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人手开始分流,一小部分人手去抬走伤员。
一大片子弹上膛的声音。
挽挽置身其中,听来热血沸腾。
早就把时时牵挂着她的少帅忘到脑后了。
少帅这个火柴人还在奔袭而来的路上。
“各位同僚,小心。”
黑暗中,白胖局长小胖手紧攥。
从现在开始每走一步都会直接拿枪口对着外面。
女人的尖叫声。
“救命——!”
展厅里的灯瞬间亮起来。
让习惯了黑暗的所有人睁不开眼睛。
灯打开后,事情比想象当中的更加棘手。
挽挽在由黑转凉的一瞬间忍着眼睛疼,看清了对面的情况,慢慢不着痕迹地往后退,躲到了楼梯拐角处。
挽挽双手抱胸,靠着墙。
对方一共三个男人三把枪,全部都指着地上被扣押的五个人质。
人质们都吓得瑟瑟发抖,有一个蹲都蹲不稳。
三男两女,除了一个女人,全部穿着莞城博物馆的工作服。
关键在第五个女人身上。
局长站在警察群体的后面。
这里已经是莞城博物馆的顶楼了,带着这么多人质,怎么逃跑。
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挟持一个人质。
冥冥之中,挽挽诡异地产生了一种错觉。
仿佛她这次离开帅府,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场精心策划的惊天偷盗案。
那个第五个女人,由暗转亮的瞬间挽挽看清楚了,是住她对门的那个,看起来十分无害的,普通市井妇人。
挽挽确定她是同伙而非胁迫,因为她白天关门的时候冲挽挽的最后一个笑容。
坦然温和得和平日里一样,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如果她是被胁迫的,不会让她来关门。
所以相反的,她还是深受信任的。
挽挽冲着白胖局长挥手,轻轻地告诉他。
白胖局长严肃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接下来他们要逃跑,就会说挟持一个人质要警方配合,实际上就是带走自己的同伴,让警方不敢追上去,这样就可以顺利脱身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白天明明有这么多人,可这里就只有四个人。
另外的人到哪里去了呢……
“收风的时候说是一幅画。”
挽挽再三确认,白胖局长就是这么说的。
前面还在对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两边还在谈条件,似乎谈不拢,但这些犯罪分子“好心”地根本没有伤害人质们丝毫。
好心得有点不符合逻辑。
这不是给警察调集警力的时间吗……
和白胖局长站在一起的少女忽然朝着楼下飞奔起来,还顺手拽走了一名警察。
就是刚才那个被踢翻了警棍的小黑皮。
警察被她拉的差点在楼梯上摔一跤。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楼梯上禁止追逐打闹。
白廖警官似乎非常相信挽挽的样子,一改他做什么事情都幽幽的样子,和白胖局长默契地对换了一个眼神后,带上了几名警员迅速地跟上。
“快开车,去藿香山!”
挽挽很严肃,小黑皮不由自主地就服从了。
身为一个在警察队伍里完全不起眼的笨笨的警员,小黑皮非常好奇挽挽选中自己的原因。
挽挽脸非常严肃,看着气势很吓人,为了缓和气氛,她开了一个冷笑话,“为了让你给我挡子弹。”
“诶?”
小黑皮更加僵硬了。
冷笑话失败。
后面白廖警官的车子紧紧地跟着。
好在入夜之后莞城的路上人烟稀少。
“下来,我来开。”
“小姑娘,你会开车?”
“你少罗嗦,快点。”
挽挽在担心一件事情,宵禁。
八点之后莞城全程戒严,只有特殊证件能够叫开城门。
警察局肯定不够那个资格。
再去找证件审核的话,肯定会来不及。
小黑皮警察被挽挽赶到了副驾驶。
她刚才在副驾驶都看明白了,再说她前世就是会开车的。
车速开始陡然飙升。
副驾驶座上,警员牢牢地抓着栏杆,看着凶神恶煞的少女,可怜而弱小地缩在一边。
小黑皮脑门上流着汗,惊恐地看着以极快速度往后倒退的窗外,心里默默地想。
我不该跟来的。
这他么就是个疯子。
挽挽的车子被小黑皮认为是疯子,可是后面的白廖警官却牢牢地咬着车屁股。
开车的姿势和眼睛中的执着和挽挽一模一样。
他车子上的警员们也头一回深深地感受着自己的弱小。
城门口
“到点了,大家准备准备,该换班的换班,该上岗的上岗,要关城门了。”
门口的守们一派轻松和谐的样子。
和即将奔驰而来的两辆车子上的人气氛完全不同。
关城门的人已经就位了。
手已经碰到了城门。
小黑皮尖叫,“你又提速!”
挽挽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要赶不及了……
终于到了城门口的那条路,城门就在路的尽头。
“好,时间到,关城门——!”
“是——!”
就在守卫们缓缓推动巨大沉重的城门时,一辆车子不要命地疾驰而过。
他们没有回过神来,“刚刚那个……是车吧……?”
“是吧……?”
大家都很不确定,继续关门。
紧接着,更加不要命的是后面的东西。
城门打开的程度比之刚才那辆车有人小了很多,它直接就蹿了过去。
卡得刚刚好的那种。
守卫们瘫软地坐在地上,随之破口大骂。
一瞬间以为自己要被车撞了。
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城门办公室接到少帅身边的张副官亲自打来的电话,说今夜城门延迟关闭两个小时。
战时的人们其实精神都是很紧张的。
下意识的以为是时局动荡了。
非常刺耳的声音,极刹车停在了山下。
紧接着又是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