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辰:你想多了,本官只是命人给你剔除罢了。
贝念:我选择其他办法!
陆景辰:.....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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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终于修改完了,周四早上开始恢复正常日更,作者坑品保证。
第14章 深夜洽谈
贝念自幼就是被父兄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她虽是鲜少接触外男,但幼时顽劣,兄长也曾经将她抱在膝头揍她。
不过,陆景辰的这种亲密,与父兄是完全不同的。
隐约之中透着侵略性。
陆景辰比贝念高出了太多,他长臂抵在门扉上,贝念整个人几乎是被他困在胳肢窝下。
夜色已浓,外面万般寂寥,茜窗斜斜开出了一条缝隙,荡入的夜风吹动了桌案上的烛火,光线忽明忽暗。
一切突然显得无端的暧昧撩人,陆景辰靠的有些近,贝念牢记曹嬷嬷交代的话,切不可让陆景辰挨近了身子。
本能使然,贝念伸手抵在了陆景辰的胸口上,那上面微湿,也僵硬无比,陆景辰明明是一个文官,却是生了一副如武将般硬朗的身子骨。
贝念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今晚不就是佯装伺候床榻么?陆景辰也亲口说过,就算是饥不择食,也不会碰她的。
像陆景辰这等身份地位的人,定不会信口雌黄。
她仰面看着陆景辰,一时间忘记了说辞,她从不知陆景辰脱下一身华服官袍之后,会是这般俊美。贝念纯粹是欣赏,无任何杂念。
陆景辰的视线落在了胸口的那双小手上,贝念的手非但生的小,而且肉嘟嘟的,和幼时的样子很像,指甲盖呈桃花粉色,溢出隐隐光泽,似乎在蓄意勾引着旁人对它们好生怜爱。
陆景辰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再次开口说话时,声线微微喑哑:“知道你今晚为什么会来这里么?”
贝念只是听闻,陆夫人那边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后,就怀疑陆景辰不能人.道,故此,这几天才让她过来伺候着。
贝念自是一下就猜出了缘由,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哪能随口说出那种话?不过,既然陆景辰需要掩饰....那方面的隐疾,她作为他的合作者,肯定要帮衬着,更何况,此事本就因她而起。
遂含蓄道:“我自是愿意与首辅配合的。”
小姑娘的声音很低,看着陆景辰的眼神委实坚定,仿佛是在掏心挖肺的说出这一句话。
陆景辰岂会多想?当然是明白贝念所谓的“配合”到底是怎么配合。他一眼就看出了贝念的心思,薄凉的唇角猛然一抽。
陆景辰从不会解释什么,他一惯喜欢用实际行动表达一切。
二人四目相对时,他突然俯身在贝念耳边道了一句:“叫出来。”
贝念水眸瞪大,并没有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却在下一刻,人就被陆景辰打横抱起,贝念果然“啊——”了一声,女子受惊过度的尖锐叫声很快就传出了院落。
陆景辰抱着她大步迈入内间,之后随手就抛在脚踏上,那上面已经铺好了被褥,但贝念还是被颠疼了。
这时,一直守在院外等动静的赵嬷嬷终于可以安心的回去复命。
而贝念也瞬间明白了陆景辰的意思,她心道:首辅莫不是果真有隐疾?竟这般糊弄陆夫人,湘园那些美人又是怎的回事?
贝念正出神,陆景辰高大颀长的身子越过她,大长腿直接从她跟前跨了过去,随着他上榻的动作,黑漆千工木床还摇晃了几下,贝念看着他躺下,长足恰好触碰到了床尾。
玉枕上青丝倾泻,男人侧颜俊挺,竟有种浪荡不羁的风流韵味,贝念又在腹诽:首辅委实不拘小节,如何能当着我的面就如此袒.胸.露.乳,我与他并未相熟到这种境地!
贝念转过身子,悄然躺在了脚踏上,她委实担心陆景辰夜间起榻时,会一脚踩死她.......遂又往外沿挪了挪。
终于可以闭眼睡下了,陆景辰的声音却低低传来:“燕王已回京,此番许是为了你父亲的案子,不过你父亲查办过的官员甚广,太多人惧怕他,皆盼着他死。本官一时半会也无从着手。”
闻言,贝念猛然睁开眼。
表哥回来了?!
先帝驾崩之后,太子登基,表哥赶往封地,姑母则被关在皇宫,名义上是荣养,实则是与囚禁无异。
贝念转过身,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抹雪色中衣料子,她想当面见见表哥,或许对父兄的案子有所帮助。但眼下她不便单独露面,若是没了陆景辰的庇佑,她一踏出陆府,就会各路仇家捉去。
床榻上没有任何动静,贝念甚至感觉不到陆景辰的呼吸声,虽说贝念脑中的花名册至关重要,但有求于人,自是要放低身段,贝念爬起身,坐在脚踏上看着陆景辰,道:“首辅,我想见见我表哥。”
贝念生的娇小,陆景辰一侧过脸,只能看到她巴掌大的小脸,那双眼睛却甚是明亮,眼神渴望的看着他。她乖巧的坐在那里,身上衣裳裹的严严实实,注意一看,怀中还藏着匕首,陆景辰不是一个食素者,更没有怜悯天下一切苍生的善心。
贝念等着他的答复时,陆景辰突然没来由的道了一句:“躺下说话!”
贝念有点懵,但还是照做了。
这一躺下,她和陆景辰就看不到彼此了,贝念只是盯着落下的幔帐,继续等着陆景辰的答复。
须臾,男人的声线透着无边的迷离,从床榻上传了过来:“明日晌午带你出府。”
作者有话要说: 燕王:念念,表哥一定会救你出狼窝!
陆景辰:呵呵,吃到嘴的肉,怎么可能吐出来?!
