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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不是你的朱砂痣[穿书] > 不是你的朱砂痣[穿书]_分卷阅读_50
  前方的两股巨大灵气越靠越近,也不知道是已经说上话了没有。
  “我们走。”白鹤鸣牵住谢怀碧的手,他没再用别的方法,而是带着她慢慢走了过去。
  谢怀碧随白鹤鸣走了两步,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白鹤鸣回头看她,俊美如谪仙的脸上带着一点光风霁月的笑意,却不知为何令人觉得遍体生寒,“被我牵了这么多天,现在才想起来要反抗?”
  “楚燚就在前面。”谢怀碧镇定道,“你觉得在他面前牵了我的手,他会不怀疑我是谁?”
  “你说得有理。”白鹤鸣微微垂着眼,长得犯规的睫毛扇了一下,“可香伶也不会穿成这样。”
  谢怀碧低头一看自己一身规规矩矩的普通服饰,一看就不是香伶的风格,“……我这就换。”
  好在用着香伶身体的她打开香伶的储物手镯也很容易,很轻松就在里面找到了十分魔修风格的衣服。
  这衣服,就算用谢怀碧曾经是个现代人的开放眼光来看待,也实在是露得有点多了。
  谢怀碧抖开衣服看了看,转头瞥到白鹤鸣已经背过了身去,一抽嘴角。
  对于神识能够直接看到这片大陆任何角落的大佬,你转个身是稍微意思意思表示一下尊重吗?
  不过理论上虽然白鹤鸣转不转身都一样,“被人用眼睛盯着换衣服”和“察觉不到是不是有人用神识在偷看自己换衣服”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谢怀碧飞快地换上了香伶酷爱的清凉服装,不太适应地扯了一下胸口布料,黑着脸大步走过白鹤鸣身旁,“好了,走。”
  她曾经换了那么多身皮囊,楚燚都能抽丝剥茧地把她认出来,难道这一次她活生生地站在楚燚面前,他都能睁眼瞎?
  白鹤鸣跟在谢怀碧身后看了两眼,突然道,“她穿时我不觉得多好看,你穿上却漂亮很多,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谢怀碧:“……”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成为第一个平地摔的修真者。
  “但这不能让楚燚发现。”白鹤鸣又接着说道,“失礼了。”
  下一刻,强得无从抵抗的神识从白鹤鸣那边伸了过来,紧紧地缠住了谢怀碧的四肢,顷刻间就夺走了她身体的控制权。
  谢怀碧想长个嘴转个眼睛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鹤鸣走到自己面前。
  一身白衣的男人略微弯下了腰,他盯着谢怀碧的眼睛,用极慢的语速下了命令,“从现在开始,你需要表现得和香伶一模一样,我知道这是你擅长的事情。”
  谢怀碧连皱眉都做不到,更不要提反抗这位楚燚都可能打不过的大佬,神识弱小地无助地被植入更高级的命令,遵循着这个命令行动了起来。
  楚燚和灵界修士已经打了起来,没有修为的谢怀碧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但楚燚很有信心眼前的修士绝无可能突破他这条防线。
  战斗仍旧是压倒性的胜利。干脆利落地将灵界修士的尸身也处理了之后,楚燚轻出一口气,他转头对谢怀碧道,“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借用他人躯壳降临的白鹤鸣了。”
  “他在说你。”娇媚得令人浑身发酥的女声带着笑道,“那我们岂不是送上门来了?”
  “无妨。”有人答道。
  楚燚猛地将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楚燚:今天也是被网友起哄分手的一天,心好累。
  第68章
  谢怀碧跟在白鹤鸣身旁, 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含笑的视线停留在楚燚的脸上。
  香伶本来长得就媚,她不用刻意怎么表现就已经是风情万种了。
  可看着楚燚身旁那个顶着她的脸、就连神态都和她十分相似的“谢怀碧”, 谢怀碧就一阵膈应。
  唯一令她稍稍觉得安慰的,就是香伶已经将她自己的记忆完全忘却,进入谢怀碧身体的时候大概就已经被植入了“我就是谢怀碧”的思想,因而这两人……应该还没有滚到床上去。
  否则以香伶对楚燚的饥渴程度,**早就烧起来了。
  ——虽然香伶如果真那么做,楚燚肯定会立刻发现不对劲,现下这一阵伪装, 楚燚反倒认不出来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楚燚不悦地盯着白鹤鸣,却见他的视线也直直地回视过来, 顿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上一次他和白鹤鸣面对面的时候,白鹤鸣明明……
  “看个热闹。”白鹤鸣不以为意地扫了眼地上灵界修士的灰烬, 云淡风轻, “既然你都处理好了,就该谈谈你我之间的恩怨了。”
  “什么恩怨?”楚燚被他打断了思路, “你死在我手中,是你自己的意愿。”
  “是。”白鹤鸣点头, 并不否认, “但我和你之间并不是生死之仇, 是夺爱之恨。”
  楚燚往前走了一步,他挡在了“谢怀碧”的面前,而后不正经地笑了笑, “所以你想打一架抢走她?”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发现白鹤鸣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他这句话似的。
  但白鹤鸣什么也没说,往前迈了一步,和楚燚的身影就同时从原地消失,两人的武器叮地一声撞在了一起。
  楚燚不仅要应付白鹤鸣的攻势,更要低头关注地上两个女人的动静,若不是强行降临到低级位面的白鹤鸣实力打了折,这一心二用的情况下楚燚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住。
  楚燚一走,谢怀碧身上被白鹤鸣施加的控制就变得轻松了一些。
  看来白鹤鸣并不在意她会不会在“自己”面前露馅。
  谢怀碧背着手往前走了几步,见到“自己”警惕地倒退了两步,突然笑了起来,“你怕我做什么?上次打起来的时候,占上风的人不是你吗?”
