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穿戴法子便是在两,胯之间私密之下垫上一块柔软的白布,而白布的前后两头的两侧则由细布搓成条状连好,最后分别饶在腰间系上,这样一来,纵使是那处遗尿,也有东西可以兜住,不至于浸湿里裤再一不小心透出来。
苏木看着手上的布条一样的东西,略微有些意外,她前后翻了翻,边看边疑惑道:“阿铭爹,这东西两侧四条绳子,这要怎么用?”
白布边角缝的规整,入手是软软的感觉,想来里面应该是塞了棉花,这块白布所要放的位置,苏木不作她想,只不过,布条的四个角各自都有绳子,这便意味着肯定需要系,然而,怎么系,系在哪儿,由于没弄过,担心自己理解错误,苏木遂有此一问。
眼前之人手上的布条是他这几日私下做的新的,且为了方便,徐晋还对裹裤进行了改良,把单层改作双层,里面更是填充了些东西,按理说,这东西又没沾过秽物,徐晋不该有什么别扭才是。
可是,此时见苏木满脸无邪又好奇的拿着本该是他们宦官才用的东西请教他用法,徐晋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不仅面上隐约有些挂不住,就连心跳都止不住的快了那么一拍。
“交叉......”担心苏木看见他脸上的变化,徐晋连忙转过身子看似不经意的拿起了茶杯,“咳...交叉系在腰间就是。”
毕竟这东西和现代的不能比,听完徐晋的话,苏木在脑中模拟了一下做法,发现这东西成型后其实和内裤没啥区别,她“哦哦”了两声,见徐晋在背对着自己喝水,她拿上东西走到了人的身侧,自己也拿起水杯小泯了一口,顺便发表自己的看法道:“这东西做法倒是不难。”
徐晋自苏木上前他的神色便僵了僵,再一听对方这么说,他的睫毛几不可察的颤了颤,“...嗯。”
苏木喝茶的时候便在思量着自己回去该怎么做,等到这边温水流过她的喉咙,她的注意渐渐又被手上的东西拉了去,“哦,对了。”
一盏茶,徐晋不知不觉便喝到了底,他本想续一杯,可还没来得及把被子放下去便听到了苏木陡然开了口,他握着杯子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怎么?”
“你在里面放的是棉花么”这个问题很关键,一说起来,苏木的神色都不由自主的认真了几分。
“是。”徐晋从皇宫出来,可别看此时他与赵逸住在这样狭小的地方,但家中的东西,但凡是用在赵逸身上的,便没有哪一样是差的,这棉花是他给赵逸买了棉被后所剩余,赵逸不可能看上眼,他便顺手用在了这里。
“那个......”
“怎么”
苏木其实之前便隐约猜到了徐晋“父子”出身应该不凡,此时再见到这所谓的月事带,她算是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来自现代是不假,没见过月事带不会做也不假,可这不代表她没听过。
自古以来,贫苦人家多如牛毛,据闻许多人家中都是来回利用,可徐晋给她的东西呢?
白布上缝的严密,一看便不像是来回利用的样子,且里面搁置的是棉花,棉花吸水保暖,这东西对寻常人可是奢侈品,很明显,苏木现在压根用不起这东西。
如果要苏木选一个来到此处最不能接受的地方,那绝对非此事莫属。
这可是关乎女性健康问题,没有贴身舒适的姨妈巾也就算了,现在连棉花她都用不起,这要她情何以堪?
然而,理想虽好,可现实总归残酷,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在现实面前,苏木到底还是不得不低头。徐晋还在看着她,她干笑了两声,解释道:“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阿林现在大了,家里田地也要了回来,听你说棉花,我想我应该找个活计做做才是。”
当真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
这话说的,苏木自己都没啥底气。
她本来是想问问对方有没有什么可以替代棉花她又能用得起的东西,可是,转念一想到徐晋的情况,苏木随即便放弃了。
一个用这东西都不会来回利用的人,你指望“她”知道什么可以替代的东西?
