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件事哪能怪人家飞天啊?为什么要宰人家……
“……”赵玹看着她问,“那朕允你另提一个条件?”
阿月摇摇头,“不用!方才陛下救了臣女,已经是对臣女有恩,怎还敢……”
赵玹打断她的话,“朕让你提就提,费什么话。”
阿月噎住,想了想,只好低声道:“实在要提,那陛下不要捉弄臣女了可好?”
赵玹真想说他什么时候捉弄过她了!
听她这么撒娇的声音,勾得人心里都痒痒的,他哪还有力气说“不好”。
也只好什么也没说,应了一声:“好。”
阿月欣喜不已,心下暗暗激动,“一言为定!嘿嘿……”
“……”看她笑得这么好看,赵玹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心下还在想,孟三那个废物,指望他,今日小姑娘早被人刺杀了!反正那庄婚事,不下旨!
然后,赵玹就将阿月直接送回了昌平侯府。
因为提前已经派人骑马来通知了昌平侯楚河,等到抵达侯府门外时候,楚河早已带着人在此等候多时。
皇帝先行下车,随后梁安进去将阿月搀扶了出来。
楚河连忙迎上来,恭敬向皇帝行礼,浑厚声音道:“臣,参见陛下……”
赵玹微微抬起袖子,“免礼。”
阿月瘸着腿,被雪萼搀扶着,随后来到楚河面前,委屈又带着撒娇的意味喊了一声“爹爹”,那眼眶都是湿润的,好生可怜。
楚河心疼女儿,好歹安然无恙,也就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向皇帝行了个礼道谢,“今日多谢陛下出手相助。”
赵玹负手背后,淡然道:“不过是顺道而已,昌平侯该好好想一想,可是有何仇家企图对云安不利。”
楚河面色沉凝,紧皱眉头,又躬了躬身,“是臣疏忽了,没想到有人会对阿月下手,回头定会查清何人所为,并加派人手保护阿月!”
还道:“陛下亲临,不如请到寒舍一坐?”
赵玹余光瞄了一眼阿月,而后拒绝了,“不必,朕还要赶着回宫。”
而后一甩袖子,扭头转身,头也不回的又上了马车,就此离去。
眼睁睁目送皇帝的御驾消失在视野,众人才站直了身子。
楚河侧身,担忧的扶着女儿,“阿月吓坏了吧?唉,都是爹爹的错,就知道把你留在宁国公府准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吧!”
一想到那些畜生,事到临头一个个贪生怕死,全都不管阿月各自逃跑了,楚河立即气得面红耳赤,胸口上下起伏。
阿月安慰,“爹爹不必担心,女儿只是逃跑的时候腿上毛病犯了,应该休息一下就能恢复,不碍事的。”
楚河恼怒,“要是今日圣上没在,是不是就差点让人逞了!让老子知道是谁,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随后,让雪萼先背着阿月回房歇息,还又让人去请大夫过来,楚河则气冲冲的回了书房。
路上,楚河就与亲随楚晋吩咐,“派人去查!就是把这京城翻个底儿朝天,也给老子把这畜生找出来!”
楚晋劝慰道:“侯爷息怒,属下打探到,那刺客临死之前说是秦相指使的……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污蔑。”
秦相?
楚河跟丞相秦祁确实向来不对付,可是,直接把秦相的名讳报出来,明显就是污蔑的行径。
楚河觉得,是应该盘点一下仇人列表了。
*
阿月回去躺在自己房间里,还不忘叮嘱雪萼,“对了,我的御赐糖葫芦还在国公府呢,记得让人去给我拿回来!”
平时没事就呆愣愣盯着一串糖葫芦看也就罢了,现在还惦记着那串宝贝糖葫芦,雪萼有点无语。
雪萼来到床边坐下,像个大姐姐一样,询问阿月,“县主老实交代,你跟圣上是不是有什么私情?”
阿月瞪了她一眼,害臊道:“哪有什么私情啊!你别胡说八道!”
雪萼逼问,“没私情?”
“当然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阿月:╭(╯^╰)╮哼,所以最后还是要人家哄你,
阿黄:ヽ( ̄▽ ̄)?心花怒放……
不过这实际上是一个互相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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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雪萼逼问,“那为何短短几天,圣上已经来找县主第三回,第一回闯入车内,第二回去宁国公府给县主送糖葫芦,今日又这么凑巧,你去河边放风筝,遇上刺客,他正好在那里?他可是当今天子啊,就算没有亲政,也不至于这么闲吧?”
阿月心下一跳,紧张得抱紧了自己的软枕,红着脸,询问道:“你的意思,圣上去宁国公府,去河边,都是为了去找我的?”
雪萼皱着眉头,捧着阿月的肩膀,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这你都看不出来?肯定是县主长得好看,皇帝贪图你的美色,所以故意接近你的!就像那个孟三公子也是,天天盯着县主流口水,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不得不防!”
阿月才不相信,“可是陛下不是那种人,他说过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他这么讨厌我,还让我去砍树,让我去骑马,就想着怎么折腾我,怎么可能看上我啊……”
雪萼疑惑问,“当真?”
