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溏深看着宁乐双,平静的说:“跟霍拆道歉吧。”
“不……”宁乐双猛然松开陆溏深的手,“凭什么要我道歉?!你是不是还喜欢着她?!陆溏深,我就知道——”
“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么。”陆溏深冷漠道:“你只是一直在嫉妒她而已。”
嫉妒她。
宁乐双恍然的回忆。
嫉妒她什么?她在恨霍拆什么?
她恨自己的爱人死去了,霍拆却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全部的爱。
世界凭什么这么不公平呢。
她把自己活成了最恶毒的样子。
宁乐双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你要我给她道歉?”
她逼近了陆溏深,一字一句的轻声道:“……这不是你也期望的吗?你不是巴不得霍拆离你越远越好吗?陆溏深,说起狠毒,论及虚伪,谁比得上你?”
陆溏深没有任何反应:“你在这个圈子里已经风光了很久了,可以离开了。”
宁乐双哈哈大笑:“陆溏深……你真的没有心肝。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陆溏深……”她几乎是呢喃着说:“因为她是陆堇,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陆溏深冷漠的侧开脸,转身想要离开,霍拆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少女的皮肤是冰凉的,却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在他身上点燃了一把火。
陆溏深垂眸,“有事?”
“这句话我真的是最后一次问你了。”霍拆轻声说,音量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深哥,你爱我吗?”
“你是我妹妹。”
霍拆骤然松手,脸上的脆弱神情飞快的闪过,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礼貌的说:“谢谢陆少。”
陆溏深转身离开。
记者们在疯狂的拍照,霍拆在一片热闹中独自站出了一片天地。
霍夫人看着这情形还要说什么,花语似笑非笑的拉住了她:“霍夫人,不如在这儿坐着喝杯茶先?”
霍夫人怒道:“我……”
花语一伸手,立刻就有两个保安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霍夫人,她后面的话立刻就咽回去了。
花语深吸了口气,拨开人群,将亦洺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她感觉到了小孩子身体的微微颤抖。
亦洺不愿意跟人接触,更别提出现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接受这么多人形形色色的目光,他心里一定没有任何安全感。
亦洺将头埋进了花语的肩膀,轻声说:“……花花,对不起。”
花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脊,“为什么道歉呢?明明是我对不起你……”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到这里了,请各位不要再拍照了。”她一边冰冷的开口,一边走回台上,示意白无常可以主持结束了,自己则带着亦洺到了另一间用来休息的房间。
花语抽了张纸巾给亦洺擦了擦眼泪,“真哭了?”
“没有。”亦洺皱眉说:“是滕晔给我滴了一种药水,要是用力揉眼睛就会掉眼泪——我怎么可能为那种人哭。”
花语心疼道:“滕晔个王八蛋,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亦洺平静的说:“是我自己的主意。”
花语愕然。
亦洺垂下头,“我想要帮帮你。”
花语刚想教训他的铁石心肠瞬间变成了绕指柔,好一会儿才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亦洺没答应,而是说:“她会得到报应吗?”
“她”指得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花语说:“会的。你放心。”
亦洺说:“她杀了我余闻知,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花语没想到滕晔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孩子了,一时间有些气愤又有些释然。
一方面她不想让亦洺知道太多父辈的恩怨,让孩子的童年蒙上阴影,一方面,她又不想瞒着亦洺,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欺骗他。
花语摸了摸亦洺的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奶糖,剥开糖纸塞进了亦洺的嘴里,说:“我原谅你这次的鲁莽,你也原谅我之前想利用你的事好不好?”
第496章 凶狠的吻
亦洺的嘴里骤然出现甜的发腻的味道,他有点不适应的皱了下眉头,最后勉强的没有吐出来,皱着一张包子脸看着花语:“我没有怪你。”
花语一笑:“那我们就扯平了哦?”
“……嗯。”亦洺想起滕晔说的,余靳淮是他的小叔叔,那么花语不就是他的小婶婶?
……怎么可能!
他一定要快点长大,趁余靳淮那个老男人还没有得手的时候把花语拐走!