别看苏木整日对徐晋笑嘻嘻的,但她本质上其实还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姑娘,尽管她不会眼红徐晋家的富贵,可这不代表她愿意把自己贫困的一面放在朋友眼前。这种事,大家私下知道就好,说出来饶是苏木脸皮厚,多少也还是尴尬。
对于苏木接着的话,苏木本人都觉得有些牵强,徐晋自然也发现了某人刻意转移话题的举动。
两人接触也有这么多次,苏木是怎样的人,徐晋已经有了了解,他的屋子里其实还有好一些棉花,这种东西他用不到,可是他也相信,若是直接拿给苏木,苏木定然也不会要。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对方此刻在笑着,那双眼也和往日一般的弯起了弧度,可是,这样的画面落入徐晋眼中,却是莫名冒出了几分心疼。
“你......”
月事带苏木已经知道怎么做了,等回家她稍微再琢磨一下就可以倒腾出来,唯一麻烦的,是拿什么东西来代替棉花,不过,想要知道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毕竟还有黄婶。因着喝水之便,两人隔得近,苏木不欲再就之前的话题继续下去,所以在徐晋这边刚刚开口之际,她便打断道:“阿铭爹,你别动!”
“?”
一般情况下,苏木和徐晋接触,总还是笑脸居多,她若是神色认真,那便意味着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所以,在苏木让他不要动之后,徐晋还当真就没再多动一分,不仅如此,出于对周围的警惕,徐晋甚至连话音都噤住了去,随后即开始对四周情况凭感觉查看了起来。
苏木见徐晋神色突然多了几分严谨,这反应倒是她没想到的,她稍稍压了压自己的唇角,在人即将把目光放回自己身上的时候,她随即小心的靠近了对方,用眼神示意其把脑袋低一低。
徐晋原以为是周围有什么情况,可此间稍作查看却是没有,他带着疑惑看向苏木,本想直接询问,然而在接触到对方目光之后,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头稍稍低了低。
苏木努力垫脚把自己凑到了对方脸颊一侧,看着自己眼前之人白净的皮肤,再一想到其往日中不言苟笑的样子,她一双清眸狡黠的转了转。
“阿铭爹,今晚的事......”
“?”
“谢谢你啦!”
苏木的这个举动,可以说的上是突发奇想,当然,她也怕徐晋生气,所以在调戏了对方之后,她随即便往外面跑了去。
脸上的触感虽是一闪而过,可两人挨得这么近,苏木做了什么,徐晋不可能不清楚。
人眨眼的功夫便跑到了门口,徐晋僵硬着身子抬眼看了过去,苏木见对方看向自己,她挑了挑眉,笑道:“走了呀阿铭爹~”
第48章 我不续弦
说走就走, 徐晋此间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便瞧着说完话的苏木紧接着就从屋中快速的溜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尚在原地站着的他缓缓眨了眨自己的双眼, 脸上触感似乎还在, 某人狡黠的神色也犹在眼前, 尽管徐晋不太想承认,可不论怎么看, 适才他似乎......
是被人调戏了?
可是, 他现在的在她眼中身份, 明明应该是姑娘才是, 一个姑娘, 这样对另一个......“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难道,看出他不是......
不,不应该的。
若是看出了,那之前那事,她便不可能再来请教他。对于这个想法, 稍稍结合前后事,徐晋很快便否决了。可是, 若其没看出却又这样对他, 那她这样做, 这便意味着两个“姑娘”......
难不成!
