建设身后的人影, 心里笑得好不欢悦, 这一天虽然来迟了一个多月, 但是追究是来了, 现在余桃失了身,看她还有什么脸, 再和自己抢陈北南。
“不要脸。”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在庙里做这样的事情, 站在一旁不明真相的姜香梅,冷着脸看着他们,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说到。
“你骂谁呢?”这个时候自己可不能怂,要在余桃面前表现的爷们一点,现在他可是她的男人了。
“怎么, 你们做的, 我们就说不得了。”姜香梅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无耻, 一点都不感到羞耻还回怼自己。
“就是, 你们太不知羞耻了。”一起来的另外一个穿蓝色衣服的知青跟着帮腔。
沈国珍没有开口,已经有人出了头,自己又何必去做恶人呢,她最擅长的就是,把别人当枪使,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就算事情没成,也牵扯不到自己头上来,所以她永远是别人眼里宽厚,真诚,优雅的沈知青。
“谁不知羞耻了,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张建设信誓旦旦的说到。
“余桃?”姜香梅立刻反应过来,试探性地道问道,公社里的人,谁不知道张建设去余桃家里提亲了。
见张建设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姜香梅顿时喜上眉梢,眼睛里惊喜、鄙夷、幸灾乐祸交织着,只觉得无比欢畅,这个狐狸精终于被自己抓到了,她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她把手里的火把递给旁边的知青,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张建设身后那人的手臂,想要把她揪了出来。
那女人吓得瑟瑟发抖,死命抓着张建设的衣服不肯松手。
“你干嘛?”张建设想要阻拦,但是姜香梅哪里依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的把她拽了出来。
被拽出来的女人低着头,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因为紧张她死命的扯着自己的衣角,刚刚太过慌忙,身上的衣服扣子扣错了位。
“余巧儿……”姜香梅看清楚人她的脸后,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张建设和沈国珍寻声望去,这哪里是余桃,这明明是余桃的堂姐余巧儿呀!
一时间屋子里没有了任何声音,张建设用力揉了揉眼睛,希望自己看错了,可是这哪里会错,这人明明就是余巧儿无疑!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余桃怎么就变成了余巧儿了?
一旁的沈国珍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张建设是猪吗?让他叫余桃来,他居然把余巧儿弄了来,真是蠢到家了,做之前,他难道都不看看,自己身下的人是谁吗?
下午下工时,余巧儿见张建设找余桃说话,出于好奇就躲在了大树后面偷听,听到张建设约余桃晚上来黄果树,傻子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本来余巧儿一直对张建设就有意思,回去以后就叫自己妈妈晚上去了余桃家。
明面上是替奶奶中午骂人的事赔不是,实则是想拖住余桃,自己跑了过来。
原本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后,张建设就能娶她了,哪知半路来了一群知青,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她和张建设的好事,这下可怎么办?
一个黄花大闺女,半夜和男人在庙里和男人厮混,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堂妹的定亲对象,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求求你们了,千万别说出去。”余巧儿一改平时嚣张跋扈的性格,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众人脚下,痛哭流涕起来。
“怎么?你们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咋的。”虽然看这人不是余桃,姜香梅很是失望,但这也算一件新奇事,平日里她又最看不起这些乡下的村姑,粗俗,低贱,现在还淫。乱。这么劲爆的新闻,她可管不住自己的嘴。
“香梅,算了吧,我们要说出去,她还怎么活人呀?” 说这话的知青叫唐如月,是去年和沈国珍她们一批下乡的知青,性格柔弱,平时待人也宽厚和善。
“就你是好人!”姜香梅刺了她一句,在知青点里,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唐如月了,一副傻白甜的蠢样子,看了就心烦。
唐如月知道姜香梅嘴巴厉害,自己可不敢惹她,只得闭了口站在一旁。
“我们走吧。”沈国珍斜了一眼张建设,见他仍旧一副游离状态,暗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越看越觉得恶心,也不知道自己上一世倒了什么血霉了,才嫁给了他。
见沈国珍转身往外走了,姜香梅讥讽的看了这对狗男女一眼,遂跟了上去,她才不会帮他们保守秘密呢,凭什么呀?她们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许别人说了怎的。
“建设……我们……”等众人都走了以后,余巧儿哭着上来拉着张建设的袖子,低声说到。
“怎么会是你?”张建设到现在都还没有想通,不禁问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是谁?张建设我告诉你,我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我就去你们家喝农药,死,我也死在你们家!”余巧儿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嚎叫到。
“你!你威胁我?”张建设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余巧儿,余巧儿怎么能和余桃比,论身材,论脸蛋两人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说以前看着挺丰满的,刚刚摸起来怎么又小又下垂。
“你别逼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的。”张建设可半点都不想娶余巧儿。
看张建设的样子,是打算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余巧儿立马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