第15章 一夜无眠
困意来的很快。
贝念打小就娇气,天生有认床的毛病,先帝在世时,贝贵妃正得盛宠,便时常接了贝念入宫陪她小住几日,但即便在皇宫,贝念也睡不踏实。
当初贝贵妃本打算将贝念许配给燕王的,因着她年纪尚小,加之贝贵妃还有其他思量,故此,贝念和燕王的婚事一直没有定论。
其实,贝念今晚来陆景辰的寝房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彻夜不睡。
可不知不觉之中,她的视线开始涣散,眼前的一切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薄光,意识开始变得不甚真实。
贝念拉着薄衾将自己盖上,只露出一双迷迷糊糊的眸子,她盯着从床榻边沿滑下的幔帐,终于没能熬住,彻底睡下了。
夜尚早,庭院中有鹦鸲偶尔发出的“咕噜”声,陆景辰撩开幔帐,借着昏黄的光线,垂眸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小姑娘。
她还太过稚嫩,只要他稍一用力,她今夜便就香消玉殒,就像散落在天际的流光,转瞬不见。
陆景辰抬起大长腿,从贝念身上跨过时,不知起了什么心思,长足放在了贝念的腰部丈量了一下,倒是没有挨到她的身子。
这看似满副武装的小女子,却是纤细的有些可怜。
陆景辰时常在想,世间谁能敛他半世癫狂,无数次在堕落的边缘徘徊,他总能想起那个冬阳浅淡的午后,有个梳着丫髻的粉团奶声奶气对他说:“你无家可归么?以后我养你吧。”
呵呵.....
养他?
***
次日一早。
赵嬷嬷领着两个丫鬟过来送避子汤。
陆景辰每日有晨起练剑的习惯,此时天色才将将大亮,贝念听到外间也有人说话,这才悠悠转醒。
陆景辰已经练剑归来,尚未沐浴,身上只着昨夜所穿的中衣,不着官袍的他,其实很有浪荡子弟的潜质。
赵嬷嬷倒也不敢直接询问昨夜之事,只道:“四爷,夫人让老奴给娇姨娘送了汤药过来,老奴一会伺候娇姨娘喝了。”
赵嬷嬷是陆夫人身边的红人,而贝念名义上不过是陆景辰从扬州买来的美妾,赵嬷嬷伺候贝念喝药,自是有些掉身份。
陆景辰岂会不知,赵嬷嬷是要亲眼看着贝念喝下避子汤才放心。
陆景辰面无他色:“放下吧。”
赵嬷嬷稍显为难,陆景辰的话,她不敢不尊,可如若没有亲眼看到贝念服下避子汤,她又无法回去复命。
就在这时,贝念从内间走了出来,她昨夜是合衣而睡的,只是稍稍理了理发髻,就揉着细腰走了过来。
贝念看到了赵嬷嬷等人,也瞧见了托盘上的避子汤,不过.....她却是被陆景辰眼底的猩红给吓着了,怎的好似杀红了眼的罗刹。
“首辅,您怎的眼眸充血?”贝念象征性的关切一问,能不能救父兄,以及她自己暂时的安危,可就全靠陆景辰了。
小姑娘才醒来不久,面颊上还残留着酡红,模样娇态百出,陆景辰移开了视线,没有搭理她。
贝念也不想自讨没趣,这就打算行礼离开,她不会伺候人,也不懂后宅的规矩,赵嬷嬷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道:果然是个恃宠而骄的,没瞧见四爷才刚从校场回来么,这个娇姨娘光会打理自己,也不给四爷递块帕子!
贝念朝着陆景辰盈盈一福:“妾身先回去了。”
陆景辰的恶趣味突然冒了上来,侧过身叫住了她:“腰很酸?”
贝念认床,脚踏上又硬,虽说她昨夜的确睡的很踏实,奈何身子骨娇气,多少有些腰酸的。
贝念揉了揉自己的小细腰,一脸茫然无知的点头:“嗯,首辅莫要自责,妾身自愿睡在下面的。”
赵嬷嬷仿佛听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意思,看来夫人当真不必忧心四爷身子另有隐疾。
贝念继续茫然的看着陆景辰,不明白自己如何取悦了他,竟让他突然笑了。
赵嬷嬷这时说了一句:“娇姨娘,夫人让老奴送来的汤药,你趁热喝了吧。”
再怎么得宠,还不是一个身份卑贱的玩意儿,届时等到四爷娶了妻室,生下嫡子,她也未必有机会生孩子。
贝念最是怕苦,这纯粹是天性如此。再者,她与陆景辰之间毫无男女之事,用不着喝避子汤。
她知道赵嬷嬷难缠,索性看向了陆景辰求助。
陆景辰此刻心情尚好,帮了贝念一次,他道:“汤药放下,我会看着娇姨娘喝下。”
赵嬷嬷无计可施了,总不能和四爷作对,遂只好带着自己人离开了。
陆景辰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下人,屋内很快只剩下了贝念与陆景辰二人,她问:“首辅,我几时能去见表哥?”
陆景辰面色无异,但不知为何,却又让人觉得,仿佛是突然之间,他身上的气场有些冷冽了。
陆景辰漫不经心的问:“你很急?”
贝念无时不刻都在揣度陆景辰的心思。
她那日冒死钻入陆景辰的马车已经是走投无路。若是勾结他的话,她还有五成的机会,可若是不勾结他,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所以,贝念选择了前者。
但与此同时,陆景辰绝非是她能够掌控的人,从头到尾,她都不会全身心的信任他,如她此前所言,他而言无非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贝念点头:“嗯,是挺急的,首辅您昨夜已经答应过我了,而且我也....配合着您瞒过了陆夫人那边,所以....首辅今日得带我去见表哥。”
陆景辰唇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