……
“二爷……”一个男人脸色难看的走进房间,将一叠资料放在了余靳淮面前,微长的亚麻色头发遮住了半张五官深邃的脸:“情况很不好。”
余靳淮随手翻开几张纸,就看见上面是一张张血肉模糊的照片。
每张照片都是不同的人,死状千奇百怪,最惨最恶心的是人的身体被碾成了肉泥,脑袋却完完整整的摆在旁边,甚至还有人放了一束含苞欲放的白玫瑰在旁边。
最体面的是一颗子弹穿过眉心,由此可见杀人的人下手干脆利落枪法十分了得,和另一个人是相反的极端。
一个冷酷,一个变态。
2号说:“我们派出去的桩子全部被清理出来了,尸体是三个小时前发现的,就摆在市公安局的门口。”
“挑衅?”余靳淮轻轻的捻着削薄的a4纸,长长的眼睫在眼睛下面投下森森阴影,显得冷清又薄凉。
“应该是。”2号咬了咬牙,“他们做事一向滴水不漏,现在突然大张旗鼓,绝对是在挑衅我们。”
余靳淮说:“他们这个组织成立了不是一天两天,有嚣张的资本。”
2号惊愕:“二爷您的意思是……”
余靳淮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缓慢道:“他们背后……很有可能有政·府撑腰。”
2号道:“我之前也想到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后来我否决了……”
“为什么否决?因为觉得一个国家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支持这样的研究?”余靳淮冷漠的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到了一块糖,就想要一块巧克力,人的*是永远不会被满足的。”
2号察觉到了老大的心情不好,也不敢问为啥老大竟然用糖和巧克力这种娘不唧唧的东西举例了,道:“那我们现在?”
余靳淮说:“这批人只是试试水而已,我的安排不在这里,你不用管。”
2号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这些人的家属……”
“都是穷凶极恶的死刑犯,哪里来的家属。”余靳淮轻轻的嗤了一声,右手食指的第二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好好埋了。”
“是……”2号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道:“老大,刚刚我在楼下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少夫人来着……”
他话还没有说完,杀伐果断的老大就站起了身,出了办公室。
2号:“……”
花语其实就是顺路来看看余靳淮,跟他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悦,今天早上白无常组织了聚餐——当然,钱是公司出的,花语也没参加,就是让他们好好玩儿。
她让人送了亦洺回家,自己到了余氏,轻车熟路的在茶水间里给自己泡了一杯奶茶,然后一边喝着廉价的奶茶一边哼着小曲儿踢踢踏踏的到了余靳淮的休息室,舒舒服服的正准备往床上躺,没成想地上放了一只玩偶抱抱猫,她一个没当心差点摔了一跤。
虽然靠着肢体的灵敏度,她没有立刻摔倒,但是奶茶却是被撒了出来,溅的她小裙子上到处都是。
花语瘪着嘴有点不爽,好在大魔王的休息室里也有她的衣服,她随便扒拉了一件出来,发现只有上衣没有裤子……
花语将衬衫扔在一边,然后扯了件余靳淮的白衬衫出来打算换上,刚刚把身上的裙子脱到一半,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花语和余靳淮面面相觑。
休息室的灯光是睡眠灯,并不明亮,愈发显得少女皮肤白皙柔嫩的宛如刚刚剥了壳的鸡蛋,每一条曲线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而她惊愕的表情也因为灯光的朦胧而带了几分娇憨。
余靳淮的眸光暗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关上了门,花语却莫名的感觉到了危险。
她飞快的将衬衫套上,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说:“……我还以为你要等会儿才过来呢……”
余靳淮说:“听说你来了,来看看你。”
花语吞了口口水,“哦……”
余靳淮坐在了床上,“过来。”
花语:“……”
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现在撒丫子逃跑估计会被。操死在床上。
语哥低头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两条腿,欲哭无泪,磨磨蹭蹭的过去,识趣的坐在了他腿上。
余靳淮低声道:“不高兴?”
花语想到今天的事,闷闷的说:“一半一半吧,虽然这次宁乐双是绝对完了,但是霍拆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我是真没想到,霍拆她妈竟然狠到了这种地步。”
余靳淮说:“这个世界上70亿人口,没有任何人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三观,这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唔……”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只能勉强的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随即舌头被缠住,一点儿喘息的空间都被剥夺了。
余靳淮的吻,即便再温柔也带着掠夺的意味,花语时常有种这个人要一口把她吃掉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有点喘不过来气,拍了拍余靳淮的肩膀,余靳淮这才微微松开她,还没等她喘匀气,凶狠的吻再度压下来。同时动作的还有他的手。
花语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刚刚好可以当裙子穿,他的手十分轻松的就从下摆伸了进去,轻轻抚摸她的背脊。
花语轻轻的嘤咛了一声,那只手已经咔嚓一声解开了她的内衣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