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歌唇角一抽,“乖,你也喝醉了?”
张辉没喝醉,他就是快被折磨的哭了而已,“我倒是也想喝醉,可我愣是半滴酒都没沾好么。”
顾落歌说你没沾你发什么酒疯。
张辉目光幽怨的正要说话,这时,她看到方泰忽然找了过来,然后嘴里念念着什么梅梅,在张辉一脸惊恐的眼神里,方泰双手抓住了张辉的肩膀,无比深情的喊道,“梅梅,你在这里啊……你怎么不理我了呢。”然后,靠了过去,还蹭了蹭,“梅梅,我喜欢你,可我不能挣,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全程观看的顾落歌:“…………”
眼神很一言难尽,没想到你喝醉了是这样的师兄。
如果是个漂亮姑娘这样深情款款张辉一定酥了,可这特么的是个男的是个男的,他浑身都发毛嗷嗷叫,偏偏还抓不开方泰,下一秒,他忽然感到眼前鼻息一热,下一秒,方泰就亲了上来,即便挣扎的够快躲得够快,不过大家还是看得清清白白的,亲到了。
张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我保持了十几年的初吻!”
顾落歌呃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了,初吻被不小心夺了是个绝望的事,还是被一个男人夺了,那就是绝望中的绝望,她只得说,“冷静,泰子哥很大可能也是初吻。”
张辉悲愤的嗷的一声叫开,“我不听我不听,我简直亏大发了。”
顾落歌说,“要不,你亲回去?”
被张辉瞪一眼后,她很无辜。
怎么了……
她是很认真的在提议啊。
与此同时,那个调戏了顾落歌的杜总被踹了一脚后越想越不平,越不甘心,于是就跑回了包厢喊人,今儿和他一块喝酒的有他的兄弟,而他的兄弟还认识一位大老板,就是王国寻。
王国寻最近新婚,心情好大家十几年兄弟小聚一下的,而王国寻和夜色皇庭的老板也很熟悉。
杜庆跑回去一阵诉苦,说因为看上了一个妞而被欺负了。
他的兄弟立即毛了的说,“国寻,杜庆是我们的朋友,今天他是我们喊来的,他这么被欺负了打得可不是你我的面子吗。”
王国寻也是觉得对方不讲道理,一个女人而已,值得这样出手打他兄弟吗,“对方在哪。”
杜庆马上说道,“在大厅的。”
有钱人都是开包厢,没钱人在混大厅。
所以当下没人觉得那是什么了不得身份的人。
王国寻刚娶了娇妻,心情好,“大家都是来玩乐的动手就过分了,让对方道歉就行了,别闹太大。”
杜庆立即高兴,有王国寻出面,如果对方不识趣把他们赶出皇庭是分分秒的事,他想想就高兴,尤其是想到那个长得比自己好看的男人,好看怎么样,没钱没势你就啥也不是,哥教你在社会做人。
杜庆带着他的兄弟顶着王国寻的名义找了下去,很快的就找到了顾落歌等人所在的位置,实在是韩南深和顾落歌从进来时就太亮眼了,他们不像是来这里玩的,独独往那一站,就有一种万夫莫开谁也别想惹的诡异气势。
不过会呆在这里玩乐也只能是普通人,杜庆的兄弟这么一想,便气势很足的领着杜庆上了前,“喂,你们刚才是不是打了我的兄弟。”
顾落歌一瞥来人,霓虹的彩灯在对方脸上晃了晃,眼生的很,回答说“没有,你认错了。”
杜庆的兄弟愣了下,啥,认错人了吗?
他身边的杜庆马上开口道,“哥,没错的就是她,现在怕了装蒜晚了!”
顾落歌仔细的去看杜庆,场内灯光交替闪烁在这个人脸上,让她觉得,丑的很也无法仔细辨认他是个谁,因为无法确认,她只得去问韩南深,“他是不是在门口调戏我的那个?”
张辉声音高了几度:“?调戏你?谁这么不要命。”
523章 和眼前这二人比起来
顾落歌,“你什么意思,我长得很丑?“
张辉马上的摇头说,”不仇,你长得很漂亮。“只是你太凶残了!
