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还有好多话没有说,瑾俞用卖嫁妆的银钱救了自己的命,还不惜欠下巨额的欠款,这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背着那样一笔欠债去就一个陌生人。
也是不能说,怕瑾俞的敏感错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不纯,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木子眼里突然火热的目光,让瑾俞有点无措,木子说的这些事情,好多都是大家一起完全的,除了做菜外,别的事情瑾俞都没有做。
“我还一事无成啊!想要有自己的店,想要给家里盖大房子,想要给爹娘治好病,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
我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带着他们两个,我怕……”
古代不比现代的机会多,一个李河的话,瑾俞勉强感觉轻松没问题,现在多了一个二妮,压力有点大了。
“传授你所学,所知道的东西,让他们可以更轻松的去讨生计,这就是做一个师傅最大的职责了,要不然你觉得师傅应该是什么样子?
你要想想,就算那李河若是一直待在书院的后厨,以后得日子也只是一个后厨打杂烧火的,你把他带在身边给的就是掌厨的机会。多少心怀梦想的人,一辈子可能都困在学徒上,但是你会毫无保留的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把自身的特长发挥出来,这就是你最大的好。
放心去做吧!我相信你现在只是一时太激动,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绪罢了。”
木子笑着摸摸瑾俞的头,这也是一个小姑娘,现在还要负担两个徒弟,确实会迷茫,他也可以理解。
但是木子知道瑾俞的心性坚强,不需要怜悯,要的是鼓励支持的话语,所以他只要把真相分析给瑾俞听就行了。
“你说的没错!我但凡有机会,我都会让他们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瑾俞自信的道。
“我相信。”
木子对瑾俞这另类的比喻觉得稀奇,但聪明的没有在这时候说别的,给予她肯定,才是现在最该做的。
“瑾娘啊!万法不离宗,二妮确确实实是由你带出来的,这手艺是你的,拜你为师也是情理之中。”
瑾昌明本来去了门口编竹编,可是太兴奋了又回来,女儿还小,有些事还不懂,他得回来劝说劝说。
听到瑾昌明的声音,木子揉着瑾俞发顶的手快速的收回,故意打开盖住面团的陶盆查看面团发的自己想要的程度没。
瑾俞被他欲盖弥彰的做法逗得想笑,这人就会装。
木子被她笑的耳根发烫,其实父亲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他真是怕让未来老丈人以为自己轻浮无状,不肯把女儿交付给自己。
所以为了安未来老丈人的心,木子才在未来老丈人面前保持距离,没想到会被瑾俞取笑。
“我知道了爹。”瑾俞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敛,抬脚过去把背光进来的父亲迎到桌子前坐下,动手给他到了一杯还有余温的茶水。
“有了徒弟,接下来我们的做事方式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我想盖新屋了,得有个专门做卤菜的地方。买一些旱地回来,专门种香料,以后需要的东西肯定很多。”
瑾俞一条条的说出自己的计划,把刚刚坐定的瑾昌明吓了一跳,女儿这哪里是姑娘家做的事,简直是大家做的,局面大的让他咋舌。
“女儿啊!父亲这辈子得了你娘,还有你们姐弟俩,人生再无遗憾了。钱财都是身外物,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无事就行。”
瑾俞捏着荷包的手又放了下来,本来要给父亲看一千两银票的,可是现在最好还是别拿出来吓他。
“嗯!只要不这么窘迫,下雨不漏,冬天刮风不冷就行。”瑾俞正色道。
左右到时候新房子是要建的,父亲这里只要好生劝说即可。
“要不叫人修缮修缮再说吧!你挣的银钱也不容易,这……”嫁妆还没有准备呢!