一想到一种可能,徐晋的心倏地便咯噔了一下。他的瞳孔微缩,一时之间, 竟是直接便僵硬在了原地。
说实话,凭着两人现在的关系,苏木自觉自己对徐晋的好感似乎越发的多了起来。可是事实上,她其实并不是多外向的一个人,因着有前世的经历,她本身对旁人防备心要比寻常人要重上许多,和她做朋友或许容易,但却少有可以交心之人。
她和徐晋的接触算不得有多少,且总的来说,每一次几乎都是她在主动,徐晋的身份,就像是一个迷一样,这人有着冷冽的气质,有着不同于寻常女子柔弱的身姿与性格,尤其是这幅容貌,有女子的阴柔,又有男子的些许阳刚,两相结合,明明该是十分矛盾的存在,可愣是中和的让人看着十分舒坦。
和其接触,尽管对方神色时而严肃,时而正色,可万事万物不能只看表面,夜探的事,苏木还记得,不光如此,其实与徐晋接触的许多事,她都记得很清楚。这个人,空有一副对外人拒之千里的外表,可实际上,却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他”还是会关心她,也并不嫌弃她们和“他”的差距甚远,因而总的来说,在苏木看来,徐晋其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既然认定对方可以深.交,那么两人中哪怕彼此再内向,也总得有一人要主动些,苏木来自现代,没有接受过封建礼教的洗礼,对一些事的看法观念自然不像徐晋那般,她会这么陡然的亲一下徐晋,其实说到底,还是起了玩闹的心。
你看你老是端着个脸惯了,那她流氓一次,她倒是想看看,你这正经到可爱的脸上,可会出现什么旁的情绪?
成功的见人讶异的看向自己,苏木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担心徐晋恼羞成怒,在对人抛了个眉眼之后,她随即便开心的从人家中溜了出去。
第一次调戏一个“姑娘”,可别说,苏木做起这事来,心里多少有些紧张,然而当她这边回到自己家中,再一回想起某人之前的反应,她随即闷声笑了笑倒在了床上。
噗嗤--
这阿铭爹也太好玩了。
这小刺激是怎么回事?
担心把苏林吵醒,苏木不敢笑的太放肆,只能把身子蒙在被子里一抖一抖的。等到此间笑的差不多了,她的眼泪却是也快要笑了出来。
另一边
徐晋明明才把苏木之前给的困扰了他多日的问题解决,可是,其今晚的举动带给他的讶异,完全不逊色于苏木之前问他月事带这件事。
在宫中,宫婢宦官众多,宫婢还好,年满二十五岁便可放出宫去,可太监却几乎是一辈子都耗在了宫里。他们这些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相同的事,时间一久,生活便显得枯燥乏味了起来。于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宫里的太监多会找有意排解寂寞的宫婢们结为对食,也算是在深宫中有了个伴。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宫婢们都会看得上身体不全的宦官,这里面,总归有那么一两个意外,即索性女女相结合,这在宫中称作磨镜,人数不多,可总归是有。
苏木明知他是“女子”还这般对她亲密,若说玩笑,这也着实有些牵强,于是,徐晋思前想后,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那便是......
这人或许是...看上他了?
念及此的徐晋心情顿时便复杂了起来。
不......也不一定,或许是他多想了
正常情况下,怎么会有女子喜欢女子的?
苏木聪慧机敏胆色过人,她或许当真是在与自己玩笑?
