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大舒一口气:“结了婚咱们就想办法把阿苍留在帝都,少让他再去干那些危险事儿。”
唐容君点头。
傅老夫人依旧在兴头上,拉着白芍清的手有些内疚地说:“我们这次药放得有些多,清歌会受点罪,还望你们担待些。”
“没事没事的。”白芍清笑着回。
脸上笑得很开心,心里却嫉妒极了,平白便宜了余清歌这个小蹄子,傅夫人的位置,应该是她女儿余九渊才对。
哎,她女儿自己不争气!
……
余生赶到“竹林小榭”这层,走到走廊上,打量了那三间房间几眼。
眼尖地让她发现,第三间房门是半掩着的,有一条小缝。
她快步走上前,推开门。
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张开,烦闷地扯着自己的领带……
第29章 废了大劲,才找到你
得,看样子又中计了。
这莫不是一个假的傅擎苍吧?太菜鸡了,第二次还中药。
余生走进去,脚后跟踹了一脚门,门乖巧地关上。
慢慢走近,男人的脸,身材,每一个动作都装进了她的眼眸。
房间的灯光昏沉,给他的轮廓也渡上一层晦暗,倒显得更加性感。
原来他长这样。
虽然眼神可以杀人,气场强大到让面对他的人矮半截,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容貌。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
至于身材,至于那方面的技术……身材好,常年待在部队,人鱼线,饱满的肌肉是不成问题的。
技术……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把人往死里弄,实在太差。
思及此,少女的指尖轻颤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余生慢慢靠近,走了两步后,也不知道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慌乱,还是心底生出的热气,让她暴躁地甩掉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
“啥玩意儿东西,穿着够折磨人的。”
抬枪杀人时,心绪都像一根不跳动的心电图,此时此刻她却有些紧张。
暗自搓了搓小手。
女人推开门的时候,走廊上的光照在她背后,他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小巧玲珑,身材姣好。
每一个眼神都落在她身上,虽戴着口罩,但那双眸子依旧让他挪不开目光。
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傅擎苍莫名地倒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干燥地滚动一圈。
食指和拇指的指腹情不自禁地开始摩擦起来。
然后,就看到她脱了高跟鞋,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脚,十个小脚趾灵活地动着。
将要沸腾的热血,却被她下一句骂高跟鞋的话雷得愣了两拍。
余生走到沙发旁,毫无前兆地弯下腰,突然凑到傅擎苍脸前,傅擎苍下意识猛地往后一仰。
女人“咯咯”地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傅擎苍的耳边。
似嘲笑,似讽刺,逆耳得很。
“中药了还会被吓着,傻。”
被她吓着了,傅擎苍本就来气,从小到大还没人吓到过他。此刻,她还得意地笑,骂他蠢。
余生挨着他坐了下来,凑近,对准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傅擎苍?怎么跟我想象中的傅擎苍不一样呢?”
男人剑眉微皱。
她,还在心底想象过他?她认识他么?
也对,帝都的人应该都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她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听起来感觉是在骂他……
余生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块怀表。“这是你的吗?看起来很贵……”
怀表刚展开,男人坐了起来,伸手要抢。余生眼疾手快,又把它缩回自己口袋。
她查过这块表,显示是傅家大少爷,也就是傅擎苍老爸几十年前买的。他这么紧张,想必就是傅擎苍了。
把怀表放回口袋后,余生突然起身,直接跨坐在傅擎苍的大腿上,一双手搂着傅擎苍的脖子。
男人顿时愣住了,连刚刚伸出要抢怀表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放下,愣在半空中。
“我今天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来的呢,抛掉气余致远,找存在感的第一目标,直接为你而来的呢。”
费了好大的劲儿……小东西你怕是在逗人吧?走了一半的山路,就觉得是费了好大的劲儿了?
余生缓缓摘下口罩……
第30章 折腾许久,你不累吗
她盯着他,他也盯着她,两个人都没放过对方。
她看得出,男人看到她这张脸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
是被她吓着了吗?
扔掉口罩,余生撩着耳旁的头发,露出一只小耳朵,妖媚地扭了扭腰,小屁股在傅擎苍大腿上蹭了蹭。
“被吓着了吗?”
她笑,笑得春风百媚,似一朵正在绽放的罂粟,勾魂。
一面笑,一面伸出食指,指腹剑触傅擎苍左上方的胸膛,不偏不倚,刚好在心脏的三分之一大动脉上。
若指尖能变成一把利刃,他此刻,必死无疑。
白嫩柔软的指腹轻触,细细地画着圈。两人贴得紧,一股难以言表的暧昧旖旎从中渐渐散发出来。
傅擎苍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身体里的火苗已经放大。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她笑着,白皙的脖子律动地扭着,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胸口上打转……
他真想,掐住那脖子,狠狠地咬一口。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令余生意想不到的,男人突然单手掐住她故意扭摆的水蛇腰,她整个人如同被扯住筋一样,动一下就疼。
没等她“吱呀”出声,脸前盖过那张如浸寒潭的脸,双眸同他对视了一眼。
她一虚,怂了。
就在这怂的三秒钟里,傅擎苍另一只空闲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在自己肩膀上。
歪头,俯身,一口咬在女人的脖子上。
“嘶”余生吃疼,轻呼出声。
嗅着女孩儿清淡的香味儿,一股少女初为女人后,身体散发的奶香。傅擎苍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松了牙,轻轻细吻着。
掐着她腰的手也慢慢变得温柔,似乎是男人轻车熟路的本能,他轻而易举地探进晚礼服里。
带茧的指腹在女孩儿光滑的背上滑动着。
他开始有了感觉,她也一样。
刚刚被傅擎苍咬了一口,余生到嘴边的那句“你属狗的?”,都被无力的呻~吟取代了。
傅擎苍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又扭了回来。
两个人挨得极近,连呼吸都是交换着的。
窗外的上弦月释放着银色的光,一个不小心,银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了进来,看到了这旖旎的一幕。
月亮害羞地捂住脸,躲进了云里。
……
到了下半夜,房间才算从海啸过后,平复下来。
开着两盏橘黄色的床头灯,傅擎苍侧身躺着,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搂着女孩儿的腰。
她睡得有些沉。
胸口因为浅浅的呼吸而上下起伏,长长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乖乖地垂着,两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嘴唇红得过分,像充了血般红肿。
眼角还残留着些许泪,眼睑下泪痕还未完全消失。
看着看着,仿佛入了迷,安静如水的房间,只剩下呼吸声。
帝都传闻的丑女,是这般模样。
占了右边脸颊三分之一的红斑,似梅花状点缀,在他眼里倒是增添了几抹妩媚。
余生……
往后余生……
当光亮从窗帘泄进来时,余生睁开了眼。
意识混沌,习惯性地坐起身……
怎料,后背刚离开某处“软枕头”,那“软枕头”立马僵硬起来,下一秒便把人拦腰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