瑾昌明看了一眼在请教女儿怎么揉面的木子,这是个可靠的孩子,把女儿交给他,瑾昌明放心。
但婚事若是由自己开口提指定不行,万一到时候木子归家,有人问起他们的婚事,这就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了。
就像当年他和青娘的婚事一样,纵然这喜欢,再爱,他也是等到青娘病情好转的三年后才答应母亲把婚事办了的。
遗憾的事,终究没有银钱把病治好,生了女儿后青娘的病又反复了,直到不久前都没有好过,最近分家搬出来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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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劝说
“这房梁都要蛀光了,修的银钱不比重新建房少,与其一而再的修缮,倒不如一不就位的建新房。爹,你说是这个理吧?”
瑾俞笑着把自己的设想说了一下,明明势在必行的事,还是礼貌的再次征求父亲的同意了,尽量不让父亲觉得什么主意都让子女拿了。
“理是这个理,可那些银钱都是你辛辛苦苦起早摸黑挣的,怎么好拿来建房子……”
这小屋纵然修缮了几次,现在勉强可以住人,但毕竟是年久失修荒废过的,能不能经住这盛夏的几场狂风暴雨都难说。
可想着女儿的婚事还没有定,这银钱花了容易,要再挣钱就难了,能扛一阵就扛一阵再说。
瑾俞要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人说动,若是那么轻易动摇自己的思想的话,她也不会当初做出卖嫁妆的事情来。
虽然那卖嫁妆的钱没有花在家用上,但救回木子,家里的一切都变了,木子来到家里才会有现在的家,瑾俞认为那卖嫁妆的决定,就是冥冥之中在指引自己去把木子带回来。
简单的列举了几件事,瑾天大了,从学院回来得有个自己学习的地方,这是重中之重,花了那么多银钱让瑾天上学,钱可不能白费。
(当然,这是用来说服父亲的话)
再者木子那么多个人了,在家里没有自己的房间,瑾天回家还要一起挤一张床,这也不妥,太委屈人了。
还有,要继续做卤菜生意,连一个厨房都没有,怎么能做大做强,更何况还要带两个徒弟,不能让徒弟以为跟着这身份没有前途,生了异心。
当然这也是瑾俞哄父亲的话,二妮和李河,他们可是不在乎自己家住在深山老林,还是上无寸瓦,下无立锥之地,他们要的就是瑾俞能传授手艺。
瑾昌明本来就是耳根子软的,被瑾俞那么一说,本来就有些动摇的心,就松懈了,不说爽快的答应瑾俞,也是点了头。
瑾俞兴奋的又给父亲斟了一杯茶,要不是这个时代讲究规矩,她都想拥抱父亲,感谢他放权给自己。
“晚上就开始画草图,只等鸭舍建好,我们就开始盖房子啦!”
“你歇会儿,等几天再计划吧!”
瑾昌明心里也高兴,不管是再建土屋还是茅草屋,总归是要盖新房子,和当年母亲为了迫使自己把青娘送走,不让他们住主屋,最后在主屋外垒了两间土屋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爹还是别拦住了,要不然她得惦念一整夜不用睡了。”木子含笑道。
看着瑾俞那喜笑颜开的模样,估计脚下都要飘起来了,不答应她今夜也是睡不着了。
“那我们早点做饭,等一会儿事情了了,也能早点休息。”
“好。我这就去做汤底。”
瑾俞雀跃不已,见木子姿势很标准,但那面条有点难看,她也没有追究,拎着二妮家里送的猪腿去了厨房,准备割一些腿肉做臊子,熟悉的猪腿等木子得空再砍成细碎的小块红烧。
“猪腿放着我一会儿砍,你煮饭就行。”木子抽空嘱咐了一番,手里抻面的动作没有停。
“知道了!”瑾俞脆脆的应了一句。
“瑾娘说的也有道理,爹就放心交给我们去做吧!”