韩南深接到了顾落歌求助的目光,才很勉强的往杜庆身上落了一眼,他先头在门口之所以能认出来全靠他身边的女人自爆名字,现在看脸完全不晓得,只觉得气质有点像,“是吗?”侧头问两个跟过来的男人。
那俩富家子弟飞快的点头,“韩哥,就是杜庆,另外一位是胡曾。”
胡曾一看这二人,这不是富,钱二家的公子哥吗,向来胡天胡地闹的厉害,怎么在这,不过想到这二人见到王国寻得称呼一声叔叔,当下也不往心上去,如果他再看仔细了会发现这两位态度始终小心翼翼。
但因为绕了这么大圈子胡曾还以为找错人了准备道歉结果对方是耍他们玩呢,心里火起毫没注意到,“既然都是出来玩的,那又何必惺惺作态,就算是你点了这个妹妹在先的,不肯相让,那也不至于对我兄弟动手吧。”
俩富家子弟愕然的看胡曾。
狗胆子的小弟率先忍不住,“兄弟,你刚才说什么?你说顾姐是出来玩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胡曾问道怎么了,“难道不是,就算不是,好人家的女孩谁会来这里。”语气轻视满满,还仿佛施恩一样的:“我们也不以大欺小,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兄弟喝三杯交杯酒认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狗胆子的小弟倒吸了口气。
钱,富俩公子哥也吓得齐刷刷的后退,脑海里齐浮现一个想法。
无知!很可怕。
韩南深毫无波澜的听着他滔滔不绝仿佛降恩似的,薄唇略勾,“让我的未婚妻给你兄弟赔礼道歉喝酒,你借谁的胆子?恩?”
顾落歌本来要出手的,见韩南深出声了,干脆安静呆着。
女人吧,有男人帮着动手时,她还是淑女一点吧。
胡曾眉头一皱,“你未婚妻?”
杜庆可没说这个,他想到可能是杜庆不老师主动招惹的自己被戏耍了,但不管怎么样人来了就不能落下这脸而且他们还有王国寻做靠山没在怕的,“小兄弟看你岁数不大,可别硬撑这一口气,这夜色皇庭的老板和我们一兄弟可是旧识,你让你未婚妻低个头,喝三杯酒,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韩南深说,“三杯,那哪够,我看三十瓶差不多,取酒来。”
胡曾和杜庆只当他识趣的很,心里高兴的说道看来也是个怂蛋,怕事的,不过三十瓶,这怂的也太过了吧,是个男人都挺不住三十瓶。
杜庆呵的一声笑出来对顾落歌说,“妹妹,你看清楚了吧,你跟的就是个软蛋,关键时候连保护你都不敢,还不如跟了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这酒你也不用喝了,哦对了,还有你这些朋友,看这妹妹吓得,你们一个个都不敢出声可真不是男人。”
不敢出声男人们、张辉瞥了他一眼,切,就你们这种角色,连我都打不过,何况落歌,出声干啥。
方泰则是醉的。
钱富二个子弟虽然不认识顾落歌这人,但她的名声却是听过的,顾家流落在外的外孙女,还有顾洛做靠山,师兄妹二人都不好惹不好惹。
至于狗胆子的小弟……
那是见证过顾落歌是怎么拳打陈大学,以及流氓长大的,出头,不需要的,担心,不存在的。
很快,酒取来了。
杜庆又迫不及待的开口,“怎么样妹妹,跟了我的话,这酒,你就不用喝了。”
顾落歌去看韩南深。
韩南深的目光与她对上,又很快移开,声音淡淡地响起,“要喝这三十瓶的是你。”
杜庆的笑容渐渐消失,“你耍我?!”
韩南深轻笑一声,一双眸子在这片混乱的空间里依旧漆黑得深不见底,吐出来的话,带着轻蔑,“耍你又怎样。”
胡曾拍了拍恼怒的杜庆,走上前,目光在韩南深等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开口,“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知道王国寻吗?”
