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开车过去拦截。
周安安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蹲在小区门口。
“安安,怎么了?”
周安安蹲在那里,崩溃大哭。
“哇啊啊啊……狗逼,都是一群狗逼……”
陆横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就好像,她是个十恶不赦罪人。
“哎?你去找小棉花了?小棉花现在不是应该在舞蹈团练舞吗?你是不是碰到陆哥了?他脾气本来就不好,你怎么还往木仓口上撞呢。”
周安安继续哭,没搭理他。
哭完了,她抬头,看向张鑫,“我们分手吧。”
张鑫一愣,嬉皮笑脸道:“我给你买包。”
周安安怔怔盯着他,“买包也没用了。”
张鑫收起笑,“周安安,我们这么多年感情,连包都不能挽救了吗?”
“不能。”
张鑫沉默下来,“为什么?”
“不配。”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本来一开始时候就是玩玩,能这样戏剧性维持这么多年,周安安都觉得是个奇迹。
“别来找我了。”
周安安站起来,走了。
张鑫站在原地,然后转身从车里拎出来一个包,塞进了垃圾桶。
……
“哎,你听说了吗?唐南笙跟陆嘉渊订婚取消了。”
“取消了?怎么可能?陆嘉渊不是醒了吗?”
“谁知道呢……”
舞蹈团里面窸窸窣窣都在讲话。
苏绵绵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梁晴虞把她喊了过去,“绵绵,我们舞蹈团本来是准备跟唐南笙舞蹈团合作,但她那里临时出了点问题,所以计划取消了。你还是继续练《蝶恋》吧。这二部分你总是抓不住感觉,等你把第二部分练好了,我再教你第三部分。”
梁晴虞对《蝶恋》非常重视。
苏绵绵总是不能达到她觉得最完美程度。
为爱扑火,那是什么呢?
苏绵绵不懂。
苏绵绵想找周安安,可是周安安没有接电话。
小姑娘一脸垂头丧气从舞蹈团里面出来,看到前面靠在超跑旁边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夹克,两边鬓角又推得很短,露出锋利棱角。整个人透出一股锐利俊美。
就像一把开封剑。
他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隔了太远,苏绵绵不认识。
她走过去,看清楚了女人相貌。
是那个女人。
多年前,苏绵绵曾经在王长谷院子里见过她一面。
这张脸,与跟姐姐交好那位贵女一模一样。
一开始,苏绵绵以为她只是个身份普通贵女,后来听姐姐说,才知道她是位身份高贵翁主。
还是一位,听说被批有凤命翁主。
什么是凤命呢?就是能成为皇后女人。
苏绵绵攥紧手里小荷包,站在不远地方,盯着陆横。
男人侧着身体,路灯笼罩下来,苏绵绵看不清他脸。
凤命,凤命……虽然这位翁主最后并没有嫁给暴君,但苏绵绵听小丫鬟们说,暴君娶她作帝王妾,是因为还有一位身怀凤命帝王妻。
小姑娘低着小脑袋,踩着自己影子。
那边陆横不耐烦偏头,“陆嘉美,你他妈没事别来烦我。”
陆嘉美笑道:“大家都是亲戚,我也只是关心你。最近舅妈都生病了,你也不回去看看。”
“你要是不滚,老子送你一程。”
陆嘉美脸上假笑没有维持住。
她道:“陆横,我好心好意来告诉你陆嘉渊想害苏绵绵,你怎么还这样对我?”
“行啊,我帮你把陆嘉渊送进去吃牢饭,怎么样?”陆横说完,突然俯身,面色一冷,“别他妈给老子找事。你们想斗就自己斗,别跑老子地盘上来拉屎。我对你们陆氏没兴趣,不用把我扯进来。”
说完,陆横撞开陆嘉美,转身朝苏绵绵走过去。
“回家了。”
小姑娘跟在陆横身后,转头朝陆嘉美看了一眼。
陆嘉美注意到苏绵绵视线,她伸手拨了拨头发,露出那张姣美面容,笑容温婉。
跟陆嘉渊如出一辙。
苏绵绵低头,跟着陆横钻进车里。
一路上,苏绵绵都没有说话。
男人奇怪瞥了她一眼,也没放心上,回到家后却发现人不见了。
操!
“苏绵绵!你他妈在哪里!”
男人暴躁又疯狂找人,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小奶狗萌萌缩着小尾巴,往阳台上跑。
陆横顺着它朝阳台走过去。
阳台上有个洗衣机。
萌萌使劲刨洗衣机。
陆横走过去,伸手,打开洗衣机。
小姑娘蜷缩在里面,赤着脚,散着头发,低着小脑袋。
洗衣机式自闭。
男人伸手抓了一把自己头发,深深吐出一口气。
“出来。”
我保证不打死你。
小姑娘伸手,“啪嗒”一声,又把洗衣机给关上了。
“你他妈……”
陆横掀开洗衣机,把苏绵绵给拎了出来。
“苏绵绵,你在干什么,嗯?”
“害怕。”
小姑娘红着大眼睛,被陆横拎在手里。
男人堵在胸口火气一噎。
“害怕什么?”
“刚才那个女人。”
暴君眯眼,“陆嘉美?”
苏绵绵点头。
“怕她干什么?”
“她,她是……你老婆。”
“……她跟我一个姓。”
嗯?苏绵绵不明白。
“她是我堂姐。”
堂姐?苏绵绵眼神霍然一亮。
那就不能成亲了耶。
“苏绵绵,你这个小脑袋里面整天到底在想什么,嗯?”
苏绵绵低着小脑袋,哼哼唧唧道:“她长得像宜陵翁主。”
暴君当然知道宜陵翁主是谁。
她爹就是那个一边搞他继母,一边还想搞死他,一边还想扶他亲生儿子上位老货。
“所以呢?”
“她,她会跟你成亲。”
男人深吸一口气,“我老婆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