阿月点头,虽然他们已经谈和,皇帝答应再也不捉弄她了。
雪萼皱着眉,面色沉凝道:“那这么说,是县主对圣上单相思?”
阿月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拿手上软枕堵住她的嘴,又羞又臊道:“我才没有单相思,不许你胡说!”
雪萼嗤笑,“别人不知道,我还看不出来么?县主要是没单相思,一根糖葫芦舍不得吃?”
阿月义正言辞,“那是因为,我怕这根糖葫芦有问题,吃了会肚子疼!而且都放了这么多天了,肯定坏了!”
“……”雪萼表示非常怀疑,县主莫不是看上皇帝了不敢承认?不过那个皇帝长得这么好看,让少女芳心萌动也实属正常。
阿月提醒雪萼,也是在提醒自己:“我们又不会在京城久留的,你别瞎猜了!”
雪萼想了想,嘀咕道:“也是,告诉你哦,皇帝都是喜新厌旧的公用烂黄瓜,后宫会有无数女人,这些女人为了争皇帝的宠,还会明争暗斗,互相残杀……而且一旦做了皇帝的后妃,就只能被禁锢在深宫里头,一辈子也出不来了!县主可千万别看上那个皇帝才好。”
“……”阿月埋着头,对手指,有点心虚,不敢说话……
雪萼还道:“我总算知道那个孟菀青到底什么心思了!听说她是太皇太后选的未来皇后,她肯定是知道县主跟皇帝走得近,怕你抢了她的恩宠,所以才针对县主,而且还想着撮合县主和孟三公子呢!”
阿月完全没抓住重点,当时就皱起了眉头。
什么?皇帝竟然要娶那个孟菀青?那岂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皇帝是那朵鲜花!
唉,阿月在想,要是皇帝那朵鲜花能插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可惜,那是一朵不能摘的鲜花,而且还有好多小蜜蜂围着的。
*
当天夜里,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残余落荒而逃的黑衣人都受了伤,正跪在地上请罪。
为首之人怒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下头的黑衣人颤栗道:“主人恕罪,是皇帝突然带着人出现……主人也知道,皇帝那只暗卫队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我等根本不是对手。”
那主人脸色愈发难看,因为这件事都闹到皇帝那里去,而且楚河大发雷霆到处找人,怕是很难再有机会下手了。
*
次日,孟翊带着孟菀青前来昌平侯府,因为昨天的事情登门探望阿月。
孟翊差点没被楚河揍一顿,恼怒道:“臭小子,就是你把阿月带出去放风筝的,结果事到临头,你往地上一躺就完事了,可有想过万一阿月有个三长两短?”
孟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副负荆请罪的架势:“表叔恕罪,阿翊没想到有人这般胆大包天,我国公府的侍卫死伤惨重已经竭尽全力保护表妹了,对方个个精锐实在不好对付,好在表妹吉人自有天相……
“表叔放心,我宁国公府必定找出贼人,给阿月表妹一个交代,还望表叔让我们去看看阿月表妹情况,当面致歉。”
说白了,孟翊就是想见阿月一面。
楚河真想把这人踹出去,不过想了想,好像也怪不得他,只得不耐烦的同意进去,让他们看完了赶紧走。
孟翊和孟菀青带着礼物前来探望阿月。
阿月的腿已经恢复了大致,便请他们在客室坐下说话喝茶。
孟翊一番致歉慰问。
孟菀青表面安慰,心里想起来还有点气恼,因为知道阿月昨天是被“恰巧”经过的皇帝救的,可是哪有那么多恰巧呢?谁知道皇帝是不是过去找楚月的。
越想孟菀青越发觉得,一定要尽快撮合孟三和阿月。
孟菀青当时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只留孟三和阿月单独相处。
孟翊一副温情脉脉的模样,关切的询问,“表妹,你腿上的伤可严重么?”
阿月只道:“只不过是昨日逃跑时候磕碰了膝盖而已,已经不碍事了。”
孟翊扶额,还有点内疚,“昨日表哥也太不争气了,唉,本来真想好好保护阿月表妹的,谁知正中要害,昏了过去,表妹不会怪我吧?”
阿月想起当时孟翊被打晕的场景,忍不住掩唇想笑,微微摇了摇头。
送走了孟翊和孟菀青,楚河过来看阿月,便叹息的告诉阿月,“闺女,这京城太危险了,要不我们还是收拾收拾,改明就早些回去吧。”
楚河想起来就觉得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这太皇太后不是想把阿月纳入后宫,就是想给人家阿月赐婚,还有刺客想刺杀阿月。
阿月一听,这么突然就要回去了,吓了一跳,赶忙道:“爹爹,刺杀我的贼人都没抓到,我们要是就这么走了,他莫不是以为我们怕他了!等我们抓了他算账再回去也不迟吧!难道爹爹就不想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动你家闺女?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怕不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她是学着爹爹特别凶悍的口气说的,对比娇娇弱弱的模样,反差强烈,差点把楚河逗笑了。
楚河想了想,答应下来,“阿月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们抓住他再回去!实在抓不住,先帝丧期过了回。”
阿月点头,暗暗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