  ……
  看来白鹤鸣的控制还是在运行中的,这句香伶的语调简直惟妙惟肖。
  “我身上有多少防御法宝,你忘了?”
  “我记得。”谢怀碧歪头端详着“自己”,突然有些好奇香伶是不是真的继承了自己的全部记忆,于是开口就问道,“那你呢?还记得自己最想做到的事情是什么吗?”
  “自然是回家。”对方想也不想地张口回答,答完之后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毛。
  “回什么家?”谢怀碧追问。
  “……我不太记得了。”
  谢怀碧在心底哈了一声。果然,她的记忆那么庞大,长达千万年,穿进这本书之前还尽是些修真界无法理解的东西,香伶一个土生土长的魔修怎么可能一下子全都能记得住!
  旋即她又有点嫌弃:这么大的破绽,楚燚居然都找不出来。
  ……哦,也是,楚燚又不知道她也是从未来回来的。
  天空中还在神仙打架,谢怀碧却几步逼近了“自己”的身边,凑得极近地看着那双本该属于她自己的眼睛。
  ——那里面藏着的却不是她的灵魂,茫然又不适地被框在一具不属于她的躯壳里。
  也不知道香伶为了做到这一切,和白鹤鸣达成了什么交易,又会失去什么呢?
  就算放弃自己的姓名、尊严、乃至于存在,都要去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谢怀碧看着她的眼睛,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一下,“你是谁?”
  “……紫阳。”
  “不,另一个名字。你是谁?”
  白鹤鸣猛地听见了这句话,他一掌将楚燚击退,想也不想地将一道剑气挥向了地面。
  ——谢怀碧要尝试将香伶从那具身体里逼出来!
  楚燚尚且不明所以,在空中以一个难以借力的姿势强行将自己调转方向,硬生生接下了白鹤鸣毫无预兆向地面上两人发出的一击,喉咙口一甜。
  “楚燚!”
  听见担忧的呼唤声,楚燚不动声色地把溢上来的那口血硬是咽了回去,也不管这样做会不会加重内伤,“我没事。”
  他一抬头,看见最靠近他身边的却不是香伶,而是谢怀碧。
  满身妖娆的女人就站在那儿看着他,带着一点点无动于衷和隔岸观火;而眉心点着朱砂痣的那个,却慌乱紧张地扑过来跪倒在他身旁,紧张地捧住了他的脸。
  不是楚燚自恋,他觉得这两个女人里更紧张他安危的应该还是香伶才对,结果两人的反应完全掉了过来。
  白鹤鸣这时候也落了地,他伸手就将真正的谢怀碧往后拽了一下,“你刚才想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计划被打断的谢怀碧哼笑一声,又看了眼整个人都贴在了楚燚身上的“自己”,突然笑了一下。
  楚燚再傻,也该察觉到不妥之处了?他只是……一时之间还找不到证据。
  思及此,谢怀碧往前走了两步,水蛇般的纤细腰肢在那丰满上围的衬托下看起来几乎是盈盈一握。
  走到了楚燚面前之后,谢怀碧微微弯下腰去,伸手托住了楚燚的下巴,朝他挑逗地吹了一口气。
  白鹤鸣将握紧的拳收进袖中。
  他不能出言阻拦,那必将引起楚燚的怀疑。
  楚燚知道自己是应该要躲开的——他真正喜欢的女人就在旁边好么!——可鬼使神差的,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停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妩媚勾人的女魔修脸庞一点一点地凑过来,吐气如兰。
  “傻孩子。”她带着笑意说完,停顿片刻,才微微偏过头亲在了楚燚的嘴角上。
  楚燚真没能避开,他也诡异地不想避开,只恍惚察觉到白鹤鸣那边一瞬间爆发了极强的灵气,顿时警觉起来,“怀碧,我们走。”
  就在楚燚已经抓住了自己身旁人手臂的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咔嚓的一声。
  那声音听起来,形象地说,简直就像是天空已经从中间裂开了一样。
  “灵界要掉下来了。”谢怀碧抬头望着天,意识到了即将要发生的是什么事情。
  灵界和四国大陆之间的屏障被穿了四个洞,摇摇欲坠地撑了这么些天,显然就到了极限。
  屏障一碎,自然支撑不住在上层的灵界,那个位面会直接掉下来和四国大陆进行融合。
  不过俗话说得好,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这四国大陆上如今又有白鹤鸣化身又有楚燚,总归不会和灵界双双毁灭就是了。
  谢怀碧原本还觉得有些事不关己,却突然眼尖地扫到天际翻滚的黑云中似乎闪出了一些耀眼的金光,轻轻地咦了一声。
  不过眨眼的时间,更多的金光就从云间冒出了头来。
  接着,其中的一道已经迎头直接劈了下来。
  谢怀碧:“……”这不是天雷吗!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楚燚,咬咬牙,从香伶的丹田里召出了一枚炼化的防御法宝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果然,第一道天雷是冲着她来的,咔嚓一声,可怜的防御法宝根本不是最高等级天雷的对手,一击就直接碎裂,天雷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直直穿过防护罩之后,眼看着就要落在谢怀碧身上。
  ……紧接着,却突然从空中消失不见。
  楚燚早就做好了护住自己和身边谢怀碧的准备,可没想到这第一道天雷,居然是冲着香伶去的。
  这反而比那天雷在半路突然消失令楚燚更为惊讶一些。
  有了第一道天雷作为招呼之后,漫天震耳欲聋的轰隆隆雷声就响了起来,闪电一道一道地接二连三落下,一时间倒像是有人在这里摆了个引雷阵似的,场面十分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