木子把手里的面条在干面粉在甩了甩,确定不沾了才放在桌上另外再开始。
他已经掌握了一点拉面的粗步技巧,这会儿虽然拉的面条粗线不均匀,但面条已经初具雏形了,不讲究美观问题也是可以吃。
想了想还是要和瑾昌明说说,瑾俞毕竟是女孩子,说话力度小一些,他要是做出保证的话,相信瑾昌明会更加放心。
果然瑾昌明脸上的担心又化了几分,嘴里一个劲的说好,到底是哪个让他觉得满意,这就有待思量了。
瑾俞的动作很快,做了一份肉丁酸菜臊子,用的是猪腿下的肥肉榨油做的,油性大,父亲和木子吃刚好。
青菜肉沫的就是瑾俞和青娘的口味做的,油少,清新爽口又不腻味。
炒好臊子,木子就把他拉的拉面送进来了,从最开始一次的那一小把大小不均外,剩下的已经很地道了,根根粗细相差无几,就连那摆放的面条也是工工整整的。
瑾俞一看就乐了,果然强迫症做什么都是这般的整洁,要不是因为那面条数量多,没法一根根的摆好,要不然木子肯定会那么做。
“行啊木子,做的这么好,都快赶上我了啊!”
“嗯!你教的好,学会了做面条,以后我也可以给你做。”
木子居然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看来他以前说要学习做饭的事,真的被他记住心里了。
瑾俞感动不已,现代会做饭的男人都少,想学的更是不多,可这时代的男人本来就有一句君子远庖厨的说法扣在头上,除了从事后厨工作的,那些肯踏进厨房的男人可谓是凤毛麟角了。
“好啊!我等着。”
口味各异的面条上桌,一家人温温馨馨的吃了饭,瑾俞带着母亲绕着后院逛了一圈消食,顺便看看后院那片一直延续到山脚的土地能不能利用起来。
石头荆刺不少,这还是被木子清理过的结果,要是把它拿来盖成房子的一部分,恐怕要修整不少功夫。
“娘啊!以后我们把房子盖大一些,这里做后院,给你整个大花园好不好?”
青娘自然是没有回应,但认真看她的表情,会发现她的眼睛也在微微的打量四周。
可惜瑾俞现在的注意力没有在她身上。
瑾俞在查看家里离山的距离,如果都圈起来的话,大概有好几千平方了,那山植被很好也不高,山体也是石头和泥土的组织很牢固,不会有山崩什么的发生,还可以包下来养鸡,也很便利。
“我们可以一次把这些树木替换成果树,果树底下养鸡,一举两得。”
那些松树只能当成柴火,这里的山上很多,果树倒是不常见,瑾俞觉得自己的方法说不定可行,便暗暗记下来,等回家向父亲请教。
晚餐吃的早,今天除了二妮家送的猪腿自己做了红烧肉吃外,没有别的事情要做,趁着天上还有太阳的余晖在,瑾俞带母亲先去沐浴,等她出来那红烧肉已经焖好了,软硬适中。
☆、第四百九十五章设计粗稿
经过刚刚勘察过的地形,瑾俞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设想,卤菜房和配料的地方自然是不能离家太远,这样家里她就顾及不到。
原来这房屋的占地面积小,估计当时只是拿来圈养牲畜的,留着牲畜活动的范围挺大,现在正好给瑾俞来重新策划。
瑾俞都等不及让木子来画图,洗了澡也不嫌弃那木炭脏,捏着就在自己做的那些纸上画草图。
瑾俞画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建成两栋相连的房子,一个当做作坊,一个家居。
好处是工作和家居稍稍分开了些,弊端就是单独分开的作坊得有人看守。
另外一个构图就是前面作坊,后院家居,但是出入要和作坊掺和在一起,没有独立的空间会觉得杂乱,瑾俞不太喜欢这样的设计,但碍于这里的屋子都是好几进的房屋,这个设计还是得画出来。
家居和工作的地方瑾俞认为还是分开的好,作坊那边瑾俞准备做两个工作间,一个做卤菜,一个专门制作香料。
“画得不错。”
木子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瑾俞放下手里的木炭,那擦碳迹弄的黑乎乎的面团才扔掉,眼前一黑图纸就被他拿走了,还夹杂着劳动后的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