顾落歌听到这名字,猛地转头,“王国寻,与纪紫虹结婚的那个王国寻是不。”她问着胡曾。
胡曾说不错,他有意炫耀,睨了眼钱富二位公子哥说,“可能你们年轻不晓得王哥是号怎么样的人物,但钱少爷和富少爷你们俩位可是知道的吧……不如和你们的朋友说说。”
顾落歌噢了一声,挑眉好奇的回头看俩位不认识的富家公子哥,和气的请求,“能说说吗?”
钱富二人本来躲得远远的冷不丁被点了名,很气。
我们就是俩个小可怜,你想作死,拉我出来做什么。
瞥了一眼韩哥的眼色,见他不反对,以及顾落歌那小姑娘无比和气,钱家的小哥不敢拒绝,自然硬着头皮道,“顾…小姐客气了。”本来想喊顾妹妹的可是总感觉太亲近了,于是硬是改成了顾小姐,“华光地产听过吧……”刚问出口他就想给自己来一巴掌,韩哥怎么可能没听过,尴尬啊。
谁料顾落歌却接话说,“听说过。”
钱家小哥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王家就是华光地产的创始人,本来在王叔接手前,华光地产只在京市和附近几座城市,不过王国寻接手后,这地产就逐渐向远方遍布,如今全国有名的十八省都有这家地产的房产,在房地产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王国寻的母亲又是干部后代,而且和夜色皇庭的老板有些交情吧。”不过虽然很厉害,可和眼前这二人的家族比起来啥也不是。他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524章我们今儿第一次来
顾落歌听完后,淡声道“听起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可却竟然是个糊涂虫。”忽然她想到,扬玉离开肯定是为了找王国寻,那么有没有可能她也在这里?
想着,她不由拉拉韩南深。
韩南深袖子被拽动,默默的抽回来,才问,“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顾落歌见他一副保清白的样子唇角不由一抽,因为这里音乐太大,她不得不侧身过去很靠近他的说,“之前扬柳打电话说扬玉失踪了,她有可能来找王国寻。”
女孩靠得很近,韩南深眼眸微垂到底没避让了开,然后才说道,“你想帮她?”这可不像是她的性格。
顾落歌摇头,说“别人的家事不好插手,只是,她是扬柳的姐姐又……总之,如果看到的话顺水推舟给扬柳一个人情总是没错的,你对这里熟悉不,能不能让这里的人注意一二。”扬玉跟了王国寻那么久,精神状态又不好,如果她出现的话,很容易引人注意的。
韩南深垂眸看了她一眼,正好她也恰恰抬眸,目光注视在一起,他飞快的移开了眼神,侧身瞥了眼钱富二个公子哥。
二个公子哥正好奇的看着在说悄悄话的二人,莫名收到死神凝视打了个激灵,“韩,哥……”完了,早知道不生什么好奇心了。
韩南深问道,“你们常来?”
钱家的公子哥飞快的说,“不。”
富家的公子哥说,“我们,我们今儿第一次来。”
话刚落音,就见一个一个女孩服务员走了过来,看到钱富二位公子哥后,哟的一声打了声招呼,“这不是浪荡公子钱少和富少吗,怎么在这站着不去玩?”
钱富二人内心的天要亡我,硬着头皮说,“什么浪荡公子你少给我们乱起外号,我们,我们乖的很,我们喜欢站着,你管我们。”
服务员也是个直爽的姑娘,被怼的莫名奇妙,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你们俩个每次来哪次不是胡天胡地的点姑娘,今天居然吃素了。”
顾落歌似笑非笑的眼神落过去。
钱富二人被拆穿了,耳根子渐红起。
韩南深一人一脚踹过去说别装了,“再装也装不出那个清纯劲,去给我办个事,今天就当没碰上过你们。”
钱富二人立即收起了不好意思,问,“韩哥,什么事啊。”
韩南深瞥了他们一眼,“站那么远,是要我用吼的?”
二人心说,还不是你太可怕了,然后乖乖的过去,等听完韩南深让他们办的事后,都松了口气,找人嘛,简单简单的啦。他们飞快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