徐晋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自己脑中的思绪重新打乱,他的手本在枕侧的位置,因着这一挪动,被不知不觉间压在了脸颊之下。等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第三个看似有些牵强实则便是事实的猜测的时候,好巧不巧的,他手背刚好这时抽手回去,他垂眸看去,眼看着自己竟然碰到了今日某人轻轻触碰过的地方,他抽手的动作一滞,顿时又僵在了原地。
会......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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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众人种在田地里的水稻近日已经熟了,苏木此间只需等到张氏将田中的粮食收割,便可以拿土地来种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种地有多辛苦,苏木自己也清楚,所以她其实并不打算自己种粮食来着。
至于月事这种东西,苏木的预感果真没错,就在她回到自家把某人给她看过的月事带倒腾出来的第二日清晨,她便感受到下腹传来一阵坠痛,紧接着不过片刻的功夫,一股热流随之淌过。
这东西毕竟没有姨妈巾便捷,苏木自个在厕所里倒腾了许久才敢出来。和上一世一样,只要这东西一出现,她的脸色铁定发白,浑身也会虚软无力。苏木可以说是撑着一口气,才敲开了黄婶家的屋门,在得知需得在其中搁置草木灰之后,苏木没怎么和黄婶客套,火急火燎的又赶回了自己家里。
草木灰这东西,说实话苏木还真看不上眼,若不是情况紧急又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她不定会用。等到此间忙里忙外终于将这破事搞定,几经虚脱的苏木在床上也不得不感慨,她若是再不想点方法赚钱,怕是下个月又只能这般折腾了。
严格来说,这其实是苏木这个身子的初葵,之前的苏家家徒四壁,常年累月的吃了上顿儿没下顿的生活,早已扰乱了其身体的健康,苏木来了这边小半个月,这具身体稍微被调养了一些,是以原本早该一两年前来的东西,此间不过半月便如泄洪一般的冒了出来。
苏木不是大夫,可女子的身体她多少也了解,就凭她这身子的疼痛程度,说没有宫寒打死她都不信。
从苏木醒来之后,这是苏林第一次见到自家阿姐如此虚弱的模样,若非不是苏木再三保证没有问题,他险些又要急哭了去。至于徐晋,那晚某人的举动实在是给了他不少的冲击,他第二日其实多少有些避着苏木,原以为对方当晚会再来找他,而他这边甚至已经想过了许多二人可能的对话,可苏木因着月事的事压根就没心情再去想旁的,是以徐晋此间如此准备一番之后到底还是没能派上用场。这让他原本就复杂的心越发的复杂起来。
苏木爱干净,月事一来,她先是担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被除了她之外的人闻到,紧接着又担心下面那东西靠不靠谱,在那几日,她几乎整日都窝在了自家院子里,就连后面徐晋来送东西,她也没有出来见人,反倒是让苏林去做的交涉。
当然,她也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需要改善,在她修养的这几日中,她把自家院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个遍,顺便规划了一下今后的打算,等到那东西好不容易完了,这一日下午,苏木紧接着便给自己烧了一大锅水,再在屋子里的盆中认认真真的洗了干净。
在这之前,苏木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月事这东西,竟然是这么的麻烦。她给自己好好洗了个澡,等到把自己收拾干净,她随即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打算从家中出去逛逛。
“这小吴啊,我喜婆拉的红线,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这在村子里也是叫得上名号的,谁人不说我喜婆保媒保的好,你且信我,那苏家姑娘是真不错,人一看便是好生养的,你......”
听人唠叨了这么会儿,徐晋脸上神色又恢复到了初见苏木之时的样子,对方的话还未说完,他便冷着脸道:“我不续弦,喜婆请回吧。”
“不是,你看,这外面怪热的,我们进屋去说,喜婆这里可有好些好人家的姑......”
这位叫喜婆的人明显还想再劝上几句,然而徐晋并未给对方这个机会,“稚子在看书,不便迎人进门,家中还有事,恕不远送。”
“哎...不是!”
屋外两人的对话苏木隔着木门能听个大概,她看不清徐晋脸上具体的神色,但那“碰”的一声关门声,可全然不似往日那么轻拿轻放。
意识到徐晋可能碰上了什么事,院子里的苏木两眼转了转,嘴角不由自主便往上扬了一分。
有意思有意思。
第49章 企图肖想
喜婆自讨了个没趣, 还险些被徐晋关门给打到脸,这若是寻常人家,依她的性子定然早就骂了起来, 但是, 眼前这户目前来说可是村子里的大户, 她若是把这一单做成,少说也得抵过半年的媒金, 念及此的喜婆此时哪怕心中再气, 也只是笑嘻嘻的隔着屋子又说了几句好话, 最后才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愤愤的吐了一口唾沫, 这才有些不甘不愿的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整个小河村, 姓苏的统共也就这么几家,且家中又有闺女需要待嫁的,噫--